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放下碗筷,虛弱的看著蘇墨,抬起手為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主子紫菱想看你笑,你好久沒有笑過了,紫菱彷彿都要忘記了你笑的樣子”
蘇墨深深的吸了口氣,露出一個絢爛的笑容,這些都是紫菱最後的要求
紫菱靠在蘇墨的肩頭,眼睛彷彿變的十分沉重,她氣若游絲的說道:“王爺想問奴婢您和趙公子信裡的內容其實,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蘇墨輕輕的擁著紫菱,靜靜的聽著,緩緩問道:“紫菱,你後悔過嗎?”
紫菱虛弱的搖了下頭,說道:“奴婢不後悔,如果有下輩子奴婢還要伺候你奴婢知道主子孤單,自小老爺和夫人離開了主子皇上又將您嫁到這麼遠主子其實只是害怕孤單主子是愛王爺的”
紫菱的思緒漸漸有些混亂,眼睛一張一合的,嘴角溢位了黑紅的血絲,但是,卻露出淡淡的笑,那樣的笑燦爛的好似是用生命來演繹最後的一刻。
“主子奴婢不能伺候你了”
話音落,紫菱的身子彷彿破敗的柳絮癱倒在了蘇墨的腿上,她嘴角含笑,眉頭深蹙,那渲染了唇瓣的血異常的刺目。
蘇墨眼眶含淚,神情呆滯的坐在那裡,手,輕輕拂過紫菱的臉,喃喃自語的說道:“紫菱,對不起下輩子,我不要你伺候,我要你做我的妹妹,讓我來照顧你,讓我為你阻擋一切”
牢裡的安靜終於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懷疑,張姓侍衛上前一看,頓時睜大了眼睛,急忙喚了人,急切的說道:“快通知王爺!”
蘇墨抬起衣袖,輕輕的擦拭掉紫菱嘴角的血跡,每一下都很仔細小心,外面的嘈雜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動作
不一會兒功夫,外面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暗牢裡湧進了許多人,蘇墨緩緩抬頭看去
尉遲寒風臉色有些凝重的向她看來,冷峻的臉上有著些許的驚詫
蘇墨垂了眸,將紫菱輕輕放下,起了身,向牢房外走去,她緩緩挪動著身子,每一步,都走的艱難,她在尉遲寒風的面前停下,悽美的一笑,道:“你想知道我給趙翌的信裡是說什麼嗎?”
尉遲寒風微微蹙眉,菲薄的唇微張了下,沒有說話。
蘇墨嘴角的笑越發的濃郁,她嘲諷的看著尉遲寒風,緩緩說道:“我傾訴對他的愛慕,我訴說著相見恨晚,我告訴他生不逢時未嫁時,我對他說且行且珍惜,相離莫相忘”
說道最後,蘇墨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尖銳,她看著尉遲寒風臉上難掩的憤怒,嘴角含著不屑的笑,上前了兩步,眸光變的狠戾,緩緩的說道:“尉遲寒風,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願意生你的孩子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我無法面對趙翌”
尉遲寒風揹負的手捏的“嘎嘎”作響,蘇墨的話猶如利刃在挖著他的心,“呵呵,難怪你不肯跟南帝走,難怪就算受苦你也不肯離去本王一直都錯了,以為你的心思在南帝的身上卻原來是趙翌”
“是!”蘇墨擲地有聲的說道,嘴角的笑意有著釋然,那種彷彿堆在心裡的事情突然得到了釋放一般。
“蘇墨!”這兩個字,尉遲寒風是從禁閉的牙齒裡溢位,他看著蘇墨那囂張的神情,多想一把撕碎,猜測是一回事,聽到她親口說出又是另一回事。
尉遲寒風微眯了眼眸,渾身的寒氣籠罩著周邊的空氣,他怒不可遏的抬起手就欲一巴掌揮去,就在手快要接近蘇墨的臉時,突然被人擒住
尉遲寒月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臉色蒼白的嚇人,他本已經回去,可是,心裡始終放心不下,人還沒有回到雅筑就折返而回。
尉遲寒風見是寒月,甩掉了手。
“大哥,寒月很少求你,這次就當我求你,放過蘇墨和紫菱好不好?”尉遲寒月隱忍著心扉的不舒服,緩緩說道。
“不用了!”蘇墨冷漠的說道:“紫菱已經死了,不需要求他!”
“啊?”尉遲寒月錯愕的看著蘇墨,又看向牢裡,果然見紫菱臉色黑紫的躺在那裡,剛剛一進來見大哥要打蘇墨,竟是沒有注意,“怎麼會這樣?”
蘇墨笑了,眸光狠戾的看著尉遲寒風,緩緩說道:“是我,是我親手毒死了她我無力保護她,也只有將她的痛苦減到最低”
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人向後倒去
尉遲寒風反射性的向前想擁住,卻被尉遲寒月搶先一步,寒月抱起蘇墨,看了眼他後轉身離去
尉遲寒風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牢裡躺著的紫菱,淡淡的說了句“將她安葬了”後,轉身離開的暗牢,從始至終,牢裡的侍衛都處於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