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詞來治臣妾的罪呢!”
花梨冷哼一聲,與白嬪當面對質,道:“娘娘感念白常在一片姐妹之情,送來的蜀錦就算是冬日裡都叫人將它製成裙袖和衣領,不願辜負白常在一番好意,可是沒想到白常在竟就在上面大做文章,可憐我們娘娘全身都起了疹子、發熱不止,白常在你這是要將我們娘娘置於死地啊!”
白常在聞言大驚,連忙對允毅道:“此物乃婉儀娘娘贈予臣妾,為何皇上沒有得到證據就只追究臣妾一人責任?此事絕不是臣妾所為,臣妾絕不服!”
“你說楊婉儀?”只思忖了片刻,允毅已經徑自走到瑜江的床榻前,看著瑜江坐在那裡卻一語不發的樣子,心頭一軟,“無論是誰,都不要再讓珍妃費神,朕沒功夫理你們。”
“皇上!”白常在還在堅持。
“你們都給朕滾。”語氣平靜,但是其中的威嚴和威脅都讓在場的人無一不驚。
眾人皆恐,再無人敢逗留,迅速退離了珍妃的披香殿。
瑜江一雙美目始終盈著亮晶晶的淚水,但不肯落下來,她一動不動,始終只看著允毅一人。我見猶憐。而瑜江只覺得萬千情緒湧上心頭,分外不是滋味。
允毅拉過瑜江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當中,他喚:“瑜江。”
“皇上”瑜江淺笑,“皇上不追究了嗎?”
允毅撫過她的臉頰,柔聲說:“朕,一定會追究,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但不可以是在這裡,任何人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承蒙皇上錯愛,瑜江惶恐。”瑜江涼涼笑意沁人心脾,她微微苦笑道,“只是瑜江不想皇上因為瑜江的事情而煩惱,畢竟前朝已經諸事繁多,也許是瑜江自己一不小心弄到的,根本就與白常在和楊婉儀都無關呢?不如皇上就”
允毅看著她身上泛起的紅疹,俊朗的雙眸對上瑜江的雙眼,他說:“這次只是滑石粉,下一次指不定是什麼,瑜江,活在後宮裡,朕不願意你這樣的善良,至少,不要讓旁人害到你,朕不想失去你。”他已然將瑜江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而瑜江只窩在他的胸膛裡,苦苦一笑。她段瑜江,哪裡是善良的人。
瑜江的紅疹好得多了,紅芳打來了清水給瑜江梳洗。
她告訴瑜江,道:“是白嬪宮裡的人出來頂罪,說是不小心在牆上沾了滑石粉然後又碰過了那匹蜀錦所致,十二個宮女全被杖責處過,逐去了慎行司,甚至連同住一宮的劉選侍等人都牽連了上責任,如此陣勢,皇上也不能再對白嬪說什麼了,只得恢復了白嬪的分位,只說用人不善,罰了閉門思過而已。”
“竟有這樣的好事情?怕是凌妃的妙招吧,她雖身子不爽,腦子倒還依舊靈光。”瑜江將允毅賞賜的膏藥一個一個仔細的嗅著,回答的話也顯得十分隨意,絲毫沒有因為白嬪能安然脫險而影響了心情。
紅芳為瑜江梳髮,又問:“那娘娘的事情就這麼一了百了了嗎?”
“自然是一了百了,你以為本宮僅僅就為了除一個嬪而要弄傷自己嗎?這皇城裡從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瑜江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淡笑一聲,“白嬪的父親又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再瞧那白嬪那求饒時伶俐模樣兒,皇上待她的新鮮勁兒定是沒有過去,就算皇上對本宮再如何好,原先連降數位的懲戒已經擺在了那裡,事情過去了,皇上這種傷了夫妻情分的聖旨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的。”
瑜江頓了頓,繼而又淡笑起來,“這就是君恩,在哪個女人的床榻上說得話不是真真兒的。”
“那娘娘”
瑜江撫了撫自己的長髮,表情淡然:“怕是要苦了花梨了。”
白嬪等在了淑華宮的門口半天,紅芳才走出來迎上前去,行禮道:“奴婢參見白嬪娘娘,請娘娘隨奴婢進殿。”白嬪雖有些懼意,但還是調整了步子走進披香殿。
見到瑜江坐在軟塌上,白嬪下跪向她請安:“臣妾參加珍妃娘娘。”瑜江笑了笑,起身將白嬪扶起,“妹妹快起來。”
白嬪一時琢磨不清瑜江的用意,略微的有所抗拒。瑜江不以為然,她賜座於白嬪,笑道:“怕是上次的事情嚇著妹妹了。”
白嬪恭聲回答:“是臣妾過失,讓娘娘受驚了。”
瑜江厲聲喊道:“花梨!”花梨連忙低頭從殿外走進來,然後跪在了白嬪的面前,白嬪一驚,問道:“珍姐姐這是做什麼!”
“本宮的宮女無意冒犯了妹妹,本宮今兒個特意叫她來給妹妹賠罪,奴婢願受罰!”
瑜江笑看著白嬪。白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