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一臉凝重,戰爭的殘酷她雖然沒有經歷過,卻也是知曉的,那個時候,生命如草芥
“最後一戰,更是兇險異常,戰爭持續了整整一日夜”尉遲寒月頓了下,有些擔憂的看著蘇墨,緩緩說道:“趙將軍歿了”
大軍後日將會抵達帝都,必然,趙翌的遺體也是要送回帝都的,不管是因為何,她有權利知道這個訊息,而且瞞也是瞞不住的!
蘇墨剛剛拿起的水杯停滯在半空,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反應,她怔怔的看著尉遲寒月,“砰噔”一聲,水杯跌落在桌上,茶水濺了四周。
“你你上次沒有說”蘇墨潛意識裡不想相信,當初一別,竟是永別!
“我不想你傷心!”尉遲寒月沉嘆一聲,溫潤的俊顏上籠罩著一層擔憂,緩緩說道:“這幾個月以來,你每日擔憂期盼,當聽聞大哥重傷時,險些無法支撐,在沒有知道大哥無礙的情況下,你讓我怎麼忍心讓你知道,我怕你撐不住”
淚水,不經意的溢位眼眶,蘇墨無聲的哭著,腦子來回蕩著趙翌那陽光般的笑,他戲謔的說:也許,我的出現就只為了救你!
他教她彈琴,他陪她走過落寞,他靜靜的守護
尉遲寒月抬手為蘇墨擦拭著淚水,靜靜的說道:“蘇蘇,戰場上有的時候是無法避免的,兩軍對壘,死傷無法控制”
蘇墨抽噎的點著頭,這些她都明白,可是她的心好難過,她甚至來不及對他說抱歉。
上蘭苑。
柳翩然給老夫人行禮後,扶著她坐上暖榻,柔聲說道:“娘,前方傳來訊息,寒風后日就能抵達帝都了!”
老夫人“嗯”了聲,眸光斜睨了眼柳翩然,緩緩說道:“今年的冬天可是格外的冷啊好些年沒有這樣冷了!”
柳翩然輕點了下頭,說道:“是啊,看這樣子像是要下雪了天兒總是黑壓壓的!”
“下雪黎玥城好些年沒有下過雪了!”老夫人彷彿有所感嘆般,上次下雪是什麼時候久的,她都不記得了。
“蘇墨那邊如何了?”老夫人問道。
柳翩然心中一驚,微抿了下唇壓下心中的緊張,方才弱弱的說道:“寒風臨行將北小院圈了禁地,除了寒月和侍候的小單、小雙,沒有人能進去!”
“哼!”老夫人冷哼一聲,氣憤的說道:“寒月還是每天都有過去嗎?”
柳翩然喏喏的點了下頭,道:“我也勸過,可是”
老夫人沉嘆一聲,好似無奈,半響,她才說道:“如今你孩子也沒有了,有些事情也是要為自己做打算的,不要到什麼都失去了才有醒悟!”
柳翩然垂眸,應了聲,不再說話。
離開上蘭苑的時候已經是過了晚膳,柳翩然怔怔的坐在馬車裡,聽著車輪聲軲轆軲轆的,時間久了,不免煩操不安。
紙鳶喏喏的問道:“主子怎麼了?”
柳翩然抬眸看向紙鳶,問道:“紙鳶,你確定你的那個什麼陰陽果有用嗎?”
紙鳶一聽,嘴角微揚,緩緩說道:“只要主子能下的了狠心,就一定有效!”
突然,柳翩然靜靜的凝視著紙鳶,半響,方才說道:“紙鳶,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有本事?”
紙鳶心中一驚,一臉的惶恐,不安的說道:“主子,奴婢也只是看不得您受氣罷了,而且話說回來,主子的榮寵也關乎到奴婢,奴婢當然一心為了主子了!”
她說的真誠,而且也確實關乎到她自身的利益,柳翩然心中雖有疑惑,但是,此刻她的腦子和心裡都被嫉妒所充斥著,卻也未曾多想。
紙鳶見柳翩然漸漸安心,暗自一笑,緩緩說道:“主子,只是奴婢怕到時候萬一”
“沒有萬一!”柳翩然打斷了紙鳶的話,冷冷說道:“當初,我可以讓蘇墨將孩子弄到,我現在就可以為了讓她消失,而不折手段!”
紙鳶聽後,抿唇點了下頭,道:“只要主子您意志堅定,奴婢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如今外面流言四起,只要運用得到,想必一定會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流言有什麼用,她現在不出北小院,寒月也自是不會告訴她的她聽不到!”柳翩然有些煩操的說道。
紙鳶擰眉,現在確實是一個難題,她們見不到蘇墨,就算見到也斷然沒有理由去說這個,要如何讓她知道呢?
主僕二人陷入沉思,竟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應對!
風華城驛站內,尉遲寒風臉色有些蒼白的立在院中,迎面襲來的寒風有些刺骨,他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