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麼都不願在想。”
她繼而捧住允憬的手,撫摸這他掌心的傷痕,淡淡道:“瑜江從小到大都被擺佈慣了,除了阿孃沒有人會心疼自己。”
“而自五年前,七爺從那亡命之徒的手上救下了瑜江起,瑜江便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那麼一個人是這樣的在意自己,這樣的對自己好,而這個人,就是七爺你。”
“瑜江發誓,一定要傾盡所能幫助七爺的,從前是,現在也是。”
允憬說:“這個傷痕就像是毒藥,每當我看到,感覺到,我就會想起你,心口就會疼。”
“所以,瑜江以後都會陪著七爺的,不離不棄。”她的語氣是說不出的溫和:“七爺難道忘記了那一對木偶嗎?農夫和農婦,雖然面朝黃土背朝天,日子會很苦,可是他們就是一對兒,他們就是對這樣的日子無怨無悔,只要能夠在一起,也像是劉大爺和劉大娘一樣。”
“可是,瑜江卻弄丟了自己的木偶。”瑜江頓了頓,垂下了眉眼,“就丟在了靈山上。”她是說不出的懊悔。
允憬的呼吸拂在瑜江的劉海上:“你上次,就是為了找那個木偶嗎?”
瑜江微一點頭,說是。允憬攬過瑜江的肩頭:“另一隻木偶我還留著,我會重新給它刻一個農婦,讓他們重新在一起。”
瑜江終於笑了,說:“好。”
夜色有暗了許多,突然就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兩人只得沿著山路往村莊走回。
在回到村莊的時候,瑜江看到燈籠果已經成熟了,於是就多摘了兩簇來吃,還尋思著做晚飯吃也好。
靈山腳下,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大雨。晚飯過後,淅淅瀝瀝的小雨突然變成了瓢潑大雨,瞬間傾盆而下,將允憬和瑜江的小房間砸的嘩嘩作響。
允憬已經就著雨聲睡熟,而瑜江在羸弱的燈火下用織機織布,卻是不敢驚動劉家夫婦的。待到大雨停歇,瑜江從密密的針眼當中恍然的抬起頭來,才發現東方已經發白。她也發現允憬已經從床榻上起身,正看著自己。
她笑了笑,錘了錘自己的後背,說:“你醒了。”允憬起身,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瑜江的身上,“你又一宿沒睡是不是?你這樣,我會很心疼的。”
瑜江環過允憬的身體,笑道:“瑜江知道了,七爺你快去看看餘大哥,昨兒個那麼大的雨,怕是他的農舍需要幫忙了。”
允憬撫過她的頭髮,“只會擔心別人,你自己呢?你現在乖乖的回去睡覺,知道了嗎?”
“瑜江這就去睡覺便是了。”瑜江正欲起身時,卻被允憬一把橫抱起來。他含笑看著瑜江,說:“我抱你回去。”
瑜江雙手環住他的頸部,亦笑了笑,道:“那瑜江就多謝七爺了。”
因為織了一晚上的布,所以瑜江一沾枕頭就入睡了。
做好了午飯,允憬還沒有回來。瑜江只得尋了一把傘出門找他,可是剛拿起了油紙傘,就覺得這樣的濃霧天氣其實不必撐傘。
瑜江只得訕訕地放下了油紙傘。而她這個習慣,是自從那次淋了大雨之後,那個人給她養成的。這樣的不自覺,如同是自己若是觸碰到允憬手上的疤痕,就會想起那一次,他把手心裡的血,都留在了紫竹上。
不願多想。她徑自走到村西,瑜江看見眾人正圍在那裡議論紛紛。她禁不住好奇,也走了過去,原來是餘大哥家的母牛難產。餘大嫂見到瑜江過來,便招呼她:“七嫂,過來過來!”
瑜江不免問道:“怎麼大家都圍在這裡了?”
餘大嫂雖為他們家的母牛擔心,但還是掩不住的激動,“你家老七真是沒話說,人又長得一表人才,凡事又肯吃苦,別看平日裡不善農務,倒還真是會給母牛接生呢!”
她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七爺居然會給母牛接生?還真是聞所未聞。
餘大嫂帶著瑜江穿過人群,立在牛棚旁邊。她只看見,允憬果真一板一眼地給母牛接生,他的動作很細心也很溫柔,甚至不失體貼撫摸母牛的身體,欲要安慰這位準阿孃。
待鮮血林林的小牛從母牛的體內出來之時,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允憬將小牛遞到餘大哥的手上,而自己則是耐心等待胎衣掉出來。
待眾人散去時,餘大哥非要讓允憬和瑜江留下來吃飯,當作是謝宴。允憬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瑜江,繼而對餘大哥笑道:“不了,我娘子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瑜江在允憬的身後,一聽,瞬時紅了臉。
餘大哥還要堅持的時候,餘大嫂卻狠狠地瞪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