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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皺緊了眉頭,問:“既如此,為何不差人來個信?”
“老太爺命人將整座月靜別院管了起來,所有訊息一律只進不出,要不婢子早就遞訊息了。”阿紀道。
“那為何不跟著回相府?依我看,??這還不算完成了我交代的事,不是嗎?”鄭氏又問。
阿紀愣了半響,又冷靜道:“婢子認為,在大房主子們的心中,婢子尚屬忠心,若是不因主子故去而難過,會招人懷疑,婢子當初對大老爺說過小姐只有一個,婢子一奴不侍二主,所以留在別院,且依婢子所見,那位表小姐貌似和齊王妃很要好,婢子不願犯險。”
鄭氏冷笑一聲,什麼招人懷疑,什麼不願犯險,只是不知該如何交差罷了,不過與齊王妃交好這件事,倒是解釋了炎之凜借丫鬟的事。
“當初我是如何命令??的?”鄭氏又微微勾起嘴角道。
阿紀聽她如此問,打了個冷顫道:“二夫人說,讓婢子暗中監督王嬤嬤動手,事成之後咬出王嬤嬤,然後便離開相府,若是王嬤嬤沒下手,則讓婢子動手,再將禍水東引至王嬤嬤身上,然後離開相府,若是連婢子也不下手,便將婢子許給曹管事。”
鄭氏聽了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還記得曹管事就好!雖說他人老了點,又跛著腳,還是個喪過妻的,但他性情溫和好相處,是不錯的對像呢!”
性情溫和好相處?曹管事是誰?相府裡的人都知道他娶了多少個妻子,就有多少個妻子死在他手上,而且哪個不是被打的滿身是傷,這還是性情溫和好相處?
“婢子多謝曹管事厚愛,但婢子如今已嫁作人婦”阿紀顫抖地說。
“人婦怎麼著?嫁了人難道不會被休棄?”
阿紀聽了這句話有些怕了,因為鄭氏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她可不想被休,現在的夫婿雖只是個管別院進糧的管事,但卻因為她曾是小姐貼身丫鬟對自己頗為喜愛尊重,若是二夫人在相公耳邊說了什麼,那她
思即此,阿紀連忙跪下道:“婢子一輩子都是二夫人的人,願聽二夫人吩咐!”
鄭氏見她如此,只笑了笑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但從現在起,我說的話??得照做不誤。”
阿紀應下後,便領了鄭氏的命令,與自己相公回別院去了,而鄭氏則開始細數許氏孃家的親戚。
沒幾日,月靜別院私下裡開始出現一個傳言:二小姐曾住過的靈月閣每到半夜便會傳出悽慘的哭泣聲,有人說是因為二小姐死得太冤,也有人說是因為二小姐不甘自己的位子被表小姐奪走,這樣的傳言出現沒多久,月靜別院裡便再沒有人敢靠近靈月閣半步。
九月中旬,相府迎來了大小姐劉琦的十五生辰兼及笄禮,因為二夫人鄭氏對外稱在農莊上養病,所以整場及笄儀式便由大夫人許氏及三夫人王氏負責安排,而同時,今日也是淮安公府上門交換庚帖的日子,故此,整個劉府無不喜氣洋洋。
太子、四皇子、六皇子和五公主也都應邀而來,其實幾位是可以不來的,但這幾位裡除卻六皇子,都是已經定親的人,自然都是想藉著這個機會來看看自己未來的媳婦與相公,而六皇子則是純粹為湊趣而來,畢竟,這可是炎京才女的及笄禮呢!
劉琦的閨房內坐了好幾位小姐在一起聊天,氣氛好不熱絡,這時,丫鬟來報,劉子淵的丫頭來說一會兒劉子淵要來看她,眾位千金一想起那俊美的容顏,無不羞紅著臉,各個起身告辭。
沒多久劉子淵來了,身後還跟著四皇子炎世修,劉琦雖心中不解,但仍恭敬地行了禮。
“劉大小姐快快請起,我當不得這個禮,一會兒還有個忙想請劉大小姐幫我呢!說起來還該是我向你道謝。”四皇子忙往旁邊一站,說罷還看了劉子淵一眼。
劉子淵點頭淡笑道:“琦兒,殿下心悅媛妹妹,想與媛妹妹多親近親近,一會兒還得請??把她引到池邊暖閣裡,若是順利,劉相府該要出個側妃了。”
四皇子一臉尷尬,但仍不忘討好地笑了笑道:“劉大小姐可願意幫我?不願意且直說,不用顧忌太多,本來這事就是我做的不地道,還有可能損了劉二小姐的聲譽,但我對劉二小姐是真心的,我保證一定會對她好的。”
劉琦心裡不屑,但面上不顯,仍是一臉笑意,道:“四皇子的請託臣女必定照辦不誤,臣女相信四皇子既有心於媛妹妹,必定不會做出格兒的事,而且替有緣人牽姻緣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但只望四皇子別太孟浪,唐突了媛妹妹。”
四皇子見劉琦一口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