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方山習慣性的來到城外,打算找個修煉、休息的地方,順便打些野味,準備這兩天的吃食 “大個子、你不會打算又夜宿野外吧?”他肩膀上的吉祥問道 段方山點點頭,繼續向遠處的一座小山走去 “你等等、你先等等、彆著急、那座山跑不了,你什麼時候去都行” 段方山停住了腳步,扭頭疑惑的看著吉祥,不知它想說什麼 “大個子、我覺得你現在的生活方式和別的人不太一樣啊” “怎麼不一樣?” “你看看那裡面的人”吉祥的翅膀指向不遠處的炎慶城“男人們白天忙著掙錢養家,閒暇之餘聚在一起聊天、喝酒什麼的,女人看孩子、操持家務,晚上大家都會回到自己的房子裡休息。我覺得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方式,有幾個像你這樣夜宿山洞、樹梢、天天吃的不是兔子肉就是山雞肉的” “我是武者”段方山辯解道 “沒錯、你是武者,可是咱們在長慶城還有這炎慶城遇到過不少武者,也沒有像你這樣的啊” 段方山低著頭琢磨吉祥說的話,吉祥說的有道理,自己的成長經歷和普通人不同,對於武者來說也過於扭曲、殘酷,也正是這樣的經歷和自己的性格,讓他一直脫離於人群之外,就算是在李氏兄弟鏢局的那段日子,他每天也只是重複著幹活、修煉這個簡單的迴圈,除了購買兵刃那幾次之外,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鏢局大門,這確實不太正常。 “我該怎麼做?”段方山問道 “先在城裡找個地方落腳,反正你找楊先生的女兒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吉祥出了個主意 “落腳?” “對啊、找個住處” “那需要花錢” “你的包袱裡不是有銀子嗎?” “那五十兩銀子不能動,我想留給先生的女兒”自從段方山聽那個女人說,楊先生的女兒因為用錢,把房子和染坊都賣了,就打定主意,在找到對方之後,把這筆錢給她 “那就找份營生,一邊掙錢一邊找人,這樣也能多認識點人,對你找人或許有幫助” 段方山點點頭,隨後再次向小山走去, “還有啊、大個子、你的眼神要柔和一些,你看、你這樣人高馬大的身材,天天板著一張臉,再加上拿著一杆黑槍,這些都很難讓人接近啊” 第二天段方山和吉祥早早地進了城,一人一鳥開始尋找落腳的地方,先是找了幾家客棧,不過價格太高無法常住,在一個好心的店小二的提示下,他們又找了家大車店,但是裡面的環境太嘈雜、髒亂,吉祥表示這裡絕對不行,段方山只得走到西城看看有沒有住戶向外租房子,在問了幾家後同樣是因為價格問題沒有租成,直到段方山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時,眼尖的吉祥有了發現,一處較破敗的小院木門上寫著個大大的‘租’字,段方山走到近前,發現門的上方訂著一塊小木牌,上面用紅油寫的字已經斑駁,勉強能看出上面寫著此房出租以及房主的地址,段方山按照地址找到了房主,房主是個瘦削的中年男人,聽說段方山是來租房的,馬上熱情的將他讓道院內,兩人在樹下的小木桌旁落座後,房主笑眯眯的問道 “小哥是打算長租還是短租啊?”段方山想了想,覺得找人的時間不會太短,隨即回答道 “可能要租幾個月,不知租金多少” “租三個月以上的話,每個月四百文,三個月一下的話是五百文,不過、不管長租、短租、都要先付租金,就是說每個月的月頭就要交租金” 這樣低廉的租金讓段方山一愣,要知道大車店的通鋪,一個鋪位每天還要十文呢?這個院子的地點是偏僻了點,也不至於租金這麼低, “唉”房主似乎看出了段方山的疑惑,嘆了口氣說道“我和你實說了吧,本來租金不該這麼低的,不過自從兩年前的那場血案後,房子就租出去過一次,所以我的租金才一降再降,就是這樣還是經常空置” “血案?” “對、兩年前那個院子連同旁邊的幾個院子都被一個叫什麼虎印幫的小幫派給租下來了,結果不知他們得罪了什麼狠角色,一夜之間十幾個人都被人殺了,此事在炎慶城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了,誰還敢租啊!” “多謝大叔實言相告”段方山覺得房主是個實誠人 “我倒想不說實話,可是...唉、我不瞞你說,上一次的租客租房時我隱瞞了這件事,誰知人家住了一段時間後知道此事,就到民政署把我告了,結果官老爺判我退還租金還賠了人家一筆錢,到現在我還肉疼呢” 段方山一時無語,不過他到是不怕血案、屍體什麼的,和房主商定暫時租用三個月,交了四百文錢後,就帶著吉祥回到小院 一個多時辰後,段方山站在院中環顧四周,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院子的佈局很簡單,沒有廂房,只有一連三間的正房,院中的雜草都已經拔除,地面的黃土灑水之後被他用石塊夯實,屋裡有些桌椅還能用,吉祥等段方山打掃完畢後就佔據了西屋,段方山只好住在了東屋,總之、一人一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