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尉遲寒風薄唇微揚,緩緩說道:“還沒有到那一步大軍整頓,五日後吹響號角,本帥先要探探梓國的實力!”
“是!”趙翌重重應聲,大帳內,頓時被豪氣所籠罩。
黎玥城,黎王府,北小院。
蘇墨一襲湖綠色紗裙,外罩月牙白色披風,坐在老槐樹下靜靜的品茗,旁邊,尉遲寒月手拿竹笛緩緩吹奏,遠遠看去,儼然一副清新的畫卷。
距尉遲寒風離開已經過去快半個月,這些日子,蘇墨都未曾出去過,雖然,那人離去時有說過,如果無聊了,可以讓寒月帶她出去走走。
她不想離開這裡,潛意識裡,她竟然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尉遲寒風出現在這裡,她不想錯過他來的時刻,雖然明明知道,一切不會如此的快。
一曲吹罷,尉遲寒月轉頭看向蘇墨,如此靜靜的守護,默默的陪伴,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人的一生有長有短,可是,能擁有幸福的人不多,而此刻,他是幸福的,哪怕下一刻離去,他也無憾。
“寒月,能幫我個忙嗎?”蘇墨輕輕說道,絕美的嬌容不施粉黛,此刻,她眸光流轉,略有些蒼白的臉頰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尉遲寒月點點頭,只要她說,任何事他都會為為她做!
“我想放天燈,你能幫我準備一些材料嗎?”
尉遲寒月一怔,隨即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辦!”
“謝謝!”蘇墨輕聲說道。
尉遲寒月嘴角掛著溫潤和煦的笑,未曾說什麼,轉身離去。
人剛剛出了北小院,就遠遠的看到紙鳶扶著柳翩然走來,尉遲寒月微微蹙了眉頭,溫潤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漠。
“寒月倒是有心啊每日都來看蘇墨!”柳翩然語氣帶著嘲諷的說道。
尉遲寒月微蹙了眉頭,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沒有好感,加之上次對蘇墨用了拶子,他對她更是厭惡異常,“難道寒月看誰還需要得到柳側妃的允許?”
柳翩然似笑非笑的挪過眸光,看了眼不遠處那破敗的北小院,如今裡面,豢養了王爺的心頭好,她真正的敵人
想著,柳翩然的眸中閃過陰狠,也只是一瞬間,快的未曾讓任何人發現,“那到不必,只是我提醒一聲,那個人是個賤婢,不要辱沒了寒月的身份!”
說完,柳翩然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她的孩子沒有了,雖然傅雅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可是,她不甘心,她要將眼前的障礙掃除,必須要!
紙鳶感受到身邊人的戾氣,左右看了看,說道:“主子,天氣轉涼了,奴婢扶你回去歇息一下!”
回到蘭花園,柳翩然目光不轉的怔怔看著前方,一臉的陰戾。
紙鳶在一側為她到了茶水,靜靜的看著她,從孩子沒有了後,柳翩然就變的患得患失,時常如此發呆,臉上佈滿了陰戾之色。
“紙鳶”
“主子!”紙鳶上前。
柳翩然茫然的側過頭,陰鷙的眸子有些死灰色,讓人看的腳底生寒,她嘴角噙著絲冷漠的笑意,緩緩說道:“我要讓蘇墨死!”
紙鳶心中一驚,臉色微變的說道:“主子”
“我要殺了蘇墨我不可以讓蘇墨霸佔著寒風!”柳翩然說著,身子漸漸發抖,隱忍的怒火充斥著她每根神經,讓她無法自已。
紙鳶急忙上前,為柳翩然順著氣兒,緩緩說道:“主子莫動了氣,您現在養好身子才是重要的!而且,你如果就這樣殺了蘇墨,到時候,要是王爺怪罪,豈不是牽連了主子主子可要三思啊”
隨著紙鳶的安撫,柳翩然漸漸的平復了內息,她微微喘著氣兒,一臉哀默的說道:“紙鳶,我已經沒有了孩子我不能在失去王爺,你懂不懂”
紙鳶看著柳翩然,心生不忍,沉思了下,說道:“主子,奴婢到有一法,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主子!”
柳翩然看向紙鳶,眸光帶著疑惑,紙鳶俯身而下,在她的耳邊淺淺低語了片刻,方才起身說道:“主子不覺得這樣更好嗎?”
柳翩然點著頭,嘴角微微上揚,讚賞的看著紙鳶,說道:“果然好計!只是你確定那個什麼陰陽果有效?”
紙鳶恭敬的點點頭,心裡不免笑開,如果王爺此戰不順,回不來了則罷,如果回來必然等待著的是一場好戲!
相較於蘭花園內的戾氣,北小院則安詳平和許多,蘇墨和尉遲寒月靜靜的做著天燈,在上面寫下心願。
蘇墨舉筆靜靜的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