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是你，從來都不是他！”

“呵，那就留他一個全屍！”

夜千漓這樣傲然又失笑的順勢摟著顧衾寒，不可否認，是她最後一句話安撫上他的怒意。

他當然自私，絕對不能允許屬於他的人，被任何人窺記。

將軍府。

不過一年光景，曾經熱鬧祥和的景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孤清的冷漠。家裡三女，兩女已故，還有一女，卻已行同陌路。遭遇這樣的變故，讓曾經英姿颯爽的顧將軍也不禁染上了滄桑的疲倦。

這個時辰，他唯有獨自一人坐在此處飲茶。

這時，下人匆忙的前來通報，用一種驚喜到幾乎結巴的聲音說，“將將軍，回來了三小姐，不，鳳凰神女回來了！”

聞言，顧將軍倏地一驚，慌忙回身，“在哪裡？快請！”

“我認得路，就自己進來了！”

說話的人，正是一襲素衣的顧衾寒，她永遠都是這樣素雅的打扮，卻無法遮掩身上傾世的光芒。

再見到她，顧將軍難掩心中的激動，一時怔了片刻，才記得吩咐下人去準備茶和糕點，“寒兒，不，應該是神女，請坐！”

“你是在怨恨我？”

然，顧衾寒卻沒有入座，環抱著手臂，這樣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顧將軍一怔，劍眉一擰，“怨恨你何事？”

“怨恨我殺了你的兩個女兒，怨恨我讓你落得老來孤苦，怨恨我不認你這個爹爹！”顧衾寒不知自己是用一種怎樣的心態面對他，和他說話，屬於顧衾寒的記憶已經模糊，她早已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受過的苦，太多的感情都已經淡了。

“不，爹爹沒有怨過你，只不過是哎，算了！”

面對她的時候，顧將軍已記不得是多少次這樣有口難言，縱手中的茶溫熱，也暖不了他掌心的冰冷。

這一切，顧衾寒都看在眼中。

“前塵往事，我已淡忘，亦不想再提。今日我來，是因為靈族的一件事情！”言歸正傳，她當即收斂了所有的異樣情素，微沉著聲音說，“我知道你是靈族的護法大將軍，為了靈族戎馬半生，我與你一樣，既是靈族的鳳凰神女，就有責任要對得起族人給的這個稱號。一旦有人禍害靈族，不管是什麼身份，曾為靈族付出了多少，非族中人，就必要驅逐之中。”

“你是在說三皇子？”

顧衾寒眉眼一冷，一絲傲然的笑劃過，“不，我說的是靈族的皇者，夜陌翎。”

夜幕，沉下來的黑暗，卻沉不過來靈族皇宮中的浩動。

養心殿中，以崔太后與五位長老為首，全族護法大將軍與官員齊聚於此，皆因受到了鳳凰神女之命，前來此處，驅逐靈族的逆族罪人。顧衾寒便佇立於大殿之中，手臂負於身後，腳步慢悠悠的走著，掩著的鳳眸不知在思量著何事。

第4卷　第396節：第396章 萬鬼枯魂（2）

最後一個接到通知出現在此處之人，正是夜陌翎。

踏進入殿之時，夜陌翎看到了顧衾寒的身影，對上她那一雙似笑非笑的陰戾鳳眸時，心中已有預感。

“鳳凰神女召集族人各臣，所謂何事？”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吃了一驚，難道今天驅逐罪人之事，連皇上也不知情？

顧衾寒微微掩著鳳眸，唇邊的笑擴大三分，笑意卻冷了七分，“我今天的目的很簡單，效仿皇上您將靈族族人中背叛族規的人驅逐，滅殺。”

“哦？難道靈族之中，除了三弟，還有人背棄了靈族嗎？”

夜陌翎模稜兩可般的一笑，卻引得顧衾寒愈發冷漠的目光回視，那一刻，從她的眼神中，他看懂了她挑釁的暗示。

身份敗露是遲早的事情，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打亂他的計劃，都不行！

他回應的暗示，顧衾寒也看得清清楚楚，既是如此，她也不需要在顧慮什麼。這一次，她就是徹底的效仿夜陌翎對付夜千漓的方法，讓他在眾人面前，以異族姿態現身，再逐出靈族。

“當然，靈族中還有一個人早已背充靈族，墮入鬼族，這個人就是”

眾人屏住呼吸，目光順著顧衾寒環視一週的目光，卻落上她緩緩抬起的手指，看向了夜陌翎。

“這個人就是你，夜陌翎，靈族的背叛者！”

話音一落，殿內一片譁然。

且不說背棄靈族是一項多麼大的罪名，就憑她將這個罪名冠信在皇上的頭上，就足以驚震四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