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周圍、賣熟食、茶水的草棚一間連著一間,中間的土路上人來人往,霍挺沒有在此停留,帶著段方山順著土路直奔遠處的一片樹林。 時值盛夏、樹林中蟬鳴陣陣、走在前面的霍挺不時回頭看看段方山,怕對方察覺出什麼,見段方山沒有起疑一直跟他走進樹林,霍挺的眼中滿是笑意,嘴裡哼著小曲、不時舞動順手摺下的柳枝。 吉祥的眼中也滿是笑意,看著走在前面,渾身透著得意的霍挺“大個子、這小子要算計你” 段方山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示意沒什麼大事。 約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樹林深處,霍挺停住腳步,段方山在他身後問道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 “嘿嘿、沒錯”說完緊跑幾步,離開段方山兩丈多遠,回身喊道 “虎哥、人帶來了、你們出來吧” 隨著他的喊聲,樹後人影閃動,五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將段方山圍住。 段方山打量著這幾個人,每個人都身穿短衣敞著懷,胳膊和胸腹紋著各種野獸刺青,手裡拿著哨棒,斜肩歪頭看著他,為首之人站在他對面,二十多歲的年紀,胸口紋著一個猙獰的虎頭,左臉上一條醒目的刀疤顯得此人兇悍無比,手中沒有武器,但腰帶上斜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霍挺站在此人身後,諂媚的笑著說道“虎哥、就是他,這小子特別會拍我爹的馬屁,弄得現在我爹對他比對我還好,我一個人打不過他,請虎哥您幫忙教訓教訓他” “你找他們來是要教訓我?”段方山漠然的盯著霍挺,霍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隨即想起自己這邊人多,膽氣一壯、上前一步說道 “對!我就是要教訓教訓你,你眼裡只有我爹,完全不把我看在眼裡,今天我就讓你明白明白,我是霍家船行的少東主,你一個夥計就應該..” “錢呢?”虎哥不耐煩的打斷道 “這呢!我給您準備好了”霍挺說著從懷裡取出幾塊碎銀,恭敬的遞了過去,虎哥接過碎銀在手裡拋了拋,隨後塞進腰帶,順手拔出匕首,對著段方山晃了晃 “霍挺是我兄弟,你惹了他就等於惹了我” “那又怎樣?”段方山看著虎哥說道 “怎樣?小子、還敢問怎樣,我告訴你、你規規矩矩給霍挺還有我們哥幾個磕三個頭,再讓我兄弟揍一頓解解氣,今天的事就算..” 段方山沒耐心聽下去了、右手一頓、將黑槍插在地上,在吉祥飛離的同時,衝到虎哥面前,沒等虎哥做出反應,一隻碩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虎哥面門,將虎哥打的向後撞到霍挺,隨後兩人一起跌倒,一拳出手,段方山沒看結果,身體向後急退,身後之人高舉哨棒正朝他衝來,不等哨棒落下,段方山的後背撞如此人懷中,隨後身形扭動,連續兩次肘擊打在對方的兩肋,就在對方痛呼鬆手時,伸手抓過哨棒掃中左側來人的雙腿,此人扔了哨棒,抱著雙腿在地上痛嚎翻滾,此時、右側兩人剛剛衝到近前,看著三個同伴眨眼的工夫全躺下了,稍一猶豫,扭頭向回跑,段方山拋掉哨棒,急走兩步、身體凌空飛起,兩隻手各抓一人後頸,將兩人撲倒,就在兩人倒地之時,雙膝分別壓在兩人的後背,段方山沒有用力,但是他將近兩百斤的重量凌空落下,已經讓兩人無法承受,同時發出震天的慘嚎,這時虎哥站了起來,拔出匕首衝到段方山跟前,一記猛刺 “蓬”一直大手抓住他的手腕,隨後手腕傳來的劇痛讓他鬆開手、匕首掉落在地,接著段方山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臉上,這一巴掌的力道恰到好處,打的虎哥身體在原地轉了一圈,再次面對段方山,接著又一巴掌,就這樣、一連五記耳光,讓虎哥的左臉腫的老高,就連臉上的傷疤都不太清晰了,虎哥又是轉圈又是挨耳光,眼前直冒金星,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楚,腦袋也嗡嗡作響,過了一會能看清時,只見兩個手指夾著匕首、刃尖朝下,放在他眼前,虎哥下意識的去接,對方卻鬆開手指,匕首筆直落在他的腳面....插了進去。 現場還站著的只有段方山和呆若木雞的周挺,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虎哥等人躺了一地,呼痛、哀嚎聲此起彼伏,周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些就是自己依為靠山的人嗎?怎麼這麼會兒功夫就完了,你們躺下了沒關係,可是本該躺下的人還站著呢!自己該怎麼辦?跑吧!跑回船上就好了,自己的老爹在那,估計這個惡漢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看著正在眾人身上搜刮的段方山沒注意自己,周挺小心的、慢慢的繞過對方,隨後發足狂奔,剛跑出十幾步,一根哨棒突兀的出現在他兩腿、之間,周挺被絆了個跟頭,臉朝下撲倒在地。 “呆在那別動”段方山連頭都沒回的說道,搜刮完畢,段方山一隻手擎著黑槍,一隻手抓著一把碎銀,走到周挺跟前,將碎銀遞給周挺 “收起來” 周挺茫然的接過銀子塞進懷裡,剛剛探手進懷,突然醒過味來,趕忙將手抽出,沒等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