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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裡。

“我爹說,雖然他們都答應要保密,但小姐若不想讓人知道行蹤,就別露面了。”小福在馬車裡仔細的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帶著帷帽。”張雙兒淺笑著道。

馬車停下後,小福率先跳下馬車,通知人去了,阿紀扶著張雙兒下來。

就在劉夫人也下車後,又有一輛馬車駛入田莊,張雙兒仔細一瞧,那正是齊王府的馬車,從車上走下的人正是齊王妃。

眾人忙在劉相爺的帶領下,給王妃請安。

齊王妃早在昨天早上就得知田莊走水的事,後來又接到劉夫人的信,說今天要葬張雙兒,她便趕來了。

朝臣是不必向王妃行大禮的,頂多是行拱手禮,所以,齊王妃一見劉相拱手,便連忙上前扶住,道:“相爺無需多禮,今兒婉茹只是詩詩的朋友,是以晚輩的身分來的,沒得讓眾位如此迎接!”

待眾人起身後,齊王妃和大家一塊兒去了預備要埋葬張雙兒、或說劉媛的地方。

張雙兒看著豐延田莊的一切,還有被燒燬的四合院,她只覺得距離上次她在田野間散步、在房裡練古箏彷彿已經過了好久。

今兒天氣很好,似乎很適合告別過去,張雙兒如此想著,但即使她想得豁達,眼裡還是積滿了淚水。

當齊王妃看到幾名小廝把棺木從一旁的車上搬下來時,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劉夫人,問道:“怎麼回事?從你們別院載來的?沒讓人抬著?”

許氏眼神哀慼,聲音哽咽:“雙兒沒死”

齊王妃頓時驚喜地笑了,說道:“我就說那孩子聰明得緊,怎麼可能詩詩也算可以安息了。不過,既然雙兒無事,那她在何處?”齊王妃自顧自得高興著,完全忽略了劉夫人的神色。

劉夫人沒多說什麼,只是將眼神調轉到帶著幃帽的孩子身上,那孩子方才自稱是劉媛。

齊王妃當然知道劉夫人的意思,她猛然轉頭問:“所以?葬的是?”

當見到許氏幾不可見地點頭嗚咽了一聲,齊王妃也明白了,她輕輕地摟住許氏的肩,安慰道:“她也過得苦,??就當她終於解脫了,別讓她走得不安穩。”

劉夫人只是低低地哭著,並沒有再說什麼,而齊王妃也在一旁跟著哭。

看著眼前的情景,張雙兒不知為何,就是覺得好對不起大舅母,覺得自己不配在這裡。

等葬完劉媛之後,張雙兒帶著阿紀在豐延田莊閒逛,阿紀慢慢地跟在雙兒身後,兩人都沒說話。

阿紀還記得昨天劉尚書說的話:以後這府裡,表小姐就是小姐,那時候有個婆子不樂意,就被劉尚書杖斃了,雖然阿紀?k沒多說什麼,但在阿紀心裡,小姐只有一個,所以,她已經求了老爺和夫人的恩典,等娟兒她們把該學的事都學上手了,就幫她尋人嫁了。

張雙兒此時正看著萬里無雲的天空,想著,給大哥的飛鴿傳書何時才能到大哥手裡呢?

“表小姐!表小姐!”那聲音裡很是急切,只這叫喚聲完全被張雙兒忽略了,等阿紀拉了她一下,她才發現原來是小福在叫她。

“什麼事?”

“這個給您!這是月兒姐姐偷偷塞給我的!她要我丟掉,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只見小福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團布,快速地塞到張雙兒的手裡。

張雙兒看他疑神疑鬼的模樣笑了笑,就讓他回去了。

她開啟那團布之後,只見裡頭放了一隻血玉手鐲,她想,月兒小小年紀應該沒有這種貴重的首飾,而她娘也從不配帶血玉的人,所以這應該就是劉姨娘的那隻鐲子吧!

阿紀見張雙兒手裡緊緊握著一隻手鐲,便問道:“可是大姑奶奶的遺物?”

張雙兒搖頭,道:“是提醒我繼續往前走的東西。”說完又邁開步伐,漫步向前。

齊王妃要走之前來找張雙兒,要張雙兒送她去搭馬車,張雙兒知道,齊王妃是有話問她,所以就扶著齊王妃慢慢走著。

“雙兒,這是怎麼回事?”

張雙兒見齊王妃一臉急切,便簡要地說起這幾天發生的事,絲毫沒有隱瞞。

齊王妃聽完後,難過地說:“倒也為難??了”

“雙兒的難過不比大舅母,只是雙兒這回是真切體會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感受了。興許,大舅母也需要一個女兒發揮她對媛表姐的母愛,而雙兒也需要有個母親來孝敬吧!雖然現在雙兒還無法叫大舅母為娘,但是總有一天會叫得出口的,我們,都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