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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是一幅傲雪菊花圖,皚皚百雪中,一枝菊花遺世而立,雖說花葉有部分已經枯槁,但仍昂首而立,而一旁四皇子題詩為;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眾人看了不免讚歎楊若薇和四皇子的心胸,就連炎順帝也對這個兒子有所改觀,他從不知道這個看似文弱的兒子竟有這種孤傲氣度。

劉媛驚歎過後便是一撇嘴,極小聲地道:“虛偽!”

炎之凜本就離她近,外加耳力不錯,也聽到劉媛的這一句評價,他沒有出言反駁,只是嘴角微勾,太子遠遠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這傢伙今日心情異常之好啊!

輪到炎之凜和劉媛時,炎之凜在她耳邊說:“把??要題的詩告訴我。”

劉媛雖驚訝於炎之凜知道自己有底定的詩句,但仍低聲唸了出來,等她唸完了,換炎之凜驚訝了,想不到眼前的丫頭竟會有如此情懷,一時之間對她竟生出一種複雜的感覺。

然而時間不允他再做多想,他率先走到案邊開始作畫。

劉媛看著他一筆一畫地勾勒,大為驚豔了一把,在她的印象中,炎之凜該是一個手?糖龜??5奈浣鞘種次姆克謀Φ奈娜耍鞝訟改宓鼗?環喚?攵囁醇稈郟?牒蒙?詹卣餑訓玫幕?妗?p》 其實不只劉媛,在場眾人無不是瞪大了雙眼,炎之凜是什麼樣的人,在場的誰不知道?那是一個冷漠的人,平日話少就算了,還總是板著一張臉,原本以為炎之凜今日賞臉抽抽籤也就是極限了,孰不知,他竟然還真的參予其中,更是棄詩文而執筆作畫,試問,在場誰看過?

就連炎元慧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知道自己兄長善於工筆書畫,但是大哥向來只是指導她,並未給她看過自己的作品,更不願自己這個妹子宣揚他的才華,如今竟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揮毫,怎會不驚訝?

若是此刻墨木墨田也在定會更加驚訝,因為此刻炎之凜低垂專注的雙眸中已無剛毅之色,只餘柔軟。

炎之凜畫完時,眾人也一起舒了口氣,而此刻劉媛則拿起筆,接過紙題詩,只見她一臉淡笑,執筆從容不迫,其間沒有停頓遲疑,很快便將詩寫上。

炎順帝看著劉媛運筆題詩的模樣依舊如同方才沉穩,絲毫不見御前該有的慌張,開始思量起方才對她的看法,也許,她對竹籤的事是不知情的。

劉媛寫完,便讓太監將畫上呈,與炎之凜並排站著,低眉斂目。

炎順帝接下畫便先被那一行行的行楷吸引,今日但凡是女子所書寫的不是簪花小楷就是梅花小篆,這些無非是女子閨中必學,不過看著靈秀美麗,更能顯現心靈手巧。

若不是方才親眼看著那位小姐書寫,她才不信這字是出於那位小姐之手。

這手行書寫得流暢俊逸,剛毅中帶著婉約,婉約中卻能凸顯剛毅,再看詩句,更是令人驚歎不已: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扣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雁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

如此孤獨的情緒是如何從這名少女的體內煉出的?

而炎之凜的畫藝也讓炎順帝大為讚賞,是一妙齡少婦倚在竹籬上,雙手託著盛開的菊花,眼神清冷孤極,雙唇微啟,似乎正在說話,畫面看著雖美,但卻有種被拒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炎順帝看出畫中人正是已故齊王妃石氏。

隨後眾人皆看到了這幅畫,炎元慧眼眶微紅,卻努力忍住了,在場見過齊王妃的人都不免唏噓,齊王妃一向是開朗大方的人,但在炎世子的眼中竟是如此模樣嗎?

再看劉媛所題之詩,更是感嘆於詩中問菊,實則是自問的‘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花開為底遲?’這頷聯,竟能堪比方才四皇子所題之詩了。

劉媛早在炎之凜作畫時就看出他畫的是齊王妃了,雖然知道炎之凜對齊王妃多有責怪,但對那孤傲的模樣卻是心中揪痛了一下,這便是炎之凜眼中的齊王妃嗎?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

劉媛看了炎之凜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站著,臉上眼中都查覺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他心底到底隱藏了多少孤獨哀傷?

劉媛這組結束後,後面幾組的表現再好,女眷這邊也是興致缺缺,畢竟看過炎之凜一展工筆之藝後,還有誰能更勝一籌呢?

最後一組表演完畢後,婉皇貴妃選了太子與五公主為最有默契、表現最好的一組,並賜了錦緞和玉器,這筵席才算結束。

下響的時間,劉媛、炎元慧與鍾昀柔逛了菊園,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