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忽地,一道溫潤的嗓音自兩人身後響起,兩人一轉頭便見一身穿絳紫色披風,面色蒼白的高瘦男子。
只見白冥淡笑著拉著劉媛回頭對那人行禮道:“白冥見過大皇子。”
上官鈺忙將兩人扶起,對著劉媛問道:“這位便是白夫人了吧?果真是天人之姿,看這肚子大小,該是不久便要臨盆了吧?”
“民婦蘇氏見過大皇子。”劉媛只福了一禮,便不再說話。
白冥見她的反應有些好笑,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又轉頭對上官鈺道:“回殿下,她再有兩個多月便要臨盆了。”
“你很緊張吧?去年我也是這麼緊張的,都說女人生產不易。”上官鈺點了點頭便對白冥笑道。
白冥也溫和道:“淺兒也同我這麼說呢!”
“表哥!”這時一個柔軟甜糯的嗓音自幾人身邊響起,他們回頭便見一個外罩淺粉色折枝梅花長衫,內穿湘色上襦,下配淺紫色繡金線曳地長裙,腰間繫一條冰蘭色蠶絲絲帶的少女。那絲帶自然垂在身側,顯得少女身姿纖長,瓜子臉上眉目如畫,瓊鼻竅挺,小嘴是水嫩的粉色,端的是柔美無雙。
此刻她笑靨如花,如同拂過寒冬的暖風,讓眾人打心底生出喜愛之情,不過劉媛卻在她掃過自己的目光中察覺到淡淡的敵意,可少女面對白冥時,眼底又是濃厚的愛慕,聽少女喊上官鈺為表哥,想來她便是那個本來要嫁給白冥的雲家二小姐,素有大庭第一美女之稱的雲知菲了。
原先她還很好奇好好一個宰相嫡女為何要嫁給商人,後來才聽白管家說了才知這是因為大庭重商。
大庭之所以重商便和他的處境有關了。因長期夾在大曼及大炎兩國之間求生存,所以大庭的一舉一動都受制於人,可說是一個無法決定自己命運的國家,這導致大庭官員的地位比不上其他國家官員。
又因為國土小,但地處多國交界,所以經商貿易比種田更能賺錢,這自然也大大提高了商人的地位,有時候還能和官員相提並論,比如皇商的地位大概可與五品以上官員媲美。
而白冥除了是皇商,更是皇商之首,手掌大庭經濟命脈,其地位有時候連三品官員都得讓著。白冥的產業本就遍佈各國,再加上大曼與大庭和談後,他立刻便到大曼開設產業,所以這期間可說是賺了個滿缽。
試想如此一個家財萬貫、瀟灑俊美的男子誰不會想嫁呢?也難怪素來眼高於頂的雲知菲會看上他。
看著雲知菲堪稱花痴的神態,劉媛心中不禁有些惡作劇地想,若是她知道自己費盡心思,滿心愛慕的白冥就是自己的表姐上官瓊月不知會如何。
“菲兒,怎麼跑出來了?”上官鈺一臉關心問。
“那是因為見你們都不願進來,我才來招呼的,表哥,白公子的夫人有孕,不好一直站在風口。”
雲知菲笑地溫婉,劉媛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眼底閃過的幽光,隨即拉了拉白冥的衣袖,半撒嬌道:“冥,進去吧!這兒冷。”
白冥聽了她的話,臉色一柔,便牽起她的手,但隨即一愣,立刻將她的雙手包覆在自己的手裡,一邊吹氣一邊搓揉,嘴裡還不忘問道:“手怎麼這麼冷?”
劉媛嘴角微抽,大雪天的你們非要在這吹冷風聊天,本姑娘又不能隨意走動,自然跟著你們吹風受凍了,手不冷才怪呢!
“大皇子,淺兒她有孕,我們還是進去吧!”
看著白冥一臉擔憂,劉媛低頭翻了個白眼,現在才想到你老婆有孕吹不得風,早幹麼去了?就算是演戲,能不能敬業點?
上官鈺也點了點頭,道:“白夫人身子重要,都快生了可別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劉媛聽了上官鈺說的最後一句話,心底冷笑,再瞥一眼若有所思的雲知菲,心道,也不知這說者是否有心,反正聽者是有意了,自己要當心些才好。思即此又不免瞪了白冥一眼,若非這人把自己綁來,自己和親親也不會受到威脅,若是親親有事,她定不會放過他!
白冥輕攬過劉媛,歉然道:“淺兒對不起,我一時忘了,都怪我偏要帶??回來,還讓??在外面吹風,要是把我的淺兒吹壞了我可要心疼了。”
劉媛覺得自己的眼角和嘴角已經抽搐到神經失調了,吹壞?我的淺兒?這種肉麻的話可以歇一歇嗎?即便心中腹誹不已,但她還是安撫性地說道:“沒關係的,冥,吹壞了有這麼多人陪我,不寂寞。”
殿內的人早在雲知菲上前攀談時靜了下來,如今見一行人入殿,又連忙起身像上官鈺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