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光陰才突破了聖境,張邈與韓傑能在如今年歲有這般的修為已經是實屬罕見了。
張邈清醒了過來,船上頓時變得熱鬧起來,這廝或許對陣法上了興趣,時常跑到璇璣那邊請教,而璇璣也不做吝嗇,將一些基本的常識傳授於他。
場景還是蠻融洽的,朝臣雖然因封王的事情反感於劉風,但是卻也不敢到碼頭來鬧事,至於百姓更別說了,因而澤及碼頭上僅就剩下一艘龐大的戰船。
當然要是略去時常來的孫紆香,日子就會更好了,劉風的辭呈已經遞了上去,但不知為何,朝廷還未批覆,不曉得其中生出了什麼關節,想進宮詢問孫沫飛,但又怕遇上那幫使得他頭疼的朝臣,只得作罷,還是等上兩天再說。
“玉倌,看誰來了!”
甲板上,劉風扶著船舷眺望著江面,卻聽到張邈略帶曖昧的聲音,心中一驚,大呼不好,果然,在他回過首時,那孫紆香已經跳上了戰船。
一旁的幾位兵家前輩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劉風,然後皆往船尾走去,這兩天,他們可沒少拿劉風開玩笑,這個年代,女孩兒做到這地步,在別人的眼中這必定是個好姻緣,更何況郎才女貌,絕配的很!
可劉風哪裡消受得起這美人恩,在他心中,孫紆香只不過是個妹子,遠遠的談不上喜歡,更不用說愛了。
為了不能讓這小丫頭傷心,未離開瀾陵的這幾天,劉風還是儘量的陪著孫紆香,也許等自己走了,去了鹿鳴,隨著時間推移,她能喜歡上別的才子俊傑。
心中感嘆著,一邊祈禱距離擊敗感情的狗血事情可以在以後發生,一邊迎了上前,反正他也在瀾陵待不久了,何苦讓小姑娘傷著心?
“香兒,你怎麼來了?”
“我為何不能來?”
孫紆香大眼不滿的瞪著劉風,“死劉風,人家不來,你又不會去宮中看我一下!”
看著小丫頭氣鼓著嘴,劉風撓了撓頭,順勢擺出個苦瓜臉,“最近的事情太亂,香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封王的事情鬧的朝中大臣都視我為過街之鼠,這情形,哪裡還敢大搖大擺的往宮中去?”
聽著劉風這藉口,孫紆香覺得蠻有道理,但還是有著小女兒的心思,不禁再次朝劉風瞪了瞪眼,“哼,這次你有機會了,我父王他想見你!”
孫玉璞要見他,這倒是讓劉風有些意外,忙開口問道,“大爺他病好了?”
“恩,在姑姑湯藥的調理下父王好了不少,比前兩日也有了精神,或許是想見你,所以讓我來請你到宮中去一趟。”
劉風想想也對,靈氣混亂本就不是大的問題,在仙華公主這樣醫家高手的照料下,恢復起來並不是難事。
是該見一見這老小孩了,之前因怕被人吵的心煩,現在過了三日,封王風波平息了不少,因而劉風稍作收拾,便跟著孫紆香往皇城走去。
也許是裕興帝只聽不理會,讓許多朝臣心中明白劉風這王是坐實了,宮中顯然沒有前幾日的那般吵鬧。
跟在孫紆香的身後,很快,劉風發現見面的地方並不是當年他與孫玉璞經常下棋的院子,而是徑直的走向長壽殿,那個劉風並不怎麼熟悉的宮殿。
將劉風引入到長壽殿門前,孫紆香便低著頭匆匆了走了,這個時刻她哪裡還好意思留在長壽殿前,在小丫頭心中,父王肯定是為了那件事。
想到這,孫紆香的小臉立馬紅豔欲滴,可是心中又極不情願的離開,便退去了長壽殿左右的宮女侍衛,而她則是躲在了不遠處的紅柱後面,等劉風出現之時,也好第一時間能看到他,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壞傢伙。
宣政殿,正聽著幾位閣臣數落劉風不是的孫沫飛有些百般無聊,要不是眼前這些老傢伙是朝中的老臣,他大有拍拍屁股走人,也好圖個耳根子清淨。
“太子爺,皇爺讓您過去!”
小全子在殿外輕聲稟報著,而聽到這聲音的孫沫飛眼睛一亮,剋制住心中的喜悅,露出為難的神色,正在吐沫橫飛的劉德祝等人只能打住說辭,先行告退。
“小全子,這次做的不錯,孤會好好獎賞你的!”
待那煩人的老臣走後,孫沫飛舒了一口,對著在一邊伺候著的小全子誇讚道,而後者卻是連忙俯身,“太子爺,奴才剛才說的是真的,東陵王進宮去了長壽殿,所以才派人來喚您過去。”
什麼,劉風進宮了,還是去了皇叔的長壽殿?
很快,孫沫飛便想到了孫紆香,難道是皇叔要撮合親事,前天還聽到父皇提及,這倒是件好事,想起孫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