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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治?”允毅看著靜賢妃,問道。

鐘太醫靜默片刻,最後俯身下來請罪,“請皇上恕臣愚昧。”

“罷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瑜江突然開口,語氣平淡至極,“若是這樣靜姐姐就能忘記苦痛又何嘗不好,呵,還有什麼可治的。”

☆、笛聲如訴(八)

允毅聽到瑜江的話,微微一蹙眉,“珍妃!”

瑜江則是扭過了臉,只看著靜賢妃。允毅又對鐘太醫吩咐道:“你便盡全力就是。”

待鐘太醫等人走後,允毅看向瑜江,“珍妃,這裡朕看著,你先回淑華宮去。”他原以為瑜江會跟他磨上半天不願回去,哪知她徑自起身,只福了福身子,就告退離開。

剩得他和靜賢妃的時候,他的目光才一寸一寸地冰冷起來,

他允毅,又何嘗不知道?

瑜江從梁坤宮出來,她已經平靜了許多。她當真覺得靜賢妃瘋了是一件好事情,若一個青瓷花瓶就能解掉喪子之痛,她寧願自己也瘋一回。

沛曕死了,靜姐姐也失了魂,皇城裡的人情冷暖,只剩得了冷字,今後皇城裡的漫漫歲月,再也沒有人能夠和自己一同消遣,微笑是偽裝的,冷漠也是偽裝的,除了朝著巔峰走去,她再也沒有了別的選擇。

宮裡終究是要再次起風浪,都儘管來吧。

朝陽五鳳髻是雍容華貴的,蘇玉瑤連連換了幾色珠釵都不十分滿意,最後純金翡翠的鳳凰釵才讓她勉強心喜。身著的流彩飛花蹙金翬翟褘衣從來都是彰顯皇后氣度的,這病裝得辛苦,該是要犒勞犒勞自己的。

茯芩道:“貴嬪娘娘求見。”蘇玉瑤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並不回頭,“傳。”

何貴嬪今日穿的素麗,她行過禮後,只是靜靜地站在蘇玉瑤的跟前,不說話。半晌,蘇玉瑤笑了笑,“貴嬪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皇二子已除,靜賢妃如今也瘋了。”何貴嬪的語氣出奇的平淡。蘇玉瑤看著她,笑道:“你做的很好。”

何貴嬪猶豫片刻,“承蒙皇后娘娘賜教,希望皇后娘娘兌現答應臣妾的承諾。”

蘇玉瑤取過紅紙,輕輕一抿,“你放心,令尊貪汙受賄的證據已經被銷燬,你們會舉家平安的,而至於皇上立誰的兒子做太子,可就由不得本宮做主了。”

聞言,何貴嬪連忙道:“皇長子論身份論尊卑理應是太子人選,臣妾不敢妄想!”

她冷冷一笑,“我朝向來是立賢不立長,貴嬪這話就錯了。”她跪了下來,正色再道:“臣妾沒錯,字字句句皆是發自肺腑!”

蘇玉瑤從梳妝鏡前起身,一時間,身上的金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語氣極為親暱,“難怪當年的馬上英姿能征服皇上呢,貴嬪你,到底還是有點能耐的。”

而何貴嬪已經是不敢再語。

蘇玉瑤繼而又收斂了笑意,緩緩道:“但願貴嬪能夠一索得男才好。”

她被茯芩攙扶住了手臂,緩緩走出宮外,她要去拜訪一下昔日的姐妹了。見到允毅在,蘇玉瑤並不稀奇,一國之母的風範被她演繹得神乎其神。

似乎都要將允毅給瞞騙過去,最後她將皇帝勸回了明仁宮休息,而自己則是獨自一人留在了梁坤宮中。

“賢妃,你可是別來無恙?”偌大的宮殿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而蘇玉瑤語氣輕飄,從不見真誠。

如今的靜賢妃毫無防範的能力,她只會看著來人哧哧的笑起來,抱著花瓶叫旁人看:“這是沛曕,這是靜兒和皇上的孩子!”

蘇玉瑤見她一副痴呆模樣,不由從內心中冷笑出來,“賢妃,這天下是屬於沛林的,你可千萬不要怪本宮心狠手辣!”

瑜江再見到凌妃的時候,是在品竹臺。

“珍妃真是好興致,花還未開紅便跑來賞了。”凌妃緩步走上臺階,笑著坐在了瑜江的前面。

“臣妾哪裡是在看花,是在看人。”瑜江的嘴角含了一絲冷笑,目光只是停留在別處。凌妃撫了撫長袖,並不看她,淡淡的一句話:“珍妃,謀殺皇子的罪名可不小。”

瑜江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凌姐姐看來比妹妹要清楚的多了,若是凌姐姐心中有了計較,妹妹無話可說。”

“呵,畢竟凌姐姐如今也掌權不少,靜姐姐得了失魂症,想必凌姐姐和皇后娘娘心中也都極為不安的吧。”

“珍妃,一個女人最好不要那麼聰明。”怡妃冷冷地看向了瑜江。

她緩緩站起身來,輕笑一聲:“後宮險惡,步步驚心,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