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合義堂幫派駐地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內,段方山光著上身、解下繃帶,胸口的刀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臉上的傷...已經癒合成一道白線,沒什麼大事,只是這道白線在他黝黑的臉上頗為醒目,吉祥覺得大個子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更難看了。 段方山穿好衣服,看著一直在搖頭的吉祥,知道這隻鳥要說話,而且沒好話,於是故意不問它,看到段方山準備出門,吉祥憋不住了說道 “大個子、你這是要去哪?” “霍家”段方山說著從背囊中取出銀票和大部分的碎銀,揣進懷裡 “你是想給霍家送錢?” “嗯”段方山點點頭“霍滿受傷不輕,貨船停了,霍叔為了照顧他,客船也停運了,生計肯定受到影響,我想把這些錢給他們,也好讓霍滿安心養病” “錢都給他們?” “我留了十幾兩”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錢、來的麻利去得快” 一人一鳥閒聊之中來到霍家,霍林見段方山到訪,將他讓堂屋,並叫自己的婆娘沏茶待客,塗氏陰沉著臉從裡間屋走出,用涼水泡茶,然後‘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到桌上,扭頭回屋,霍林剛要張嘴訓斥,結果被老婆瞪了一眼,又把嘴閉上了。 “這個...小周、對不住啊、這幾天..”霍林搓著雙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霍叔、不要這麼說,是我對不住你們才對,連累阿滿哥受了如此重的傷,霍家船行也停了,難怪霍嬸生氣,我這裡..”段方山說著掏出銀票和碎銀,放在桌上“有些錢、霍叔、你先拿著用,如果不夠、我會再想辦法” “這麼多?”霍林看著桌上的銀票,瞪大了眼睛,自家船行一個月的盈利也到不了三十兩,這還是好的時候“不行、小周、你一個人孤身在外,正是需要...” 霍林的話沒說完,裡屋門簾晃動,塗氏像一股風般衝到桌前,一股腦將銀票、碎銀、劃拉到兜起的裙子裡,隨後瞪著正要阻攔的霍林說道 “他需要錢、咱就不需要嗎?船都停了、咱們吃什麼?喝西北風啊!” 說完不等霍林說話,回到裡屋數錢去了。 段方山又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霍林“霍叔、這裡面有一顆藥丸,和前幾天的那顆是一樣的,二十天後給阿滿哥服下,之後再過一個月左右,他的傷就能痊癒,這期間不要給他服用其他藥物” 霍林小心的接過瓷瓶,轉身放在屋角的櫃子中,他對段方山的話沒有任何質疑,前幾天大兒子服下這種藥丸後,傷勢明顯見好,由此、霍林看出這個藥丸不一般,在他看來,也許這顆藥丸的價值還在段方山給他的銀票之上。 又說了會兒話,段方山告辭離開,霍林挑簾進到裡屋,見自己的老婆還在數錢,於是沒好氣的說道 “數幾遍了、還數” “老頭子、你也過來數數”塗氏的臉上一改剛才的陰沉,眉開眼笑的招呼霍林 “你都快把銀票數爛了,還用得著我再數嗎?說、多少?”霍林說著坐在塗氏對面 “嘿嘿!老頭子、整整七百六十三兩、嗯..剩下的零頭也有七錢” “這麼多零頭還叫整整?我說你啊!就是見錢眼開,你想想、剛才你是怎麼對人家的,還好意思要人家的錢” “怎麼對他?你說我該怎麼對他?笑臉相迎?殷切招待?憑什麼?他讓咱霍家倒了這麼大黴,又讓阿滿遭這麼大的罪,賠咱點錢是應該的,要我說啊、這七百六十三兩七錢還少了點呢!起碼應該再來這麼多才行” “嗬、嗬、你還越說越來勁了,我告訴你、凡事得有個度!別看小周在咱們面前挺好的,你是沒看見他發怒的時候,那、那真是嚇死人啊!禍害阿滿的那個傢伙,被小週一槍...就給結果了,死狀那個慘啊!” “他這麼厲害?我一直覺得他也就是個子大點,和你一樣、挺窩囊的” “什麼叫和我一樣窩囊啊!人家那是不願意露,那天、我在船艙裡照顧阿滿時,親眼看見、他把霸蒼幫的幫主打的吐血倒地,就連趙家的家主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的天..他..他”塗氏大張著嘴,不知該說什麼,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快速的將銀票和碎銀收起,放進床邊的木箱裡鎖好。 “你這是幹什麼?這麼著急?”霍林不解的問道 “我得把錢藏好,既然他這麼厲害,萬一哪天他後悔了,再把錢偷走怎麼辦?到時咱可攔不住” “我說你這個婆娘,真是頭髮長見識短,人家是武者,能和你一樣嗎?再說、小周是個厚道人”霍林沒好氣的說道 “他是武者?你不也是嗎?既然都是武者、怎麼沒見你厲害過,我可聽小挺說了,你在趙齊城時就是個慫包,誰都能欺負你” “小挺這小子、不懂就別亂說話,什麼叫慫包?我那是和氣生財,懂不懂?” “好好好、你那是和氣生財!咱們不說打架的事,我也不希望你惹禍,不過..”塗氏瞟了霍林兩腿、之間一眼,幽幽的說道“你的其他方面和別的武者也沒法比啊” “你什麼意思?”霍林感覺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