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想向劉小姐道謝,但她偏偏又是個怕羞的,所以先前特地選了首飾,讓本宮代她轉交給劉小姐,當做謝禮。”說罷,便從懷裡取出一個繡工精美的錦囊。
劉媛心裡雖然有些不安,但仍面不改色地接下二順遞上的錦囊,並福身道:“小女子謝過公主及太子殿下的抬愛。”
炎世治微笑著點頭,道:“晴兒說過,當日??替她解圍她很感謝,如今不過是送劉小姐一件首飾,根本無須掛齒,我想,劉姑娘和相爺都知道我們的意思吧?”
劉媛和劉相對視一眼,知道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意思,於是都點頭應是,炎世治見他們應下,便揮手讓劉媛退下。
回內院的路上,劉媛坐在轎子裡反覆思索著方才太子說的話。
她總覺得五公主是個奇怪的人物,畢竟,都已經是個十四五歲的姑娘了,就算再怎樣害羞也不會連當面道謝都不敢吧?
不過,五公主的眼光的確不錯,她送給劉媛的是一隻蘭花纏枝鏤空翠玉手鐲,這翠玉手鐲本身的色澤和質地都很不錯,再加上細緻生動的蘭花刻紋,雖不是金子之類的名貴材質,卻讓這手鐲顯得萬里挑一般貴重。
回到內院花廳,便見五公主炎佳晴已經坐在主位上,正低頭喝著茶,她的身邊圍著一群年輕小姐,而劉琦便以主人之姿,替五公主介紹這位介紹那位的。
她發現這群小姐中,獨不見張巧婷的身影,她微微一笑,想也知道張巧婷跑去躲起來了。
端午那日,五公主雖然是穿著男裝出現,但她並沒有化什麼特殊妝,所以臉很好認,今日再見,就算張巧婷再笨,也該認出來那日的書生是何人了,既然認出來了,又哪裡會上趕著往前湊?
劉媛並沒有上前湊熱鬧,只是低調地走到花廳外的水榭,看著池中盛開的荷花,任腦中思緒翻飛。
許氏見她回來正想上前問話,卻在離水榭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只見陽光藉著池水反射在劉媛似笑非笑的側臉,讓她整個人顯得流光溢彩,就像是一幅美得令人挪不開眼的畫。
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打斷了劉媛的思緒:“媛表姐回來啦!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不進去陪陪五公主?”張巧婷邊說邊笑著在劉媛身邊坐下,劉媛則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
“五公主身邊有那麼多人陪著,也不差我一個,倒是表妹,方才不還和琦姐姐一塊兒嗎?怎麼沒和琦姐姐一起陪著五公主?”
張巧婷冷哼一聲,道:“哼!琦表姐忙著和五公主說話呢!我不過就是個御史千金,哪比得上公主尊貴?人家自然是上趕著抱公主的腿了!”
說著,又附在劉媛的耳邊,低聲道:“媛表姐,??長年不在炎京所以不清楚,五公主過去可從來沒公開露面過,宮裡舉凡有什麼賞花宴、慶祝活動,她都掛著病號,足不出戶的,??說,她今年是怎麼了?我光是這兩個月就在宮外見了她兩次了!一次是今日,另一次是端午那日,那日在翠玉軒,她竟然仗著自己是公主,想要搶買我看上的玉簪子,幸好我那日便看清了五公主的真面目,要不,今日還以為她多好呢!”
劉媛聽了連忙勸道:“表妹慎言!公主的身份不容妄議,若被人聽了去可怎生是好!”
劉媛面露擔憂,但心中早泛起陣陣冷笑,不就是心有不甘嗎?用得著顛倒是非,翻黑為白嗎?也不看看,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沒追究她的錯已是仁慈,現在竟還想抹黑人家,簡直是做賊的喊捉賊。
“我知道,可是公主就是這樣的人,我告訴表姐,不也是為表姐好,免得到時惹怒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劉媛站起身,仍舊微笑地看著張巧婷,語氣卻比平常冷了幾分:“謝謝??,表妹,不過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公主為人如何,豈能容??我二人議論?所以,請表妹好生掂量掂量,要想說五公主壞話,還請回??自己家再說,別連累了別人家受罪。”說完,她便轉身走入花廳內,舉止端雅地走到許氏身後站好。
花廳裡的氣氛熱鬧依舊,但劉媛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那目光從方才在水榭時就一直射向自己,很是銳利,似乎能看穿一切,當她回頭掃視整個花廳時,竟對上了五公主炎佳晴似笑非笑的雙眸,和微微勾起的嘴角,那神情,像極了太子炎世治,讓劉媛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接著,便見炎佳晴站起身走向劉媛,圍在一旁的千金貴女們都被她這無預警的動作嚇了一跳,劉琦更是一臉莫名其妙,顯得有些無助,卻只能跟在公主身後。
只見炎佳晴拉了拉許氏的衣袖,扭捏了一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