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了她兩次,次次令他失望,這一次竟還失身於四皇子,明明本該是高貴的千金,為何要自貶身價?
李方很失望,失望透頂,傾慕不再,期待已無,便覺著這婚事可有可無,如今在換庚帖前退了親,也算全了兩家的臉面了。
淮安公點了點頭,算是替這樁金玉良緣畫下了句點。
劉相接著便轉頭看了眼太子和四皇子,在他們開口前搶先道:“至於四皇子與老臣孫女的事,老臣方才已上了密摺稟明皇上,現下便等皇上的決斷了。”
四皇子正要開口,卻聽到劉相此言,忍不住暗暗咬牙,這個老狐狸競然先斬後奏,這不是存心逼他認錯並娶劉琦嗎?他有說不娶嗎?這分明是強迫他向父皇交代前因後果,並自己呈上把柄給父皇嗎!狡猾可惡至極!
但想是這樣想,四皇子仍笑地誠摯道:“正該如此,這本都是我的錯,我定會負責到底。”
太子在一旁聽了方才的對話,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要比老謀深算,劉相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就在眾人結束談話正要離開書房時,劉大全突然在書房外報說有要事稟告。
劉相讓他進來說話,卻見劉大全瞄了一眼四皇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遂讓其上前在耳邊低聲說。
劉相聽後,便讓許氏先跟著劉大全離去,又囑咐道:“老大媳婦兒,一會兒不管是何事??都先別插手管,待我到了之後再說。”許氏領命而去。
之後,劉相又對眾人道:“吉時已誤,我看這及笄禮等晚些再由我們自家人行禮就行了,太子、淮安公,請先隨仲遠一同去前院吃用些東西再回吧!”
幾人見他獨留四皇子,以為兩人要商談婚事,故全退了出去,然而,等人退出去後,劉相併未與四皇子多談,只是走到屏風前冷聲道:“去祠堂罰跪去!我沒命令不準出來!”
只聽屏風後一陣嗚咽,隨後便見劉琦被人扶著出了書房。
等劉琦離開後,劉相先對四皇子說了幾句,又回頭咬牙切齒地對劉仲德道:“你跟我與四皇子去個地方。”
劉仲德今日已是因為劉琦之事丟盡了臉面,聽了劉相不滿的語氣更是心情不佳,正想反駁不去時,又聽劉相沒好氣道:“你兒子搞出來的事!”說罷也不管劉仲德反應,便提步出了書房。
劉仲德一聽是自己兒子出事,也緊張地跟上劉相的腳步。
這時,二門處已聚攏了不少人,劉媛站在許氏身旁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一旁還有劉子宣、劉子正不斷勸慰,後面站著的都是一些與相府交好的人家的公子小姐,而這些人全和劉媛一樣一臉驚訝。
唯一勉強算是比較鎮定的人,便是站在最前頭的張鬱清,他此刻正與許氏說著話,面容平靜,好像亭子裡的那一幕沒什麼特別一般。
“大舅母不喚醒他們嗎?”張鬱清隨意問到。
許氏搖搖頭道:“老太爺說等他親自來解決,讓我們先在亭外候著。”
張鬱清嘆了口氣:“今日二舅父一家子也算是出盡了風頭”
劉相一行人到時,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劉仲德心底想著,若是劉子淵奪了誰家姑娘清白,他讓兒子娶回來便是,如今這亭外的陣仗又是鬧哪樣呢?
眾人見禮後,劉相對許氏點了點頭,便與四皇子領著劉仲德踏進了亭子。
才一踏進亭子,三個大男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此時,劉子淵與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正赤著身子躺在一起,兩人不僅身上無衣物蔽體,更是摟抱在一塊兒。
劉相是最快回過神的人,接著便聽四皇子驚呼了一聲:“秦耀!”
亭外眾人對亭內的動靜本就相當關心,而四皇子這一喊的確是有些大聲,所以亭子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大多聽過秦耀這個名字,聽說是四皇子在宮外結識的朋友,是鹽運使秦奕光與青樓姐兒的的私生子,雖沒有遺傳生母的美麗臉孔,卻有其父的剛毅氣息,為人高傲孤僻,在炎京城中只與四皇子交好,算是一位特別的存在。
如今一聽到他的名字,眾人再一想方才亭內匆匆一瞥,也都不禁譁然,這位劉子淵是生得俊美沒錯,但比之四皇子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這個秦耀怎麼沒看上四皇子,反而和劉子淵搞在一起?
劉媛其實不認識秦耀,但當她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後,終於瞭解為何當初她跟墨田說自己的計劃後,他會一臉訝異地看著自己。
不過如今這樣也好,鹽運使若為此事與四皇子或劉家二房鬧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