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共同榮辱!可是如今她有榮,臣妾有辱!的確是臣妾有錯,是臣妾虛榮,才會錯信了那狠毒的段珍妃!”
她的語氣悲痛萬分,滿臉悔恨,讓在場的人無不看向了站在殿中那一臉平靜的瑜江。
太后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沒有出聲。
瑜江撫了撫腹部,只是輕輕道了一句:“臣妾,沒有做過此事。”
這話平靜的,如同平日裡一句“本宮乏了,想要休息。”她就是這樣的胸有成竹。
蘇玉瑤聞言反倒一急,她俯身,對太后低聲道:“母后務必速速地審,若是遲了,皇上回來便耐不了她何!”
她們深知,允毅定會護著瑜江,如今有了人證,倘若再有了十足的罪證指控瑜江,允毅也再無法偏袒她了。如是想,太后問道:“芳儀,你可有證據?”
白芳儀滿臉淚水,卻是悽然地笑了笑,她看著瑜江:“段珍妃,我想你千算萬算都不會算到,我手中還有你給的那致人瘋癲的藥方,這上頭是不是你的字跡,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自然會替我定奪的,段珍妃,是你逃不掉才對,是你!”
“那麼,藥方呢?”瑜江面無表情,低頭看著這個接近瘋癲的女人。
白芳儀呵呵一笑,淚滴滑落下來,“宮女這會兒已經給我送來了,段珍妃,你為什麼就不怕呢?你真以為皇上寵你,你就能昇天了嗎!”
而瑜江則是估摸著時間,只想著允毅此刻是否已經進了皇城。她繼而笑了笑,對太后道:“那臣妾就等著那所謂的罪證來。”
面對瑜江的胸有成竹,太后厭惡再次頓生,她冷哼:“珍妃,如今你也是嫌犯一個,你有何資格不跪。”
太后原以為瑜江會拿皇嗣說事兒,然後自己再治她一個抗旨不遵,沒想到瑜江倒是痛痛快快的就跪了下來。
不會兒,果真有一個宮女託著一張紙箋入內。雲柳連忙將這紙箋送到太后的跟前。
太后看了一眼,並沒有認出她的字跡,只憑借允毅御賜給淑華宮的紙張,便斷定此為瑜江之物。她看著瑜江,目光好似穿透瑜江的身體一般,繼而厲聲喊道:“珍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
坐在側旁的靜賢妃和凌妃只覺得這場鬧劇荒誕不已,始終都沒有動靜。而凌妃則更是始終是含著微微笑意。
瑜江俯身磕頭,唇角也是含著笑意的,“臣妾冤枉。”
“冤枉?你哪裡來的冤枉!”瑜江的鎮靜突然讓蘇玉瑤氣得髮指,她一掩素日裡的金貴和矜持,喊道:“珍妃恃寵而驕,禍亂宮闈,使得兩位妃嬪無端遭飛來橫禍,實屬狠毒!來人,將珍妃關押下去!”
殿中,已經有內監預備動手。
而允毅彼時已經走了進來,聲音沉穩,並充滿了慍怒,“皇后,你說是誰狠毒?”
眾人見到允毅進來,早已經驚得是滿堂跪了一地。
只有太后瞥了一眼風塵僕僕趕回來的允毅,冷冷道:“皇上回來的真是時候。”
☆、紅紗鑼鼓(二)
允毅不理會,只是徑自上前扶起了跪倒在地的瑜江,“難道母后和皇后不知道珍妃懷有龍嗣嗎?”
聽到允毅這樣維護一個不知善惡的女人,蘇玉瑤恨得已將細長的指甲嵌進自己的肉裡。
“龍嗣?這種女人也配孕育龍嗣!”太后覺得可笑不已,將手中的藥方紙箋丟到雲柳的腳邊,“還不將這藥方拿去給皇上瞧瞧,珍妃做了什麼好事兒!”
雲柳只得顫抖著雙手,將那紙箋呈到允毅跟前。
允毅並沒有看它一眼。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此刻正安安靜靜倚在自己懷中的瑜江,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既然是藥方,那就去宣鐘太醫來看一看。”
“鐘太醫?”太后聞言笑道,“光是一個太醫怎麼夠?去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哀家叫來!”
而當鐘太醫為首,所有的太醫都閱覽過那張紙箋後,都面面相覷,最後的回答都如出一轍:“回稟皇上、太后娘娘,此乃安胎藥的配方。”
一時間峰迴路轉,無人不驚。
瑜江聞言,惶恐地看向跪在側旁、卻膛目結舌的白芳儀。她的聲音愈發楚楚可憐:“這就是芳儀妹妹的證據嗎?你為何要冤枉本宮?本宮自問從未虧待過你啊!”
繼而她掙開允毅的懷抱,撲通一聲跪在太后的面前,雙目含淚,更是我見猶憐,神情悲憫不已:“臣妾無愧!太后娘娘為何就不願相信臣妾呢!”說罷,眼淚更是緩緩掉落。
太后望著瑜江,只覺得渾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