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亦樂乎地忙活了起來,也因此時常到劉府拜訪。
先別提此人夜闖閨房的次數,單就他三天兩頭前來拜訪,劉媛和他兩人幾乎算是天天見面,而劉家見炎之凜對劉媛如此看重自然是高興,炎之凜本人也不在乎什麼婚前不見面的規矩,這導致宮中派來的嬤嬤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規勸,因為每次話還未開口,便會被炎之凜那冰山臉給逼回去。
這一日,炎之凜帶來來儀暗衛的訊息,說是府中四皇子的暗衛只是潛伏於各房偷聽主子們的對話,並無什麼特別行動,不過前陣子四皇子又派了不少暗衛到齊王府別院、方怡別院和月靜別院,甚至連豐延田莊也派了人。
“他們都做了些什麼?”劉媛坐在炎之凜懷裡問。
“不知在搜查何物,但應該還無所獲。”
找東西?劉媛那悶著,四皇子不好好找遺詔,到別院翻找什麼?難不成他以為遺詔在那些地方?
炎之凜又道:“附近的別院都被查詢過,應該不是針對齊王府和劉相府才對,??也無需擔心。”
劉媛想著反正也沒找出東西,便扔下這話題,問起別的事來:“劉琦最近如何了?”自她開始備嫁,便由炎之凜管理來儀客棧的訊息,有重要的事才告訴她,而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到劉琦的訊息了。
炎之凜隨意道:“說是有喜了。”
有喜?劉媛一臉驚詫,她記得給劉琦下過藥啦!怎麼還能有喜?但隨後一想也猜到八成是假的,於是一挑眉看向頭頂上的炎之凜,只見炎之凜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輕輕一笑道:“自然是假。”
劉媛有些驚訝劉琦的大膽,而且她現在不是挺得寵的嗎?怎麼現在就使出這一招?於是她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炎之凜眼底滿是寵溺,用一隻帶繭的手指輕撫上她蹙著的眉頭,道:“沒什麼,四皇子看上??放在她身邊的丫鬟,她緊張了。”
劉媛一驚,她原是想那丫鬟還要再久一點才入得了四皇子的眼,但沒想到劉琦的吸引力這麼快便沒了,她突然為劉琦感到一陣悲哀,後院的女人便是如此,起落都在一瞬,想到自己以後的日子,不禁有些擔心。
炎之凜似是能察覺到她的不安,輕嘆了口氣道:“??莫要想太多,我只有??一人,沒那些遭心事。”
劉媛有些鑽牛角尖道:“都說長者賜,不可辭,萬一你家長輩硬塞,或是皇上硬要你納側妃,我”
話未說完,炎之凜便低頭輕吻她的雙唇,並未深入,只是用自己的唇輕輕摩娑著她的,耳鬢廝磨間,劉媛臉紅不已,又想繼續問,便聽炎之凜在她耳邊輕笑道:“終於懂得為我吃醋了?什麼女人我都不要,我只要??,誰要逼我收女人,我便把那女人給殺了,看誰敢再往我這裡塞人。”
雖說炎之凜說得有些殘忍,但劉媛心中卻漫開一絲甜蜜,臉上綻開一抹笑容,得夫如此,她這一場穿越也算是值了。
順帝二十四年二月初一,宜嫁娶,正是劉媛大婚的日子,銅鏡前,劉媛正由著丫鬟們伺候著穿上一層層的嫁衣,這時許氏領著宮裡請的全福夫人走了進來,劉媛按禮先行禮,便坐下由全福夫人開臉梳頭,許氏在一旁看著心中有諸多感觸,有歡喜,亦有擔憂。
這時炎佳晴和鍾昀柔相攜而入,劉媛一見二人便咧了咧嘴道:“我表侄女和侄子呢?”
炎佳晴見她一邊梳頭,還不忘刮噪與她們聊天,便嗔笑道:“都要嫁人了還惦記著侄子侄女,他們都有奶孃帶著。”
劉媛笑道:“就是想看看他們嘛!”
許氏則在一旁笑道:“成親後??自己生一個來看。”
劉媛一臉羞澀,不再開口,眾人則是相視而笑。
去年八月,炎佳晴誕下一女,張鬱清歡喜萬分,而後幾日,鍾昀柔則為劉府添了嫡孫,劉相和劉仲遠一連幾日笑地眉不見眼,劉媛對侄子侄女們也喜歡得緊,因為不能時常出門去公主府,便三天兩頭地去尋鍾昀柔,許氏見她如此也是笑道,多沾喜氣,沒準成親後立馬就有外孫抱了。
此刻,全福夫人已經開始替劉媛上妝了,她知曉,古代婚嫁時的新娘妝厚得嚇人,所以也沒抱多大期待自己上完妝會好看到哪去,但仍不忘請全福夫人不要上太厚的粉,爭取炎之凜掀蓋頭時不會被嚇到。
全福夫人沒見過有哪家小姐主動要求不要化濃妝,只說這是規矩,劉媛便一臉乞求地看著許氏,許氏見不得她水汪汪無辜的眼神,便請全福夫人儘量化淡點。
全福夫人見未來世子妃的母親都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