丁十七的性格比較另類、很難描述,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六個月前第一個悟透武決的弟子成為武者,這件事在弟子們中間引起很大騷動,有人嫉妒、有人羨慕,唯獨他什麼感覺也沒有,該修煉時修煉、該睡覺時睡覺,沒受任何影響,他似乎對成為武者這件事不是特別渴望,但是在他突破桎梏進階到武者的那一刻,被深深地震撼了,自己彷彿突然置身於溫暖的至純至淨的水中,不只是身體的外部能感覺到,這水彷彿也進入了身體之中,溫柔的沖刷著每個地方,那種舒服的感覺讓他差點叫出來,隨後他的丹田之中生出一個小小的漩渦,將那股水流吸入其中直到將丹田注滿,多出的部分緩緩消散了,整個過程完成之後,丁十七覺得自己像是被重塑過一樣,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流動,五感也彷彿加強了一些,“看來那股至純至淨的水就是天地元氣了”丁十七心裡想著,下午齊教頭會給他單獨講授怎麼調動貯存在丹田裡的元氣並且讓其在經脈中執行,最終變成自己的內力,這時每一個新晉武者都會經過的。“看來自己不像王嬸說的那樣,有點呆笨不如她家的大郎,現在自己成為武者的時間不是比大多數弟子都早嗎?..嘿嘿”丁十七的心裡有點得意“等等……王嬸是誰、大郎是誰,她什麼時候說的那些話,我和他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會突然想起他們,我到底…”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阻止了他再想下去,這股劇痛彷彿是被人用鋸子鋸開頭顱一般,依靠在崖上這幾年練出來的忍耐力他才沒有痛撥出來,只見他緊閉著雙眼、臉上不停的滲出大顆的汗珠,面容也有些扭曲。一直在關注丁十七的楊先生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起身走到齊教頭身邊,向丁十七的方向指了指道 “齊兄、那邊有個弟子有異狀” “哦”齊教頭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旋即發現了丁十七的狀況“走、咱們去看看”說著二人走了過來 “奇怪、這不像修煉出問題的樣子”齊教頭端詳著丁十七疑惑的說道“見紅儀式之後的半個月,我將所有弟子的身體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沒人有重傷隱疾啊,尤其是這個小子,身材壯實、身手敏捷,搏殺過後連點皮外傷都沒有,我記得很清楚,現在這是怎麼回事?”正說著、頭痛減弱的丁十七睜開眼看到面前的兩人趕緊站了起來,低頭行禮, “你怎麼了?”齊教頭冷然問道,如果這個弟子真有不為人知的隱疾不能為莊主效命的話,這個弟子也就沒有必要活下去了。 “弟子只是有些頭痛”丁十七低聲回答,齊教頭眼中閃動的冷光讓他感到徹骨的寒意。 “頭痛、哼、一個剛剛進階的武者正是身體最好的時候,你居然頭痛”說著齊教頭原本倒揹著的雙手垂到了身體兩側,丁十七感到了齊教頭的殺意,但是齊教頭六年來的積威和實力差距產生的威壓讓他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甚至連躲閃逃避的想法都沒有,身體僵立在原地。 “齊兄、關於這個弟子楊某想起一件事,來、咱們借一步說話”楊先生的聲音適時響起,暫時緩解了事態的發展,齊教頭聞言又看了丁十七一會兒才隨楊先生走到一邊, “說吧、楊先生想起了什麼事”這次齊教頭沒有像平時那樣稱呼他為楊老弟而是楊先生,顯然對他剛才的故意阻止不滿。 “齊兄、你可知道丁十七的來歷?”楊先生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麼多的弟子我哪能清楚他們每個人的來歷,再說齊某也不在乎他們的來歷,只看其是否能為莊主所用” “齊兄莫急,當年二爺帶領這批弟子上崖時曾經專門說過這個弟子,可能齊兄忘記了” “哦、我還真不記得有這麼回事了”齊教頭想了想搖頭說道“那你說說,這個弟子有什麼不同嗎?” “他不是買來的窮人家的孩子或是掠來的乞丐,而是二爺辦事時被他看到順手帶到崖上來的,來之前二爺曾盤問他的來歷,據他所說,他想不起之前的事了,家在哪、家裡還有什麼人一概想不起來了,而且一想就會頭痛,剛才這名弟子的表現可能和此有關” “那又如何” “齊兄、此子能進階武者說明他的頭痛之症對修煉武決影響不大,只要讓他不再去想他的來歷,那麼他的病症也不會輕易發作,況且以二爺的謹慎和老練,如果此子真不堪用,二爺也不會將他帶來加以訓練浪費錢糧,再說這批弟子的數目本來就少於以往,而莊主…..” “那你說怎麼辦”楊先生的話讓齊教頭有些意動 “我先找他聊聊,瞭解一下病症的情況,以後的修煉中你我二人多注意他,如果他的病症頻繁發作,說明此子不適合繼續修煉,到時就任憑齊兄處置了” “那好吧”齊教頭被楊先生說服了,畢竟這次的弟子數量不足是實情,二爺也曾私下向他透露了一些莊主的計劃,這批弟子在莊主的計劃中有著比較大的作用,他也不好隨意打殺“這個弟子交給你了,不過醜話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