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宮中,一襲朝服的上官琴正緊張的跺著步子,而他身後是不斷叨唸著冊封大典的禮官,然而禮官念了什麼,他根本沒聽進去,心中所想便是那抹倩影,那雙撫平焦躁的雙眸,他無法阻止自己想像著她穿著皇后朝服與自己比肩而立的模樣,光是用想的都覺得興奮異常。
“郭泰!郭泰!”這是上官琴第n次叫出躲在暗處的郭泰,而郭泰也習以為常道:“回皇上,吉時尚未到,皇后娘娘尚未從使臣館出發,若是出發了,郭何會來訊息的。”
上官琴點了點頭,又不放心道:“讓郭何一定通知,我去宮門口接她。”
一旁的禮官忙道:“皇上,如此不合規矩呀!您必須在冊封臺上等皇后啊!”
“行了行了!有人說朕不能親於宮門迎接朕的皇后嗎?”
一旁的禮官早已瞪呆了眼,他眼中的皇上雖向來臉帶笑意,溫潤如玉,但其實一舉手一投足間都有著指點江山的霸氣沉穩,原先他還道是皇上英雄出少年,即便成親定也是穩重冷靜,哪知他會是如今這般模樣?這根本就是衝動易怒的懷春少年郎嘛!
上官琴的焦慮一直到郭何來了訊息才消停,和親公主終於從使臣館出發了!
郭泰才開口,便聽上官琴急道:“隨朕去宮門。”
禮官再抬頭,便只見身影一晃,人早沒了蹤影。
炎元慧此刻的心情當真是緊張、興奮至極,她心中想著那金面具,和麵具下的面孔,回憶著兩人每次對話,心中便忍不住顫抖,因喜悅而嘶吼著。
一路上百姓夾道歡慶,炎世齊以大炎皇子的身份駕馬行於前頭,與前來接親的上官瑁齊頭同進,此時,前頭傳來百姓的驚呼聲,接著一匹白馬奔騰而來,卻又恰到好處地在上官瑁及炎世齊的面前停下。馬上之人一身粉色騎裝,面容秀氣,氣質輕靈,只聽她朗聲道:“阿定見過瑁王爺、六皇子、皇嫂。”
炎世齊眼中閃過驚豔,竟不自主笑道:“好久不見,定公主。”
上官瑁瞥了著炎世齊一眼,眼底滑過一抹打趣,隨即笑問道:“是阿定啊!怎麼了?”
阿定抿了抿嘴道:“你們可能要快些,皇兄急不可待,已經在宮門口等著了。”
上官瑁揚眉,打趣道:“這麼急?那我偏要慢慢走。”
阿定聳聳肩,隨即與二人並行。
炎元慧心中竊喜之餘,也好奇起自己這個未來小姑長什麼模樣,聽說定公主是上官琴在民間認的義妹,登基後便封為公主,自家大嫂曾跟自己說過這位公主,也使得自己對她印象頗好。
阿定駕馬行於炎世齊一側,毫不避諱男女、親疏之別,只見她對炎世齊咧嘴笑道:“六皇子好,的確是久未見呢!”
炎世齊對於她的突然開口有些受寵若驚,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訕笑著。
阿定見他如此也沒多想,只笑道:“這一路自大炎而來可有何麻煩?媛姐姐可有訊息要帶給我?”
“沒、沒消題,沒問息,啊不是,是沒問題,沒訊息。”
一旁的上官瑁見炎世齊臉色微紅,語無倫次,嘴角一勾,有戲!
“阿定,莊家那小子呢?”這時只聽上官帽突然問道。
“瑁王爺說的是莊程?不知道,前幾日還說要和我一起研究醫書,但這幾天人又不見了。”阿定皺著眉道。
而一旁的炎世齊並未開口,只覺得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湧現,是那種很想揍人的衝動,但是揍誰呢?
在他還未想清楚前,眾人已到了宮門,而他隨即也看到了宮門口那道明黃身影,車未停,他便大步上前,將禮官惹得連連皺眉,又引得周圍百姓官員驚呼連連。
番外篇 番外二 喜宴醉酒篇
冊封大典大氣莊重,上官琴親自宣旨冊封,之後便是接受群臣及命婦跪拜。
一連串的儀式環節下來,炎元慧已經有些累了,所幸接下來便是晚宴。大庭帝后婚禮後設有晚宴,這便如同一般喜宴,皇后直皆入住寢殿,等候皇上寵幸,而皇帝則需要接受賓客賀喜。
炎世齊於席上喝了許多酒,一時只覺得頭暈腦脹,便搖搖晃晃地走出喜宴所在的宮殿,這一夜萬里無雲,空中高掛的一輪明月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秀氣的面孔,他傻笑了一陣,腳下一蹬,藉著輕功攀上了一旁的大樹,只見他選了一根最粗的樹枝,背靠樹幹橫躺其上,嘻嘻笑了起來。
阿定原是酒量極佳的人,但今日一時沒注意也喝得多了,只見她紅著張臉無奈苦笑,由宮女碧水扶著起身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