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她的大膽,便說她那一笑,雖不致天地失色,但也足以讓眾人發現她活潑俏皮地一面。
原本眾人還猜測炎之凜恐怕不喜她如此,但沒想到劉媛那一笑,炎之凜也低笑出聲,兩人目光流轉間情意綿綿,竟讓房裡眾人有些尷尬了起來。
再說那新郎,自迎親伊始,便是一臉笑意,雖不明顯,但眾人都能察覺出他的喜悅之情,拜堂之時他輕笑出聲已是讓眾人驚訝不已,如今喜帕掀起,那新娘子對他毫無形象地咧嘴一笑,他也沒有嫌棄,反倒是跟著笑出聲來,這還是大家認識的炎之凜嗎?
吃了子孫餑餑,眾人原是想趁炎之凜心情好鬧個洞房,沒想炎之凜一聽要鬧洞房便用冷眸掃向眾人,一瞬間新房便靜了下來,方才起鬨之人都摸摸鼻子悻悻然回前院喝酒吃用了。
炎之凜臨走前在劉媛耳邊低聲道:“等我。”
這一聲等我,讓劉媛渾身一顫,點頭道:“別喝太多。”
“還有事作,自然不喝多。”炎之凜臨出門前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劉媛羞紅了臉,但隨即又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她一個穿越女羞什麼啊?不過就那擋子事嗎?又不是沒做過。
炎之凜才走沒多久,外間便有丫鬟道:“世子妃,婢子春桃,奉命領世子妃的丫鬟們下去吃用。”
劉媛打了個呵欠,她今日一大早便起來,又被這婚嫁儀式搞得七葷八素,如今已經累地不想動了,便隨意脫了鞋子,倒在床上對著幾個丫鬟道:“都隨春桃去吧!我想先休息一會兒,都別顧著我了。”
幾個丫鬟應是,等整理完箱籠後,輕手輕腳替劉媛摘了鳳冠,拆了髮髻才退下,她們退下前,劉媛早已不知睡下多久了。
前院,炎之凜拉了一推人替他擋酒,包括太子、秦耀、歐陽文等人,到最後連李方也莫名其妙被抓來擋酒,喜宴結束前沒多久,只見眾人皆醉,唯炎之凜獨醒。
當炎之凜踏著輕快的步伐快速回到新房時,便見一屋子喜人的紅色中,佳人鳳冠已拆,嫁衣未去地躺在大紅喜床上,一頭青絲放了下來,隨意披散在嫩白的臉旁,紅色鴛鴦枕上墨髮流淌,此刻的她竟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妖豔。
炎之凜知道今日一道道禮節肯定把這個丫頭累壞了,於是有些心疼地坐到床邊,用手輕柔拂過她的髮絲,只聽她嚶嚀一聲,似乎察覺到有東西在騷擾自己,便拿起手隨意揮開了騷擾源頭,叭嗒了下嘴又繼續睡下。
炎之凜見她如此便寵溺一笑,身手替她將厚重的嫁衣脫去,但脫到左手時,便見袖子裡滑出一本冊子,炎之凜定睛一看,先是吃驚,隨後瞭然,便低笑出聲,這丫頭整個成親的儀式都藏著這本書嗎?
劉媛在睡夢中,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接著臉上一陣癢意泛起,她隨手將那癢意揮開後又想繼續睡下,但沒多久她便察覺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再聞那酒香,又聽那低沉的笑聲便知是炎之凜回來了。
正打算等他把自己最外層的嫁衣脫了就要起來,可接著她便察覺袖中有一物滑出,這才赫然想起自己的袖中自出嫁到現在都藏著那本春。宮圖,心中又緊張又尷尬,但她此刻除了裝睡別無他法。
炎之凜一抬頭便瞥到那微顫的眼皮和那抽搐的嘴角,心裡一陣好笑,便低頭吻上那如花瓣豔紅的小嘴,輕輕的舔咬了起來。
劉媛為這一吻心頭一顫,心中哀嘆道,這廝不會看了那圖便來了興致吧?自己也不好在洞房時裝死到天明不是?何況她知道女子第一次是很痛的,要裝睡又談何容易。
劉媛心中正盤算著該何時醒來最為恰當,便察覺唇上的廝磨已經停止,接著是炎之凜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笑意道:“還裝睡?”
劉媛一時之間也慌了,竟不知此刻該不該睜眼,接著又聽炎之凜笑道:“壁虎尾巴。”
這句話讓劉媛頓時不滿了,說自己愛演愛裝也就罷了,這男人怎麼老愛拿壁虎尾巴取笑她,她如今已是他的妻了,嘴上還這般不留情!心中如是想著,劉媛便用力睜開眼,怒瞪向眼前的人。
但她還來不及瞪,便先被吸入那黝黑深沉,帶著寵溺愛戀的眸子裡,她只覺得自己的臉轟地發起熱來,忙將臉往旁邊一撇,好死不死這一撇便是撇向床外,正對上炎之凜的手和他手上拿著的書冊,又立馬紅著臉,閉上了眼,眼不見為淨。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她一早便知道古代女子出嫁前,母親都會稍微跟女兒交代男女房事,最常見的便是塞一本春;宮圖,讓新娘自己翻看,所以當許氏拿著那書冊塞給自己又匆忙離去後,她便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