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太醫的醫術了得的確不錯,但這句“婉儀娘娘的瘋病乃是藥物所致。”卻是旁人親自示意的。
而當這句話落入太后的耳中時,宮闈內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逃過她的懷疑,這自然是包括她從來都不曾待見過的珍妃。她從來不允許別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自她前朝成為貴妃的那時候起,眼裡就再容不得一點沙子。
靜賢妃與太后的關係向來不差,聽聞太后疑心珍妃的時候,她便憂心替瑜江辯解:“皇上已是極為寵愛珍妃妹妹了,珍妃妹妹萬萬是沒有理由這般對待楊婉儀的。”
太后並未對此話有所評論,卻也並沒有因此而消除對瑜江的反感。
“那,”太后瞧了一眼靜賢妃,“你覺得會是何人對楊婉儀下如此毒手?”靜賢妃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臣妾倒是在宮裡聽說過白芳儀與楊婉儀不合的事情。”
太后蹙眉:“不合?”
靜賢妃忙解釋道:“楊婉儀尚仗著自己比白芳儀分位高,處處欺壓白芳儀,自然,臣妾並非若有所指,只是希望能有個路子可供太后娘娘您查下去。”
太后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此事哀家會去找皇后商量的。”靜賢妃低著頭,連聲說是。
白芳儀終究是沉不住氣,夜裡的時候來到了披香殿。
瑜江懷著身子,近日愈發懶得動顫,她斜睨了一眼白芳儀,等著她的下文。白芳儀的樣子似乎憂心忡忡:“看樣子,太后是要徹查此事了。”
她笑了笑,“當初妹妹做的時候,怎麼不曉得怕呢?”白芳儀斂下眼色,“臣妾自然是聽娘娘的教導,娘娘亦說得極是,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永遠護著自己不受欺侮,唯有靠自己。”
“妹妹倒是精明。”瑜江聽著白芳儀話中有話,知道白芳儀是向將自己和她捆綁在一起,倘若是要死,就便一起死。
如是想來,瑜江不由冷笑起來,問道:“凌妃可有動靜?”
白芳儀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瑜江,才道:“娘娘不讓臣妾疏遠凌妃,臣妾自然不敢,凌妃她,並沒有什麼動靜。”
“上次蜀錦一事,凌妃可不是極力保你無事嗎?”瑜江意味深長地望著白芳儀,正看見她的手一時間攥得緊緊的。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