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些微不滿的語氣在耳邊響起時,她才下意識地想退得遠一些,然而,她一退才想起,方才她是背對牆壁盤腿坐著的,如今已是靠到牆壁上了!
炎之凜又在她耳邊問道:“嗯?”低沉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挑逗,讓劉媛紅了臉。
真是太尷尬了!劉媛發現自己已經被炎之凜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了,這也就算了,為何這人要在自己耳邊搞這種小聲問的把戲?就算她曾是演員,但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對於這種類似於調情的舉動也是會害羞的!
炎之凜這才發現她耳朵泛紅,整個人微微顫抖,於是他笑了笑,又以同種方法再問了一次。
劉媛又縮了縮,小聲道:“他好歹是我表哥。”
“你的表哥不是隻有劉子宣、劉子正和劉子淵嗎?嗯?”炎之凜還是以同種方式說到。
劉媛又是一顫,連忙用雙手推著炎之凜,低聲道:“她是母親的侄子,我不能讓母親傷心的!”
炎之凜聽一頓,沉默片刻,又在劉媛耳邊道:“??既不願嫁他,我便不會讓??嫁他;??既不願傷到他,我便不會傷到他。”
這次,炎之凜的語氣堅定,不似方才幾次的挑逗,這令劉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定定地看像炎之凜,她想看他的雙眼帶了多少實話、多少真心。
但一抬頭她便好似跌入一汪幽深的水潭,無論如何泅泳都逃不開被吸入譚底漩渦的命運,她感受到那眼神中的堅定和真誠,這個人是真心的,劉媛心裡想著,眼中便流露出感動。
炎之凜也發現劉媛眼神中的情緒波動,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並道:“我一定會等到??想嫁給我。”說罷,隨即退開下床。
這時,劉媛還用手摸著被吻過的地方發愣,炎之凜笑了笑,丟下一句睡覺記得關窗免得著涼的話,便離開劉媛的房間,沒入黑夜之中。
待劉媛反應過來時,炎之凜已經離去,房裡依舊黑暗安靜,但似乎有些東西不一樣了,至於是什麼不一樣,她並不知道,只是默默地下床把窗關上。
“啊啾!”就在關窗的時候,劉媛打了個噴嚏,她笑了笑,明天不用出門了呢!不知這場感冒會到何時才好呢?
隔一天,劉媛果真染上了風寒,珍珠寶齋自然是不能去了,張賢染也來訊息說臨時有事不能與劉媛去拿首飾,許氏只得讓林嬤嬤跑一趟。
這一日,萬燕很巧合地來相府替娟兒及六娘複診,便順便替劉媛號了脈開了藥,他發現劉媛的心情似乎不錯,心中想起炎之凜交代的事,便無奈地笑了笑,對許氏道:“劉小姐的病並無大礙,但據聞三日後乃太子殿下成親,恐怕還是不宜出行。”
許氏自上次中毒事件後便相當信任這位萬大夫,於是點頭稱是。
太子大婚那一日晚間,劉尚書來凝院探望劉媛,並帶來他去月靜別院調查後的結果:鬧鬼是鬧鬼,但因著當年劉尚書的警告,沒人敢把這件事向外說,就連下人們都不解謠言是從哪傳出去的。
“我也派人暗中調查了,都說沒找到是誰散播出去的。”劉仲遠道。
這個結果令劉媛更難安心,雖說是一個荒誕不經的謠言,但謠言除了會止於智者,也會傳於愚者,待到有人當真了,那可不妙了,於是等劉仲遠離去後,她便喚來河影,手書一封讓她帶到來儀客棧去。
炎順帝二十一年,十一月,對整個大炎皇事來說是最忙、最重要的一個月,先是辦完太子婚事,接著便是四皇子與五公主的。
太子大婚時劉媛正病著,沒去參加,四皇子大婚時,劉媛也以養身子為由留在家裡,她認為,在這多事之秋,少出門便少麻煩,而且藉由來儀戲班的宣傳,舉國上下對這位四皇子無不議論紛紛,多少也掩蓋下與她有關的謠言,此時她若出現,難保流言再起。
她在家休養的這幾天,許賢染偶爾會來探望,每次來無論說什麼劉媛都無歡喜亦無厭惡,既不親近卻也不疏離,這讓素來活潑嘴甜的許賢染頗為受挫,這天,他終於忍不住問道:“媛媛不喜歡我嗎?”
只見劉媛坐在桌旁聳肩道:“沒所謂喜歡與否。”
許賢染一挑眉,決定下猛藥,問:“那??可知道??是我未婚妻?”
劉媛沉默片刻,問:“誰說的?”
“我與姑母說過,她同意了。”許賢染見劉媛好似不知,便立馬答道,心想著對待劉媛還是直來直往些好。
“我不記得我同意了。”劉媛低頭吹了吹裝著熱茶的茶杯,熱氣氤氳間遮住她的目光,使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