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晌午,霍林和霍挺來到碼頭,準備帶段方山去合義堂幫派駐地,畢竟他還沒進過城,剛到船前、恰逢段方山從船艙裡出來,霍林看著他眼前一亮,今天的段方山換了一身全新的藍色武者服,同色束髮帶將一頭黑髮揪於腦後、古銅色的面板在陽光下很有質感 “他要是我兒子該多好”霍林心中感嘆著,上前正要說話 身後忽然響起匆忙的腳步聲、同時一個惶急的聲音喊道 “霍東主在這嗎?霍東主” “我是霍林...咦..你是阿滿的夥計,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霍林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東主、阿滿哥他...他..”夥計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斷斷續續,霍林上前抓著他的肩膀搖晃著問道 “阿滿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說啊!” “阿滿哥”夥計喘了口氣說道“他讓齊家的人扣在趙齊城碼頭了” 霍林一聽說大兒子讓齊家扣下、身子一晃、就要摔倒,霍挺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段方山走到夥計身前問道 “彆著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昨天我們的船剛剛送貨回來,打算進到趙齊城碼頭,買些東西順便休息一天,誰知船剛靠岸,就來了一夥人,不由分說將阿滿哥抓到岸上,然後派了一艘快船將我送回來找東主,並讓我給東主帶個口信” “什麼口信?他們說了什麼?”稍稍緩過來的霍林著急的問道 “他們說、讓東主帶著齊家的七小姐、務必要在落日之前趕到趙齊城碼頭,以人換人、過時後果自負” “七小姐?”段方山和吉祥對視一眼、昨天戰鬥結束後、七小姐不是自行逃跑了嗎?怎麼齊家還找這邊要人? “周山!七小姐怎麼回事?你把七小姐怎麼了?”霍林抓著段方山的胳膊質問道、隨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扭頭向霍挺問道“昨天你不是和三當家說、七小姐跑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叔別急、我..”段方山握住霍林的手,想要安慰他,誰知霍林猛地將他的手甩開 “不急?你當然不急!你知道什麼!你知道齊家的人有多霸道嗎?不管你有沒有錯、落在他們手裡就是一頓毒打,不死也脫層皮” “霍叔、借我自家的小船一用” “借船?你想幹什麼?” “我去找他們、此事因我而起、自然是我來了結” “你去?....不行,齊家人多勢眾,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爹!那我哥怎麼辦?”霍挺插嘴說,霍林聽了,感覺左右為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肩膀聳動、嗚咽起來,段方山見霍林擔心兒子又害怕自己有失,處於兩難之境,已經亂了方寸,於是不再說話,徑自朝小船走去,上到船上、拿起雙槳回頭對霍挺說道 “把霍叔送回家、你陪著他、不要讓他亂跑,你大哥的事我會處理”說完劃東雙槳,小船輕盈的在水面滑行,很快不見蹤影。 在段方山全力施為之下,小船以驚人的速度前行,不足一個時辰就到了趙齊城碼頭,不待小船靠近岸邊,段方山騰空而起、落在岸上,隨後大聲說道 “周山在此、齊家人何在” 洪亮的聲音壓住眾人的嘈雜聲,距離稍近的人覺得彷彿炸雷響在身旁,正在茶水鋪子歇息的兩個武者,聞言對視一眼,隨後朝聲音來處趕去。 稍傾、段方山見兩個武者來到面前,估計是齊家留守的人,於是沉聲問道 “霍滿在哪?” “七小姐在哪?”其中一個地階武者反問道 “七小姐失蹤之事與我無關,我沒有動她” “七小姐的兩個護衛都死在你的手裡,你居然說七小姐失蹤之事與你無關,此話誰能相信?”地階武者說道 “霍滿何在?”段方山懶得辯駁,繼續追問霍滿的下落 “你等著”地階武者說著朝身旁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同伴立刻向城門跑去,看樣子是回齊家報信。 一刻鐘後、幾個身影出現在城門,隨後向碼頭方向趕來,段方山看著越來越近的眾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中等、肩膀寬闊的老人,行走之間、腳步沉穩、速度不慢,雖然年老,但是給人的感覺是身手敏捷、孔武有力,段方山看著這個老人眼神一凝,此人是地階高階的武者、尤其內力頗為渾厚,讓他感到一絲壓力,如果做個比較的話,此人的等級雖然較羅家的羅興幟差了一級,但是內力所差不多,其餘幾人除了回去報信的人階武者,都是地階。 就在一行人離段方山還有十幾步時,老者身旁一人突然急速衝出、與此同時、一道鞭影帶著嘯聲抽向段方山。 段方山閃身躲過、長鞭抽在地面、帶出一道深槽、隨後此人手肘一抖,落地的長鞭纏向段方山的腳踝、他剛剛縱起躲避,鞭身猛地一弓、形似弓背、隨後前半段鞭身向上、帶動鞭梢筆直的刺向躍到半空的段方山。 隨著低低的悶響、槍尖準確的刺在鞭梢,段方山的身體借力後翻,想要脫出長鞭攻擊範圍,使鞭武者顯然不想讓他如願,急趕兩步、手臂大幅揮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