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天還是不黑呢?
坐在自家院子裡的鞦韆上晃晃悠悠,阮陶陶很是鬱悶地看著天。
大爺他一直在帳篷裡不出來,她就算有話說,也不能這麼闖過去吧?
只能等晚上天黑,讓上官墨偷偷過去,把他叫出來了。
當然前提是他肯出來
而且就算他真的肯出來,她又該說什麼呢?
知道一部分真相之後,她就一直想著快點見到他了,倒沒考慮過這件同樣重要的事。
大爺他自尊心很強啊
而且又不知道為什麼,他之前非要這麼瞞著她。
唉
阮陶陶還在唉聲嘆氣,頭頂突然罩下了一片陰影。
抬起頭,她悶悶地看著站到她旁邊的上官墨,“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不然還是你去吧”
上官墨有些無奈地笑了,拍拍她的頭,“他不會聽別人的話的。”
“可大爺他好像也沒聽過我的話”
吼倒是沒少吼。
上官墨嘆氣,坐下來摟著她,“小丫頭,他跟你熟悉的人性格都不一樣,就算他聽了,他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哦。”
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
靠在他肩膀上,阮陶陶有點糾結。
“那個我那天說‘多多益善’是開玩笑的,你不是當真了吧?”
“”
上官墨臉上的神情古怪至極,“我當真了?”
“”
阮陶陶倍感危險地從他懷裡坐直身。
重逢(4)
想想還是不夠安全,她索性站起來,想要遠離鞦韆。
可惜還沒跨出去一步呢,人就被抓住了
嗚。
挑起一邊俊眉,上官墨露出魅惑至極的笑意,聲音緩慢地問她,“小丫頭,你覺得我當真了?真想讓你夫夫成群?”
阮陶陶欲哭無淚地猛搖頭,“我就是問問”
“問問?”
嗚
“明明是你這幾天態度古怪,還一直幫他說好話”
“說好話?”
呃
在他危險的小眼神下,阮陶陶仔細回憶了一下。
好吧,是實話
他也只是如實說而已,要不是她問他,他也不會沒事就把這件事掛在嘴邊。
“是我錯了”
嗚嗚嗚。
硬抽回自己的手,阮陶陶一溜煙跑了,“我回去想想晚上該怎麼說!”
晚上
沒法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秘大爺他預料到上官墨會過去找他,天一黑,大爺他自己就站到帳篷外了。
除了黑炎他們,他身邊還跟著一些普通的教眾。
現在眾目睽睽的,就算上官墨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不被任何人發現地把大爺他帶走吧?
大爺他到底在想什麼啊啊啊啊——
阮陶陶已經想要咆哮了。
跟上官墨商量了一下,她轉身,朝齊逸揚他們的小木屋走。
從神秘大爺他們出現開始,齊逸揚就再也沒出過小木屋。
因為齊逸揚的院子是在山谷深處,無名小教的人也沒過來檢視,所以現在兩方人馬並沒碰過面。
敲門之後,阮陶陶自報身份,之後就被好像不是很歡迎她的齊逸揚請了進門。
“你們什麼時候走?”齊逸揚一待她進門就急問。
呃
阮陶陶有些尷尬,“暫時沒有要走的打算。”
看看齊逸揚黑了的臉,她問,“你不想見到教裡的人?”
“是,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溫泉裡的尷尬(1)
“你怕他們會影響你哥療傷?”
“是。”
“哦,那也許今晚談完,我們就可以走了。”
“談?”
齊逸揚眯起眼,“跟誰談?”
“跟你們教主”
阮陶陶頓了頓,“我本來是來找你幫忙,想讓你假裝找他有事,讓他離開帳篷的。”
現在看來不行了還要找別的辦法。
很是贊同她想跟教主談談這個想法,齊逸揚積極幫忙,“我有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
看看外面天色,齊逸揚說,“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教主每天沐浴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