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嶽應下後便指揮著人去將馬車裡的女人搬下來,但幾個衙役才登上馬車片刻,便被打了出來,方來儀回眸一看,只見那兩名女子已經醒來並自行接回被卸下的下顎,此刻正從馬車內飛出,比直朝打鬥的人群后方飛去。
而那群人見兩名女子飛身離去也不戀戰,緊隨兩人身後而去,歐陽嶽原本抓了幾個受傷的人,但對方見勢頭不對,都立刻咬碎藏在嘴裡的毒藥自殺了。
雖說沒抓到半個人,但是造成整條街亂的當事人及受害者都還在,歐陽嶽便苦著張臉問方來儀是否還要告狀,方來儀隨意道:“人都跑了,爺還告個屁!”
片刻後,方來儀似是注意到歐陽嶽的苦瓜臉,和街上凌亂的攤位及受傷的人們,便揮袖大聲道:“造成街坊的困擾雖不盡是我方來儀的錯,但小爺我願意賠償諸位的損失,包含受傷看診的診金!諸位可先跟衙役大哥們登記,小爺不日便會將賠償奉上!”
說罷,方來儀又回頭對歐陽嶽道:“歐陽大人,這件事便麻煩您了,若有人不要賠償,偏要告狀,那您再到來儀客棧尋我。”
歐陽嶽感激零涕,原本看著百姓受傷、損失慘重,若有人擊鼓鳴冤、登堂告狀,他找誰討賠償金去?何況若是到了對簿公堂的地步,失蹤的殺手便算了,那方來儀也不是個好得罪的,到時肯定麻煩!
但如今這方來儀一句‘我賠’不只讓他不用擔心銀子的來處,更是將責任攬在身上,他最後那句‘尋我’也讓他省了麻煩,他如今只需交一張亦真亦假的回報給皇上便沒他的事了。
“不麻煩!不麻煩!若非歐陽大人趕來,我早就沒命了!”方來儀擺了擺手隨意道。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炎之凜在這時出聲道:“方來儀能走了嗎?我們還有生意上的事要討論。”
歐陽嶽一聽是生意上的事,也想起了眼前男子是太子在來儀客棧的代理人,便立刻道:“可以可以,微臣會將今日登記的金額整理好送到來儀客棧去的,請世子放心!”
方來儀點頭走到馬車後,將插在上頭的刀刃拔出後才登上了馬車,而炎之凜則翻身上馬,一行人往滿客樓而去。
滿客樓的大管事一見方來儀和炎之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便迎上前低聲詢問可要送吃食上去,方來儀正要說話,卻被炎之凜搶先道:“不用,馬上走。”
方來儀見炎之凜沉著張臉,便乾笑了幾聲,搖著扇子率先往樓梯上走去。等進了三樓雅間,門才關上,方來儀便落入一個溫暖而霸道的懷抱。
他知道炎之凜是擔心自己,也沒推開他,只是向後輕靠在他結實的懷裡,輕聲道:“我沒事的,你別擔心。”
“別擔心?今日我若再遲一步,那把長劍就插在??胸口了!”炎之凜低吼道。
方來儀一愣,想起方才的險情也不禁後怕,的確,若非炎之凜即時出現,自己早已一命嗚呼了。
“對不起,我沒有下次了。”方來儀低下頭小聲道。
炎之凜抱著方來儀的手逐漸收緊,他怎麼可能不擔心,他方才得了訊息心中便擔心不已,急忙趕到現場後,又看到那把長劍正朝方來儀而去,他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若非自己動作夠快,他便要命喪黃泉了!
他當然知道小丫頭無事,但他就是止不住心中的恐懼和後怕,他不能失去,也受不了失去,他真的很想把這小丫頭揣在懷裡,帶在身邊。唯有將她放自己眼皮子底下,她才不會受傷。
“以後除非我跟著??,否則別單獨出門了,我怕。”炎之凜的語氣是方來儀所習慣的霸道,但最後那兩個字聲音不大,卻讓方來儀的心猛然震盪。
那句我怕,不只透露了炎之凜的恐懼和軟弱,更讓方來儀鼻頭酸澀,在炎之凜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猛一轉身,整個人鑽進炎之凜懷裡,大力地回抱他,道:“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永遠在。”
兩人便如此緊緊相擁,似是被那句‘我怕’和那句‘永遠在’的承諾緊緊圈在一起,片刻,兩人才慢慢分開,炎之凜不願有人打擾,沒有喚來二影,自己牽著方來儀到梳妝檯前幫他把易容洗去。
劉媛閉著雙眼享受著炎之凜的溫柔,嘴角帶著舒心的笑意,不經意間嘆道:“真幸福。”
炎之凜聽她如此感嘆,眉宇間除了專注更多了一抹柔情纏綿,看著劉媛未著紅妝的素淨臉蛋,純淨而美好,在一旁看著她對鏡梳妝,心中也是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
等她妝容已成,炎之凜則拿起梳子替她梳頭盤發,但是因為是第一次難免生疏,劉媛一邊指點,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