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管家離去的背影,段方山向霍林告假,說是去城裡辦點事,霍林聞言從懷裡取出一塊木牌,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合’字 “你現在沒有身份憑條進不去城,這塊木牌你帶著,我雖然不是合義堂的幫眾,不過每個韓城船東都有一塊這樣的牌子,在韓城這塊木牌能當身份憑條用” 段方山接過木牌點點頭,向城門的方向走去。 滿身大汗的三管家,躺在床上大大的喘了口氣,來到相好的家中,喝過一頓酒,再經過一場歡愉之後,他的恐懼和不快消散大半。摸著身旁滑膩的女人身體,想起客船在風雨中飄搖前行、想起自己在船艙中像麻袋一樣被風浪的力道拋來拋去,不由後怕不已,自己還不到四十,在趙府裡有這麼好的肥缺,要是真死在了小蒼河裡,那可是太冤了。 “該死的霍林和他的兒子,還有那個嚇人的夥計,三爺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最好一輩子別去趙齊城,否則、定讓你們嚐嚐三爺的手段” 三管家心中恨恨想著,抬手在女人的後背拍了拍 “寶貝兒、別睡著了!去洗洗身子,等我去趟茅廁,回來咱們再來一次” 女人回頭媚眼如絲的斜了他一眼,膩聲道“死鬼、今天吃藥了?這麼大勁頭” 三管家聞言哈哈一笑,起身穿上短褲走出房間。 如廁之後,三管家來到院中,感受著雨後的涼爽,身心暢快、哼著小曲正要回堂屋,一個雄壯的身影從廂房的陰影處走出,伸手捂住他的嘴將其拖入廂房。 進入廂房後、三管家發覺捂住嘴的大手移開,就要張嘴大叫示警,突然、一個碩大的拳頭砸在他的腹部,接著就是一下接著一下的打擊落在他的身上,除了臉、其他地方都捱了揍。 三管家抱頭蜷縮在地上,低聲求饒道 “好漢、別打了、有什麼事您儘管說、別打了” 十幾次拳打腳踢後,來人終於停下手,抓著三管家的頭髮,將他拖到椅子上 “是你!” 藉著窗戶透進來的淡淡月光,三管家認出打他的人正是霍家船行的夥計 “你想幹什麼?”三管家聲音顫抖的問道 “別找霍家船行的麻煩” “是老霍頭叫你來的?你們好大的...哇” 三管家正待說些狠話震懾對方,省的再捱揍,誰知話沒說完,腹部又捱了一拳,這次的力道比剛才還要大,打的他張嘴將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段方山身形晃動、避開三管家嘴裡噴出的東西,來到他身側,伸手拔下對方頭上的玉簪,隨後走到房門處,就在三管家吐完、剛剛坐直身子,一道銳風襲來,沒等他做出反應,一根玉簪緊貼著他的脖子刺入後面的牆中。 “記住我的話” 餘音未落,段方山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的夜色中。 過了好一會兒、三管家才緩過神來,擦擦嘴角的汙物,起身看著牆上插入近半的玉簪。 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是對於武者非常熟悉,不算分派在外的,僅是趙家大宅裡就有幾十個武者,趙家家主更是地階高階的高手,所以對武者的能力他比較清楚,能將易折的玉簪以暗器手法射入牆中、即便是土坯牆,這也不是一般的武者所能做到的。 “地階武者?難道這個船行的夥計是地階武者?”三管家心中猜測、隨後又聯想到,昨天、此人在那麼大的風浪中將客船划進礁石群的情景,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樣一個高手,窩在小客船上意欲何為?難道此人是合義堂請來的幫手,刻意隱藏身份欲對趙齊城不利?不對、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只是一個人,能翻起多大的波浪來!或者此人正在被仇家追殺,借船行藏身,嗯、這倒是有可能”想到這裡、三管家替自己的安全擔心起來,自己見識過此人的實力又認識他的面容,對方會不會疑慮自己洩露他的身份?今晚此人只是給自己一個警告,萬一哪天他覺得僅是警告還不夠... “不行、我得走、明早就走,以後少來韓城這個鬼地方,還有、再也不做霍家的船了”三管家摸著脖子在心中做了決定。 翌日清晨、段方山正在修補船身,昨天的風浪對客船損害不小,除了風帆及時收起,沒有什麼損壞外,船體、船艙的牛皮罩棚都要修補,至少要有幾天無法出航。 霍林帶著段方山的早飯來到岸邊的簡易船塢,雖然過了一夜,霍林憔悴的臉上憂色不減,對著吃早飯的段方山說道 “小周、你的身份憑條中午就能拿到,然後...你還是走吧” “怎麼了?霍叔”段方山咬著饅頭問道 “昨天你替我出頭,得罪了三管家,那個傢伙可不是好相與的,以後肯定會找機會報復你,所以、你不能再呆下去了,離開這裡吧!反正你是外出歷練,到哪都一樣,我已經替你聯絡了一艘向南的長途貨船,這艘船不會在趙齊城停靠,你做這艘船走吧”說著取出幾輛碎銀“錢不多、你拿著路上用吧” 段方山將霍林拿著碎銀的手推了回去 “霍叔不必擔心,三管家不會對我還有霍家船行進行報復的,你只管放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