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氣,輕斥道:“怎麼如此不小心,不過是個盒子,壞了再換就行了!”
劉媛無奈:“我哪裡有那麼嬌貴,我的手沒事,而且那個盒子也不能有事,母妃將檀香送我的時候說過這盒子很是精緻,讓我小心別摔壞了。”
炎之凜聽後一臉怪異道:“母妃從來不是那種做事謹慎的人,就算再精緻的東西在她手裡,壞了便壞了,也從來不肉疼的,怎麼還會囑咐??小心別摔壞?盒子給我看看。”
劉媛聽炎之凜如此說,也想起齊王妃大而化之的跳脫性子,會叮嚀這種事的確有些怪,於是立刻將盒子交給炎之凜,並問:“你認為盒子有玄機?可我之前也試著找過機關,但最後仍沒任何發現。”
炎之凜沒說話,只是拿著盒子在手裡翻看,沒多久便面露失望,劉媛以為炎之凜要放棄時,只見他眸光一閃,走到桌邊將檀香塊一股腦地倒在桌上,劉媛正要問他為何把檀香倒出,卻見他將盒子高舉過頭,劉媛一驚,正要阻止,便見那盒子已被炎之凜重重摔在地上。
劉媛正要惱他,卻見他蹲在地上,撥開檀木碎片,從碎片底下取出一張摺疊齊整的紙,劉媛震驚不已,她竟不知這盒子裡藏著這東西,看來應該是放在盒子的暗層裡的,只見那張紙因為許久沒接觸空氣所以仍如新紙般白皙,隱約能看到紙上是寫了字的,但是被折在了裡面。
“世子爺、世子妃,可需婢子進去收拾?”央兒的聲音自外面傳來,劉媛立刻道不用。只見炎之凜已經攤開了紙,她也湊上前去看,看完信後,兩人對看一眼,心中已有了主意。
醉中仙居是炎京第一大酒樓,與滿客樓隔街相望,高有三層,只賣茶、酒與一些下酒小菜及配茶糕點,一樓是散席,二樓為雅間,三樓為東家所有。
三樓有三個極大的房間,此刻其中一間房裡正傳出歡聲笑語及絲竹之聲。
炎世修與上官瑁坐於上首,正舉杯對飲好不暢快,而下首處的炎之明、裴四及大庭使臣黃晉安也把酒言歡,氣氛熱絡。
“我聽聞五皇子能文能武,有心計有城府,是個絕世人才。”炎世修一杯黃湯下肚後道。
上官瑁也幹了一杯,隨意道:“能文能武的人多了去,論心計城府,我可比不過四皇子,竟然以這種方法對付大炎太子,這種法子我可想不出。”
“好說,五皇子也別謙虛,你我都知成王敗寇的道理,想成為人上人,便得比別人更狠、更陰險、更會算計不是嗎?”
上官瑁笑而不語,只低頭喝酒。
“五皇子,不知長公主和親的物件可已有了定論?”炎世修又問。
上官瑁邪笑道:“還不知,怎麼?四皇子想娶?可我記得四皇子府中已有正妃,而且還有個側妃未過門,本皇子好心提醒你一句,上官瓊月為人高傲,她只作大不作小,四皇子可準備將四皇子妃給休了?”
炎之明看向炎世修,似乎也很好奇炎世修的決定,炎世修不耐道:“若非父皇賜婚,我又還用得上楊府於一些州府的勢力,我才不想娶她,既然是父皇賜婚,她又沒犯大錯,我自然休不得她。”
炎之明淡笑問道:“若能休妻,殿下真要娶上官瓊月?”
“我要娶還不見得求娶得到,我身上有一半的大庭血液,這早已限制了我娶妻的條件,怎有可能娶得了,我方才有此一問也只是好奇大炎國內有誰能入得了公主的眼。”炎世修苦笑道。
炎之明聽後眼神一暗,低頭繼續喝酒。
上官瑁對眼前景象仿若未見,隨口問道:“怎不見劉三少?”
炎世修一聽話題轉了,也沒心思猜測大庭公主選誰,便道:“前幾日深夜劉大人歸府路上遇刺,如今正養傷,子淵正照顧著。”
上官瑁灌了口酒道:“想不到是個孝子。”
幾人附和了幾聲後,炎世修見氣氛不錯,便拍了兩下手掌,隨即門外走入六七名穿著豔麗的女子,女子各個身姿窈窕,即便臉蒙面紗,仍遮不住眉眼間的魅惑,一深半透明的紅紗下,是曲線完美的腰身。
那使臣黃晉安本就是個好色的,一見到美女便瞪直了眼,流著口水,炎之明一臉嫌惡地轉過頭,剛巧看到炎世修平靜無波的眼眸正盯著上官瑁看,而上官瑁則一臉興味地看著眾美女,一看就知道在暗中比較誰出色。
炎之明對這些女人沒興趣,而一旁的裴四表面上看似淡定自若,眼底卻是一片欲。望,炎世修分神的瞬間看到了兩人的反應,眼底滑過一絲瞭然,但並未作聲。
隨即,樂聲響起,六七個舞姬翩然起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