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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何日共此時?劉媛心中默唸道,是啊!此般熱鬧美景也當有人相伴才不寂寞

但下一刻,劉媛立刻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是在想什麼!

劉媛又攤開了信讀著,裡面無非是交代她今日便乖乖在家休息,還道那花燈是他事先尋來送她的云云,最後約了她十七那日在來儀客棧見面,有事相商。

劉媛放下信,拿起那花燈打量,卻發現花燈上的字跡和炎之凜的很像,上頭所繪一面為男子作畫,另一面則為女子撫琴,仔細一瞧,上頭作畫男子穿的是炎之凜賞菊宴穿的衣服,而低眉撫琴女子的則穿著劉媛賞菊宴時的衣服。

這個炎之凜!劉媛紅著臉,原本想著晚上把這花燈也一併掛出來,但看來只能留著自己欣賞了,想到此,她便喚來娟兒,讓她把這花燈點上。

娟兒本就不是愛過問主子私事的丫鬟,雖然覺得奇怪,但仍將燈點上了燭火,此時已是太陽西下,劉媛只覺得一室昏暗都被這盞花燈照得好不溫暖。

正月十七,劉綺畫坐在囚車裡,一路到了行刑的東市,囚車上已沾滿了百姓們丟出的菜渣穢物,而車裡的人多少也沾到了些。

東市行刑的臺上坐著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尹,待他們一聲令下,便有獄卒壓著劉綺畫上前。

“犯婦劉氏綺畫於順帝八年謀害”京兆尹先將劉綺畫犯行條條列出後,由刑部侍郎授意行刑。

當一桶桶滾燙的熱水淋在劉綺畫身上時,她尖銳的叫聲從塞了布的嘴裡傳出,當負責行刑的壯漢拿起鐵梳子刷肉時,她已經喊不出聲來了,現場觀看行刑的已有人開始反胃作嘔,只看那血肉模糊估計有許多人一個月不敢吃肉了。

劉綺畫疼痛不堪,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鐵梳子在她身上來回往復,所謂的疼痛根本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她所承受的折磨。

一趟又一趟的熱水再度淋下,她早已痛得失去意識。

“冷水潑醒!”一旁的京兆尹一聲令下,已有人提了冷水往劉綺畫的臉上潑去,直至第三桶,才讓劉綺畫清醒過來,但一醒來疼痛又猛烈襲來,只見她張著嘴,眼神驚駭,卻什麼也喊不出來。

刑臺上瀰漫著血腥味,有不少圍觀的人已經被這味道燻得先行離開,剩下的人則被這味道刺激,群情激動喊道‘殺死妖婦!’‘刷死她!’

距離刑臺不遠處停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車廂裡坐著一位玉面錦衣公子,他身邊還坐著兩個丫鬟,馬車旁站著兩三個面色嚴肅的護院。

待那濃重的血腥味傳來,便見那公子眉頭一皺,道:“走吧!墨田。”

馬車旁的護院應聲後,便見這馬車緩緩離去。

來儀客棧內,二掌櫃正撥弄著算盤,一筆筆地算著帳,這時只見一風流小公子來到他面前,道:“掌櫃的,你家二東家可來了?”

二掌櫃因為帳算到一半被人打斷了,露出極為不滿的表情,準備一抬頭就要給來人一記怒瞪,但他頭一抬,卻見來者是一清秀的玉面錦衣公子,便有些奇怪,這時卻見那位公子拿了個玉佩給他,狡結一笑道:“怎麼?不識得?”

只見二掌櫃看了那玉佩後,一臉狐疑地看向來人,卻見前面的小公子低聲說道:“怎麼?認不得你東家啦?”

二掌櫃一驚,他沒想到大東家竟會喬裝成這副模樣,連忙挺起胸膛道:“二掌櫃剛到不久,在您的廂房裡。”

劉媛笑了笑,收回玉佩,悠哉地踏上了二樓,前往最邊間的廂房。

門一推開,便見炎之凜正倚在窗邊喝著茶,劉媛帶人快速入內,邊將披風脫下,邊問:“你有何事相商?”

炎之凜坐回桌旁,道:“有關許賢染和秦耀,秦耀已經脫離秦府,投靠到太子之下,如今在太子身邊作謀士。”

劉媛一臉驚訝道:“他不是跟四皇子交好嗎?”

炎之凜搖了搖頭道:“是他爹讓他與四皇子交好,他答應不過是因為他想求個官職,但??無心插柳捅出那事後,他被秦家嚴懲,之後便與秦家徹底決裂了。”

“你怎知?他說的?可有假?”劉媛擔憂問道。

“是墨木查到的,總之他已經跟秦家斷絕關係,算是個孤兒,他如今想靠自己考取功名,也在這裡落腳,再加上都是太子的人,所以跟許賢染交好。”

“那他們為何好奇來儀客棧的東家?”

炎之凜輕彈了一下劉媛的額頭道:“這世上誰嫌幫手少?太子也缺人手,尤其是登基後,他需要有人快速穩定朝堂,但要找的人必須是從一而終效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