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劉媛眉頭一挑,道:“什麼話?”
“之前,??問過我為何娶??,”說至這裡,許賢染瞄了一眼劉媛,見她沒什麼表情,又道:“我承認,我娶??是因為劉相府和姑丈的關係,但是我對??也是有好感的。”
“嗯,然後呢?”劉媛問。
“然後?”許賢染驚道,劉媛竟沒有生氣?
“你只想說這些?”
“還有,關於??說不納妾的事,我想我應該是做不到的。”許賢染道,心中想著,與其欺騙,不如誠實,若還是無法,至少盡力了。
劉媛聽完,緩緩開口道:“表哥,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既然你誠實相告,我也不欺瞞你,我有想要成親的人了,你所不能給的,他甘之如飴地應了,雖不知能信與否,但我願意給彼此機會,表哥也莫要再為納妾之事傷神廢腦,因為那個不喜未來丈夫納妾的人心不在你身上。”
許賢染還欲開口,卻被劉媛攔下:“表哥有沒有想過,所謂的換取支援只是你心中的執念,但凡你表現優良,討祖父與爹喜歡,他們自然會幫襯著你,與其以聯姻的方式讓他們被動支援,不如讓他們先看到你的好而主動拉拔你。”
許賢染離開凝院時,心底大石落地,但情緒卻異常低落,這並非因為被劉媛拒絕,而是因為劉媛說對了一點,自己何時開始為了富貴前程而汲汲營營了?何時開始想以女子一生的幸福來鋪自己的康莊大道了?他何時開始成為自己曾經看不起的人了?
而撇開那些不談,他心中確有執念,想實現那個諾言的執念,可是,早已沒有機會了啊!罷了罷了,今夜多喝幾杯,明日他許賢染醒來依舊是條好漢!
這一夜,許賢染回到前院後,死命替劉子宣擋酒,即便是醉地一榻糊塗了,還是搶著把酒灌下肚,酒席進行還不到一半他便醉倒了,一同前來的張鬱清見他如此,只得先行告退,把他扛回來儀客棧去了。
這一醉,許賢染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那年,那丫頭五歲,身子總是虛弱,自己陪在她身邊樂得作護花使者,長輩們見了,都說不如結個娃娃親,那時他說什麼了?那時自己看著她嬌小的身驅,說要保護她一輩子,不離不棄,而那個小小的身影則軟糯地說要嫁給自己作新娘。
呵呵,到底是自己傻了,媛媛終究不是他想守的人,而他想守的人卻早已離世,可自己卻還想向誰兌現承諾呢?
錯過了,便只能是錯過了,他不怨命運捉弄,亦不怨生離死別,只怨自己竟看不清自己的真心,差一點就要毀了自己與別人的幸福,許賢染啊許賢染,你到底是讀書讀成了個傻帽了!
十一月,鍾昀柔和炎佳晴先後傳出有喜,劉子宣每日裡都樂呵呵的,惹得劉媛時常拿他取笑,連劉相的心情也異常之好。
五公主府的氣氛也極好,炎佳晴成親一年終於有喜,於大炎皇室或是劉相府無疑都是好事,甚至是張府也能感到歡快的氣息。
張進臺在今年六月已經復職,而且一回朝堂便轟轟烈烈地參了好幾人一本,瞬間又得到炎順帝的認可,正是春風得意時,又將府裡通房小春抬成了姨娘,也因著家中兒女都到了說親的年紀,沒有主母實在不行,便又大張旗鼓地找媒人相看主母人選。
而那個張鬱白自解除禁足後,依舊流連花叢捻花惹草,反倒是張巧婷卻是躲在自己院子裡,極少出席公開場合,據春姨娘的回報,她躲在院裡不是彈琵琶便是練女紅,每每見到人都是平心靜氣,完全不見以往的火爆脾氣,偶爾也會做些小東西討好張進臺。
劉媛聽張鬱清說起這事的時候,不免驚訝,這呆頭笨腦的張巧婷莫不是轉性了?
年前,北境傳來捷報,說炎庭聯軍成功壓制了大曼的幾次攻擊,兩邊簽了協定,在各國勢力分配不變的前提下,大曼將不再侵犯各國,條件是大庭必須與大曼通商,以大曼的鐵器換大庭的糧食,兩國之間也要護派使臣來往。
雖說大曼與大炎並無實質協定,但如今大曼的態度有所軟化,於大炎來說,無非是條好訊息,兩國多年世仇,邊境百姓一直擔心大庭的屏障早晚會擋不住大曼,整日裡擔心受怕的,如今能換來和平,何樂而不為?
當然炎順帝的目的是否是和平,那便不得而知了,畢竟,炎順帝是位很有野心的帝王。
劉媛聽到這個訊息無疑是高興的,因為這代表著,她等待的人要回來了!
這一日,墨田送來客棧的冊子時,說道:“那兩個又問起買股的事兒了,該如何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