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她先欺負我的。”
二夫人連忙上前拉過付君澤的胳膊,苛責道:“怎可直呼阿姊名諱,還不給阿姊賠禮?”
聞言,瑜江走上前向她解釋,“不算君澤的錯,是瑜江許他叫的。若怪,還是請二姨娘怪瑜江吧。”
二夫人聽到瑜江這話,也不好不下臺階,繼而顧盼了左右的侍女家丁,只好慈笑說:“還是瑜江懂事,二姨娘又怎麼會怪罪呢?君澤小孩子家家的,瑜江你可要幫二姨娘擔待些了。”
瑜江頜首答應了下來,“瑜江自然會的。”
然後她才將芍藥花遞到了付君澤的手中,又俯身對上那張可愛的娃娃臉,說:“那君澤跟瑜江去玩兒吧,可好?”
看著瑜江拉著付君澤的小手離去,二夫人心口一陣發麻。而那日的光景依舊是歷歷在目。
記得數日前,這個女子從相府大門外姍姍走來,最後立定在了苑中,滿堂梔子花下的她宛如仙子。自家大人竟如中了蠱一般,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向她走去,站在數步之外就遠遠的注視著這個女子。最後,她對這個接近暮年的男子人淺淺一笑,喚了一聲:“阿爹,瑜江回來了。”
“她是姚姬的女兒。”大夫人李氏一手撫著茶杯側邊,一邊向二夫人解釋著。
二夫人進相府沒有多久,諸多事情不詳,只因為誕下了付君澤,才母憑子貴,在相府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她想起那日的場景,隱隱感到不安。
二夫人憂慮道:“她,她怎麼會回來?”
大夫人冷笑,抿了一口龍井新茶,才說道:“她阿孃去時,老爺還不過是一個地方都護,如今權傾一朝,自然是什麼妖魔鬼怪都會來巴結的。”
“姐姐說的,的確不無道理。”二夫人也端起茶杯心思複雜的嘬了一口茶。
大夫人突然厲聲罵道:“長得一副狐媚相,真真兒跟她阿孃一個德行!”二夫人聞言,更是一哆嗦,內心愈加惶恐不安。
“阿爹。”瑜江陪伴付君澤玩夠了以後,才將他哄回到二夫人的惜春苑去。她去廚房親自做了一碗南杏湯,然後端著進了付林海的書房。
付林海原本有些煩躁,見到瑜江進來,唇邊不自覺的勾笑,“原來是女兒來了。”
付林海是欣慰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如此乖巧伶俐的女兒,他甚至覺得上天待他不薄。
“近日總是見阿爹咳嗽不止,瑜江特地準備了南杏潤肺的湯水,可補益肺氣,味道又是極好的,阿爹不妨嘗一嘗。”
瑜江放下端盤,走到了付林海的身旁,語氣是心疼不已:“女兒知道阿爹是當朝宰相,政事繁重,只是女兒不願見到阿爹眉頭緊鎖的模樣。”
見到與姚姬有六分相似的面孔,付林海略微悵惘,“瑜江,你跟你阿孃一樣,如此的貼心可人。”
瑜江含笑,垂眉問他:“那阿爹,可愛阿孃嗎?”
付林海聞言,突然愣愣地望了她好久,最後緩慢地給出答覆,道:“愛,她是阿爹的女人,自然是愛的。”
她目光如炬,仔細看他,“此話,阿爹可是當真?”
“此話當真。”付林海沒再猶豫的回答她,隨即又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語,“阿爹雖然不知道這十幾年來你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但是上天既然能夠讓阿爹失而復得,阿爹定當要將一切都盡數補償給你。”
瑜江俯身下來,將頭倚在付林海的膝上,閉目回應道:“女兒自然是相信阿爹的。”
他們之後聊了許久。晚飯時,付林海攜著瑜江上席,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由地看了對方一眼,才落座。
付君澤跑上來,扯著瑜江的衣袖,“我要挨著瑜江坐。”
瑜江說好,將他抱到了近旁的凳子上。
“君澤怎麼可以這樣叫”付林海蹙眉質問,被瑜江婉轉地打斷:“阿爹,既然君澤喜歡,就隨他吧。”
付林海見自己的女兒都沒有意見,自然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席間,付林海見到瑜江為付君澤仔細布菜,不由地埋怨著說:“瑜江,不要總是這麼寵著君澤。”
瑜江說:“瑜江喜歡弟弟。”
然後又環顧四周一下,笑顏逐開:“瑜江也喜歡家裡的每一個人。”
付君澤比想象中的還要粘人,對初來乍到的阿姊分外熱情。
瑜江無奈,只好任他跳上自己的床榻,然後摟著他同眠。付君澤要瑜江給他講故事,她只得說不會。
付君澤問她:“我每晚都會聽阿孃講很多的故事,那瑜江的阿孃有講故事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