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少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等找到足夠證據,比如藥渣子之類,再聯同手中供詞一併遞交皇上,請皇上審理,另外劉大少也說,因為府中正逢白事,不宜打打殺殺,此事得等時機。”墨田恭敬道。
炎之凜沉思片刻,吩咐道:“讓來儀的人把二房盯緊了,另外,之前負責監視的那一撥人,領一百軍棍。”
“是。”墨田渾身發冷,一百軍棍,這是多嚴厲的懲罰啊!不過他們也是該罰,竟讓那二房父子有機會下藥,可見他們這些人也沒有多盡職,是該讓他們警醒警醒了。
等劉媛醒後聽到墨田回報的結果,心中並不意外,畢竟劉子淵此人視名利為性命,誰擋了他追名逐利的道,誰就等著被滅掉,而這個‘誰’,基本不限親疏,畢竟他就連自己親孃都下得了手了,區區大伯父還算得了什麼?
只是她不懂,劉仲遠究竟擋了他哪條道了?她嘆了口氣,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幾日炎京城除了劉家的喪事之外,還有另一件喜事被人關注,那便是炎順帝終於下旨讓上官瓊月在八月初一嫁給宋玉榮了,為此,炎順帝還特意破格升了宋玉榮的職,更賜下府邸。
看著來儀客棧蒐集回來的訊息,劉媛有些感慨,畢竟宋玉榮真的是個不錯的人才,也不知最後要如何擺脫這樁婚事?
炎之凜見她唉聲嘆氣,便笑了笑道:“那是他自己的造化,又何償不是轉機?如若藉著這個機會得了太子的眼,日後官途絕對平順。”
劉媛何嘗不知,也只能笑了笑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只能看他如何玩轉局勢了,雖然人才被太子挖走了有些肉疼,但便當做給我們一個機會吧!我相信他並非忘恩負義之人。”
七月的最後一日,劉媛奉旨入宮陪伴太后,她不知太后為何找她,但仍一早便起來細心收拾,跟炎之凜一同入宮,炎之凜上朝,她找太后。
到了慈寧宮,太后的貼身嬤嬤琴嬤嬤迎了出來,兩相見禮後,劉媛塞了個小荷包給琴嬤嬤,那琴嬤嬤一臉恭敬,正要拒絕,便聽劉媛道:“嬤嬤,便當我這個做孫媳婦兒的感謝您替我照看皇祖母,別再推拒了!”
琴嬤嬤一聽到劉媛孫媳婦兒、皇祖母的叫,心中很是為太后欣慰,也不好再拒絕便樂呵呵地收下了。
太后此時正用早飯,劉媛正欲行禮便聽太后叫起,道:“??如今是雙身子,不需與哀家行大禮,趕緊過來!吃飯沒有?”
即使太后阻止,劉媛仍是笑著行了福禮,邊走向飯桌邊道:“皇祖母安好,臣妾是用過早飯才來的,皇祖母吃,臣妾替您佈菜。”說著又接過宮女手中的象牙筷子。
太后見劉媛朝她眨了眨眼,有些好笑地對琴嬤嬤道:“暖琴,把她手中的筷子奪回來!哀家的孫媳婦兒如今可是嬌貴著,若是讓那個疼娘子的知道了沒準上我這鬧呢!”
劉媛自然知道太后口中那個‘疼娘子’的是誰,面上一紅,便愣在原地,琴嬤嬤趁機拿回了筷子,笑著道:“世子妃別驚訝,世子爺對您的疼愛勁兒早在宮裡宮外傳了開來,太后心裡高興呢!”
劉媛赧然:“讓皇祖母笑話了。”
“笑話?怎會是笑話?哀家可是羨慕得緊!”太后呵呵笑著:“暖琴,替我佈菜吧!吃完哀家與媛丫頭聊天。”
劉媛笑了笑,便在太后身邊的位子坐下,又聽老人家和靄問:“聽說??如今正害喜,這些菜未聞著會不會想吐?”
劉媛聞了聞也沒多大感覺,便笑道:“皇祖母這裡的菜都頂香的,臣妾聞著無事。”
太后吃了幾口又問:“可有特別愛吃什麼口味的?”
劉媛知道太后想借由她的口味,猜出懷男懷女,便吐了吐舌道:“回皇祖母,人家都說酸兒辣女,可偏偏臣妾都愛吃,所以嘿嘿!”
太后見了她的俏皮樣便笑道:“又什麼關係,能吃就是福!”
一旁伺候的琴嬤嬤見太后不知不覺又添了小半碗粥,笑得臉上都開了花了,這幾日太后的心情不大好,通常早飯沒吃幾口便叫撤了。
等太后用完飯,劉媛便扶著太后到軟榻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一旁的繡墩上。琴嬤嬤上茶後,就領著宮婢們退下,劉媛見這陣仗知道太后有話要說,也猜到這大抵就是太后此次召她進宮的原因。
“媛丫頭,還記得哀家第一次見??時說過,哀家與??祖母以前是情敵的事嗎?”太后喝了口茶,緩慢道。
“臣妾記得。”劉媛點了點頭,對這句話她記憶猶新,那是太后在她的壽宴上說的,那時她聽了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