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瑁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本皇子想與世子妃再討論討論那故事,自然不能驚動到人。”
“只不知五皇子還想討論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劉媛被靠在門邊,慵懶笑道。
只見上官瑁忽然一臉笑意問:“我很好奇楊貴妃與唐玄宗的故事??如何得知?真的只是夢到而以?”
劉媛正要回答,卻突然愣了一下,狐疑道:“唐玄宗?”她方才說故事時,絕對沒說出唐玄宗三個字過!
上官瑁一手撐在劉媛身旁的牆上,兩人身姿曖昧,卻全然不摻情慾:“唐玄宗,有開元之治盛名的那個。”
劉媛霎時呆滯,腦子內一片空白,為什麼上官瑁會知道這些東西?心中頓時有一種瘋狂的想法浮現。
“??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吧?”上官瑁低下頭輕笑道。
劉媛迅速往後退開,眸光閃爍,冷哼道:“不想。”
上官瑁並未退縮,只是跟著往前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真的不想?真可惜,??難道不知道人生四喜中便有他鄉遇故知一條?”
劉媛突然停下腳步喝道:“站住!誰跟你故知?別亂攀關係!我生在大炎,長在大炎,與你這個大庭人當真不熟!”
“呵呵,楊貴妃的故事在這裡可沒有,??唬得住別人,卻唬不住我這同道中人,承認了吧!??和我一樣,都是穿”
“穿什麼穿?我穿裙子,你也穿裙子嗎?五皇子的話真叫我越聽越糊塗了!這大白天的竟私闖我弄影軒臥房,還不快滾!”劉媛眼神一凜,突然怒道,卻將穿字和越字咬得極重。
上官瑁突然大笑出聲:“同世子妃說話當真痛快!但世子妃拉攏人的手段有待加強啊!”說罷便欲甩袖離去。
劉媛見他欲走,腦中靈光一閃,一改方才張牙舞爪的態度,輕笑道:“聽說前幾日大庭皇帝處死了一個妃子。”
上官瑁的背影明顯一僵,但未停下腳步,只輕聲道:“與我何干?”
“那妃子也許沒死呢!”劉媛提高音量道。
上官瑁立刻轉身看向她,眼底有著期待:“世子妃有話直說。”
劉媛神秘地笑了笑,道:“無話,有話找我丈夫說去。”
這回上官瑁向她點了個頭,道:“我找他去。”
就在要離去時,他聽到劉媛似有若無的聲音道:“有一說,楊貴妃未死,而是流亡他國。”聽罷,上官瑁腳下的步伐便加快了起來。
看著那身影快速消失後,劉媛揭了把冷汗,弄影軒暗衛多,她不得不防著,若是讓誰去炎之凜那裡亂說,自己不管如何解釋就都要成妖了!
不過上官瑁竟然和自己一樣是穿越來的,若不是現在雙方狀況未明,她是很想跟上官瑁聊聊的,畢竟就像他所言,他鄉遇故知世見令人高興的事。
前院行酒令過後,開始各自賞玩,炎元慧趁無人注意時走到恆香居,此院自齊王妃去世後仍得到妥善的照顧,並無破敗,唯獨顯得冷清。炎元慧看著門上的題字,心情鬱郁。
她撫著門框輕聲道:“母妃,我真不想嫁人。”
回答她的是一院子的靜默,她低聲嘆了口氣,面對院內在門檻上坐下,雙手支著頭。
看著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這一片都是當年母妃親手栽下的,母妃說過,再美好的事物都有凋零的一日,但若是能熬過一年冬,明年春季依舊會發芽,然後再展絢爛。
母妃說她不是沒熬過來,而是被逼著枯死在寒冬中,但她會永遠記得自己開得最好的模樣,也願賞她這朵花之人能永遠記住。炎元慧吸了吸鼻子,父王忘了母妃沒關係,自己記得便好。
“郡主?”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炎元慧一愣,心中突然湧現疑惑,他會記得自己最好的模樣嗎?只是問題才提出,她隨即又苦笑,自從遇見他,自己倒多愁善感、患得患失了起來了。
她調整心緒,笑著回頭打招呼:“燕王。”
不知為何,上官琴看到她小小身影獨守於院前,心中有些不適,便問:“怎麼一個人躲在這?有心事?”
炎元慧沒回答,只是笑問:“燕王可有後悔遇見誰過?”
上官琴不解,道:“後悔有何用,遇到便是遇到了。”
“我後悔過,若非遇到他我也不會開始患得患失,母妃和父王的事讓我恐懼,但以往只是擔憂,並不特別討厭害怕,可自從遇見,心中便惴惴不安,我不想步上父王母妃的老路子。”炎元慧似是沒聽到上官琴的回答,自顧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