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幫我,我就翻亂這裡。”
劉媛聽了炎之凜的回答,翻了個白眼,嘆口氣道:“何物?”她現在的想法是,趕緊找完趕緊讓他離開。
“母妃的檀香。”
劉媛先是一愣,隨後狐疑地問:“你怎知”話還沒問完,炎之凜就接著說:“餘嬤嬤告訴過我,在哪?”
劉媛見他似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便起身走向床腳的木箱子,從裡面取出齊王妃送的盒子,她心裡正想著這盒檀香用得著炎之凜夜闖劉府嗎?左右就是齊王妃送的禮物,莫不是要拿回去紀念王妃?還是,這檀香有問題?這麼一想,她又憶起那日炎之凜在竹林中說的話,齊王妃的死有蹊翹。
她漫不經心地轉身,卻見炎之凜已經站在她身後,手也已經伸在半空中,劉媛身子往下一貓,跑到床頭,炎之凜蹙眉道:“??幹什麼!拿來!”
劉媛臉上帶著笑,心跳異常快速,她捧著檀木盒子說:“給你可以,但你得告訴我為何要?這可是王妃送給我的,既是送給了我,那你跟我拿,我有權先問問理由。”
炎之凜被劉媛虛晃一招,面上已有不滿的神色,但仍說出了理由:“研究,母妃的死和那盒檀香也許有關係,??只要分我一點就行。”
劉媛一聽和齊王妃之死有關,也起了好奇心,於是她又道:“我是可以分你,但你得讓我知道結果。”
炎之凜覺得莫名其妙,現在到底誰是老大啊?怎麼自己反倒像是受僱於這丫頭,還得聽她命令呢?想是如此想,但是他依舊點頭同意了,反正這盒檀香已經是劉媛的了,他的確是有義務告訴她有沒有問題。
“這香你點過沒?”炎之凜接下劉媛遞上的盒子,邊開啟邊問道。
劉媛搖了搖頭說:“沒點過,怎麼?你認為香裡面有毒?”
“有毒沒毒都得等人看了才說的準。”
“你怎知這檀香有問題?”劉媛站在炎之凜身旁問,炎之凜取了些起來,放進一個空的錦囊,邊裝邊說:“母妃素來愛點檀香,然而母妃去世後,我卻不曾在她屋裡見過,再加上餘嬤嬤說母妃都是在獨處時焚香,所以才推測這檀香有問題,許是被處理掉了,可餘嬤嬤說母妃將檀香都給了??。”
取得足夠的檀香後,炎之凜束緊束口,將錦囊收入懷裡,劉媛看他收錦囊,便緊張問:“這樣就夠了嗎?要不多拿些?還是你整盒拿走?”她心裡想著的是,這有毒的玩意兒留在身邊可不好,誰知道它釋放毒素的方式是不是隻透過燃燒?
炎之凜知道她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說:“不夠我再來取,這盒檀香若真有問題,我身為母妃的兒子就不好隨身帶著,讓人有機會銷燬證據,藏??這反倒好。”他邊說著,邊走向窗邊,此時就聽劉媛在他身後嘀咕道:“堂堂齊王世子、大炎國副將居然連盒檀香都護不好!”
炎之凜在窗邊停下腳步,嘆了口氣道:“我帶著這盒子,就像帶著靶心,但若是放??這兒,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頓了頓,又說:“不過,看來??似乎怕”
“我怕什麼?我才不怕!”劉媛知道心思被看穿,但依舊嘴硬。
炎之凜此時已經翻身到窗外,他回頭看著劉媛,劉媛站在窗邊只覺得被他盯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固執地逼自己與他對視,這時就聽炎之凜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過劉小姐,膽小如鼠,應該不懂吧!”那語氣說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看來劉小姐今日與太子公主的從容應對,不過是演戲,壁虎尾巴!”
壁虎尾巴!劉媛瞠目,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炎之凜剛剛說的是壁虎尾巴嗎?這是在說她愛裝愛演嗎?她從沒想過炎之凜平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不只是冷漠世子,還是個毒舌世子!不!不只毒舌,他還是個愛偷聽的毒舌世子!她可還記得炎之凜因為還未出孝期,所以今天沒能出席壽宴,那麼,自己和太子公主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人肯定是躲在哪裡偷聽!
這麼一想,劉媛便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音量罵了句:“愛偷聽的毒蛇!”
炎之凜是練武的,本就耳清目明,隱約還是聽到了‘蛇’這個字,便問:“什麼蛇?”
劉媛馬上緊張地笑道:“沒事!我說小心有蛇,這大熱天的到處都有蛇!哈哈!好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見就不好了,記得告訴我結果喔!再見再見!”劉媛催了幾聲,炎之凜聽她說得沒頭沒腦,也沒再追究,點了點頭,掃視了四周幾眼便一閃身,隱入暗夜之中。
劉媛在窗邊站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過去她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