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檔次啥的,捂臉。
☆、臺城柳暗(三)
付君祺微微揉搓指尖,嗅著空氣中殘餘的淺淺香氣。
他抬眼,看到瑜江冷冰冰的眼神,付君祺假笑,最後才緩緩地說道:“瑜江這是誤會哥哥了,哥哥想要親自將這九連環交至給你,只是心急些,並無他想。”
她聽後只是眼色一冷,隨即竟是略帶歉意地笑道:“原來是瑜江魯莽了,還望哥哥恕罪才是。”
“若是妹妹理解,哥哥心裡自然歡喜。”他模樣陰柔得略顯病態,將九連環遞給她時,又說道:“那這東西,妹妹可要好生保管了。”
瑜江雙手接過九連環,福了福身,後退幾步才轉身快步離去。
伺候瑜江的侍女建夏在燕竹苑她,見瑜江回來,連忙跑上前去,說道:“瑜姑娘害得奴婢好找,二夫人剛派人請您過去聽戲曲,說是來了個新角兒呢。”
建夏說著,瑜江卻沒有回應,這才發現到瑜姑娘手裡拿著翡翠九連環,想事情想的出神。
“瑜姑娘,你這是”
瑜江被她這麼一叫才回過神來,她盈笑著問道,“你說了什麼,我適才在想事情,並無留意。”建夏只得再重複了一遍。
瑜江才說:“你替我將這九連環放好,我自個兒去就是了。”
在相府裡,瑜江與付君澤相處得極好,可是起初與二夫人交往時,卻顯得卻十分生疏,就算平日裡會打個照面,也只是客套的寥寥幾句。
而瑜江素來細心,二夫人又因為付君澤的緣故,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漸漸地,與瑜江走動也多了。
她到惜春苑時,大夫人難得熱情的招呼她,“瑜江,快坐到姨娘的身邊兒來。”
瑜江倒是有點意外,緩步走過去,然後坐在了大夫人身旁的位置上,說道:“聽建夏說二姨娘請來了個名角兒唱得可了好,瑜江這不也就來湊熱鬧了。”
“姐姐,瑜江可同您一樣喜愛聽那對花曲兒,所以巴巴兒叫瑜江過來呢。”二夫人用袖子掩嘴笑著。
大夫人又瞧了一眼瑜江,似乎有些意外,隨即也笑道:“若是真喜歡,那敢情倒是好。”她話才落,臺上就開戲了。
瑜江卻是聽著索然無味。大夫人見她無趣,就與她搭話,彷彿極其親暱的模樣,“瑜江,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她側頭,疑惑地看著大夫人,不明所以。大夫人以為她沒有聽明白,又說:“不知道瑜江你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了?”
瑜江眼神微曬,訕訕地說:“大姨娘可是說笑了,瑜江還不曾有呢。”
大夫人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言。眼神又繼續看回了戲臺。
瑜江唇角含笑,只覺得大夫人問得蹊蹺新鮮,畢竟這話聽著,倒是大有乾坤的模樣。
中午,瑜江在屋中玩弄九連環,付君澤在榻上睏倦地看著她。他說:“瑜江,你在一盞茶的時間內已經玩兒好了三次,我已經知道你很厲害了,就不要折騰它了好不好!”
瑜江一笑,將九連環遞給他,“好好好,給你玩兒就是了。”
她將九連環遞給他後,站起身子來開啟了窗子,窗外梔子花香正濃。
付君澤哪裡會玩兒這個東西,只擺弄了一會兒就丟下了,又說:“沒意思,真沒意思,就是這破東西還害得我挨阿爹的罵。”
“阿爹不是已經跟你道過歉了嗎?還便宜你了三串糖葫蘆呢,你倒是想耍賴不成?”瑜江正跟付君澤說著,侍女建春就來了。“瑜姑娘,老爺請您和二少爺去一趟別苑飲花茶。”
瑜江斜眼瞧了一下付君澤,說:“那你先去回了阿爹,我和君澤這就去了。”建春應了一聲是,就先行走掉。
“怎麼阿爹這麼有閒情逸致?”瑜江說著,付君澤卻只把瑜江這話當作自言自語,聽到建春告訴他有熱鬧可湊,一溜煙就跑出了燕竹苑。
付林海和大夫人坐在上座上,享受著夏日熾熱中涼亭裡獨有的陰涼。瑜江來時一一向眾人行過禮後,繼而得到付林海的許可之後便就近坐下了。
建秋給她送茶時,不自覺的和瑜江對視了一下,然後連忙心虛的轉過頭,瑜江裝作沒有看見。
她才抿了一口細茶,付君就也從烈日底下走了過來。在落座時還深深地直視著瑜江,瑜江只是衝他假笑一下,就側過臉去。付林海與大夫人、付君祺母子說了幾句家常話,瑜江只是望向苑中池子的錦鯉遊動,毫不在意他們的對話。
只一會兒,大夫人叫建春給付林海沏上茶後,揚眉笑道:“老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