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名”字響起,段方山...沒有再退,反而艱難的抬起一條腿, 他、要、向、前....他!要!向!前! 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結果,包括奇帥本人,一個人階巔峰的小武者,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竟然要向前,為什麼?他不敵這樣的對手是很正常的,躺下就好了,何必硬撐,這樣下去只會讓他受到的傷害更加嚴重。 段方山為何這樣做?恐怕只有方才飛起後停在房樑上的吉祥最清楚,它瞭解段方山的性格,這個沉默寡的大個子不像其他的年輕一樣,朝氣蓬勃、衝動、莽撞、有時、吉祥覺得他更像一個內斂的中年人,普通的調笑甚至戲弄,大個子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不管是誰,也不能觸動他內心最為珍貴的東西,不能挑戰他的底線,否則他會.... 這是一個小人物的反抗——段方山的反抗。 這是一個小人物的自尊——段方山的自尊。 這是段方山的堅持——寧可死、不放棄、不投降。 這是段方山的選擇——向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方山抬起的那條腿上,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向前。 那條腿原本強壯有力,此刻、卻如風中的小草,不由自主的顫抖、晃動、無力。 終於、一隻大腳輕輕地落在地上,段方山邁出的這一步,仿如剛剛學步的孩童,艱難、不穩、輕緩.....珍貴。 沒等眾人長舒一口氣, “逆”字響起 眾人的目光好像有人指揮一樣,齊刷刷的看向奇帥,然後又同時轉向段方山,這一次、他又如何? 還能如何?唯有繼續向前,他的記憶是從山神廟開始的,也是從那時起,他的每一步都充滿危險與艱辛,柳家莊、謝李城、安慶府、每一處他都曾經面對死亡,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曾經答應吉祥,不再涉險、帶著吉祥遊遍江東,但是現在....段方山抬頭看著吉祥、眼中有愧意、有遺憾、隨後、他再將目光投向對面之人的時候,眼中只有決絕。 束髮布帶脫落、向後飛去,濃密黝黑的長髮似迎風般飛舞,已經破損的武者服,一條一條的被撕裂、飄飛,露出雄壯的胸膛和肩膀。段方山艱難的將頭和上半身向前探出,後面的那條腿抬了起來,他、還要向前。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這麼做沒什麼實際意義,就算他能走到奇帥面前又能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露出嘲諷、譏笑之色,有的人甚至在心裡給他默默加油。 段方山如銅澆鐵鑄般的上身,肌肉隆起、抽動、額頭、脖頸、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終於、後面抬起的大腿緩緩向前,超過身體、另一條腿、落下、他又向前走了一步,房樑上的吉祥再也忍耐不住,飛下來落在段方山的肩頭,雙眼緊盯著對面的奇帥。 “天”最後一個字終於從奇帥的口中說出。 隨著“天”字出口,大家都以為剛才的一幕會再次上演,誰知.....什麼也沒發生,奇帥說出這個天字,就是普通的說而已,並不像前面幾個字帶有無形的攻擊力。 “噗”段方山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不僅如此、眼角、鼻孔、耳朵也都有鮮血流出,顯然、受傷不輕。 “本來呢...”奇帥司馬逆天重又坐回到椅子上說道“我只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只要你明白我有多麼的厲害,然後呢、你在堅持不住的時候躺倒在地,這事就算結了,沒想到你如此的倔強,你看現在、受重傷了吧、內腑、經脈都受了傷,我看你沒有幾個月是好不了的,何必呢?非得弄成這樣,當然、造成這個結果我們兩都有責任,事先應該和你說明一下,而你又不愛說話,結果就成這樣了,你看、溝通和交流是多麼的重要” “溝通?交流?”這兩個詞把旁邊的眾人聽的面面相覷,這兩個詞的意思,他們大概能猜出來,但是、這世上根本沒有這兩個詞啊!奇帥這說話方式...果然奇特。 段方山依然沒有說話,他也沒力氣說話,就像司馬逆天所說,他的傷太重了,丹田刺痛、渾身上下每一條肌肉都在發漲、抽搐,現在的他連站著都很艱難。 司馬逆天見此情景,從椅子上站起,伸手抓起虎皮和披風,隨後腳尖挑在椅子的下方,木椅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貼著段方山後背落了下來, “你還是坐下吧,我還有話說”司馬逆天說道 段方山晃了晃頭,想要藉此驅散襲擾他的眩暈和疼痛,伸手抹掉臉上的血,沒有坐下,雄壯的身軀反而站的更直。 司馬逆天見狀面帶不屑的說道 “不願意做、那就站著吧!浪費了本帥的一番好意”說著將虎皮和披風放在臂彎,慢慢走到段方山面前 “我剛才說的是實話,今日傷你確實是小小的懲戒,幾年前、一個家族中的人殺了三名長城軍軍卒,我一夜之間將此家族中武者斬殺殆盡,和他們比,你現在的結果已經是僥天之倖了,之所以我沒殺你,是因為馮川有錯在先,但是、不管怎樣、你畢竟是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