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凜見她挪了位子出來,便直接坐在榻沿,拉著她的手道:“太子是在報復四皇子,花堂閣和來儀客棧的事是他搞出來的。”
劉媛有些奇怪道:“莫非他是想將中毒之事栽贓給四皇子?可賭太大了吧!而且這跟暗殺上官瑁有什麼關係?難道也是太子?”
炎之凜寵溺地笑了笑道:“對,昨夜太子派了人去刺殺上官瑁,並把他們引到東宮,又再將人引到醉中仙居,還特地找人扮了四皇子,故意製造四皇子才是幕後主謀的假象。”
劉媛怪道:“到東宮再到醉中仙居?繞這麼遠?直接引到醉中仙居就是啦!”
“傻瓜,上官瑁不是笨蛋,若昨日直將他引到醉中仙居,他肯定會起疑。若??是刺客,刺殺失敗後會立刻回老巢?”炎之凜輕敲了她的額頭笑問。
劉媛這才明白,刺殺失敗,後面肯定有人追,所以若她是刺客,應該會將人隨意亂帶,確定沒尾巴後才回去覆命,同理,若一開始便將人引到醉中仙居,炎世修反而不會被懷疑。
見劉媛露出了悟的表請,炎之凜便道:“太子中毒讓皇上覺得是四皇子害他,而暗殺上官瑁是為誤導上官瑁,讓他以為是四皇子刺殺不成,並栽贓給太子。他如此以性命犯險,一是為報復四皇子,二是為拉攏上官瑁做準備。”
“原本這件事是要在宮宴後執行的,但他聽聞昨日四皇子邀了上官瑁到醉中仙居飲酒,最後雙方不歡而散,我們的人說四皇子甚至威脅他,所以太子才決定將動作提前。”
劉媛點頭道:“打鐵趁熱,太子很會把握時機,不過也讓你們措手不及就是了。”
炎之凜笑了笑,見事情解釋完了,又看向劉媛手邊的畫卷,道:“有件事要請??幫忙。”
劉媛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便將畫卷遞給他,笑道:“把慧兒的年紀畫得太大了,要給她找夫君也不是這種找法。”
炎之凜笑著將畫卷開啟道:“這不是慧兒,只是長得很像慧兒。”
劉媛聽後有些好奇:“那是誰啊?”
“是母妃堂弟的女兒,我們的表妹。”
劉媛一臉驚訝,她對於齊王妃的母族石氏,從沒有過好奇的念頭,更沒想去找過,因為她知道他們已經不在炎京,而他們更不曾來尋過炎之凜,好似石家沒有齊王妃這個女兒一般。
炎之凜輕輕摩挲著劉媛白嫩的手,道:“多年前,石家在大炎是皇商,父王受先皇命,負責管理大炎商道,與石家交好,更常至石家作客,也因此認識了母妃,兩人兩情相悅,剛巧先皇有意拉攏石家,所以便同意父王娶母妃,可後來石家家主突然辭去皇商一位,並在一夕之間收掉所有鋪子,賣掉宅子,石家上下百餘口就此消失。”
炎之嘆了口氣道:“這些是我以前查到的,但這次,為了拉攏上官瑁,我和上官琴派人到大庭去查,竟查到了石家蹤跡。”
劉媛見他眼神有些落寞,便反手握住他的手,笑道:“石家到了大庭,再度崛起對吧?”
炎之凜笑著搖了搖頭:“與其說崛起,不如說石家暗自發展自己的勢力,他們行商,卻不與朝廷打交道,石家初到大庭便結識了還是皇子的上官政,上官政看上了母妃的堂妹,登基後便立她為妃,也就是上官瑁的母妃。”
劉媛靈光一閃,問:“那我們跟上官瑁豈不是親戚?等等,你說石家初到大庭便結識上官政,上官政又封石家女為妃,那石家可有從龍之功?”
炎之凜沒否認,只道:“石家沒有封賞,其子弟亦無人入朝為官,一家只有上官瑁母妃與朝廷有關聯,而之後,石家又再度隱世而居。”
劉媛直覺這石家輔佐上官政動機有古怪,卻又想不出怪在何處,她低頭看了看炎凜手中的畫卷,問:“那這與這位表妹有何關係?”
炎之凜笑了笑,道:“這是我們拉攏上官瑁的籌碼,有了她,上官瑁不足為俱。”
“怎麼說?”
炎之凜見她饒有興趣的樣子,食指颳了下她的鼻子:“這便是??得幫忙之處了。”
劉媛嬉笑:“故事說得好聽我便幫你。”
炎之凜捏了捏她的鼻子,緩緩說出他和上官琴派人查到的事:“上官瑁的母妃難產而亡,他由曇貴妃養大,他十四歲那年隨軍出征,與炎庭聯軍一同鎮守北方”
炎之凜慢慢說著,劉媛則閉著眼聽,但眉頭卻是緊皺著,聽完後也不免無奈嘆氣,為上官瑁感到難過,炎之凜的話迴盪在她耳中:不是痴心錯負,而是皇命難違。
“我知道了,這件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