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此刻的心情沉悶,前幾次趙翌信中提及隨時有可能要去邊關,想不到這麼快,她讓紫菱拿過紙筆,毛筆醮了墨,提著筆卻久久未曾落下,想著和他初遇到現在發生的種種,嘴角不免噙了絲苦笑!
古戰場,那是一個多麼殘酷的場面,不管是哪方,都是需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因為彼此間的利益,那個戰場將要斷送多少人的性命,又將有多少家庭變的支離破碎!
想到此,蘇墨深深的緊了眉頭,隱隱間,總有種不祥的感覺,那種不安的騷/動讓她氣悶
“主子?”紫菱見蘇墨久久未曾落筆,輕聲喚了聲。
蘇墨回神,看著紙張,微微抿唇落下數筆
碧濤園內,寶珠披著外衣提著燈籠走了出來,老遠,就見傅雅身著單衣站在亭子裡一動不動,她微微嘆息了聲,走了上前,輕聲問道:“又睡不著?!”
傅雅並未曾回頭,寶珠在很遠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輕輕嘆了聲,道:“寶珠,你覺得蘇墨有什麼地方是吸引人的?”
寶珠一聽,微微蹙了秀眉,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傅雅回頭倪了眼,在一側的石凳上坐下,單手託著腮,緩緩說道:“王爺對她情根深種,趙翌亦對她飛蛾撲火,現在就連寒月彷彿也被他吸引,就連那麼冷酷的夜冷都對她有著獨特的情感”
經由她如此一說,寶珠不免認同的點點頭,說道:“其實,蘇墨的性子我也挺喜歡的,淡淡的好似什麼都不在乎,其實骨子裡卻倔強的很!”
傅雅看了眼寶珠,又繼續說道:“比起柳翩然,我也比較喜歡她,其實如果沒有之前的恩怨,她和王爺倒是絕配,一個心思深沉,一個淡漠從容!”
“怎麼,心軟了?”寶珠淺笑的問道。
傅雅嗤笑一聲,眸光突然間變的狠戾,陰冷道:“心軟哼,我還等著接下來的好戲呢!”
派去將軍府打探訊息的人遞了話,今日朝堂上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封趙翌為徵遠大將軍王,剋日遠赴邊關,她下午已經好似無意的讓紫菱聽到這個訊息,自然晚上她是要給蘇墨說的。
她不能等趙翌走了,現在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能夠讓王爺知道他們之間暗自書信!
只是,這個卻要難辦的多,不能做的刻意,否則,以尉遲寒風的精明,尋了蛛絲馬跡,一定會找到她的身上
看著傅雅的神情,寶珠暗暗一嘆,問道:“晚上你對寒月說及蘇墨你覺得合適嗎?你不怕柳翩然會告訴他嗎?畢竟,寒月的身份不同,從晚上他的要求來看,王爺對他的寵愛已經到了極點,就算是蘇墨,亦能讓步!”
傅雅拉回思緒,緩緩道:“你真是小看柳翩然了她也許想過要告訴寒月,但是,她也看得出王爺對他的寵愛,指不定,她還樂見其成呢!畢竟不管他們之間如何發展,只會對她有好處,而沒有一絲的壞處!”
寶珠點點頭,夜風有些大,她攏了攏衣衫,緩緩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安歇吧!”
傅雅微微頷首,笑了下,寶珠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去。
夜,彷彿又迴歸了平靜,傅雅索性趴在石桌上,側著臉,眼睛無焦距的看著遠處,思緒也漸漸飄遠
西門雪嘴角那絲桀驁不馴的笑浮上腦海,舉手投足間的自信讓她深深迷戀
翌日。
晴空萬里,有著輕輕的風,讓人在燥熱之餘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涼爽。
尉遲寒月起身後詢問了蕭隸蘇墨的蹤跡便尋了去,看著她站在寒風閣門口那淡漠的樣子,不免暗討:她那副淡漠會在什麼情況下瓦解?
“奴婢給二少爺請安!”蘇墨見尉遲寒月走來,微微一副,聲音平靜的說道。
尉遲寒月含笑的點了下頭,說道:“大哥那邊已經徵得同意,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你陪同呢?”
蘇墨輕倪了下,緩緩道:“如果二少爺不覺得無趣,奴婢也只好遵從!”
尉遲寒月的笑意加深,溫潤的說道:“好,等下我去宮裡見完皇上我們就去!”
“是!”蘇墨淡淡的應聲,並沒有尉遲寒月的興奮,她已經許久未曾出府,以前的她也甚少出去,對於能不能出府,她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期待。
尉遲寒月也不介意蘇墨的淡然,說好後便入了宮,卻直到入夜都未曾回來,他未曾回,尉遲寒風也未曾回來。
這一天過的平靜無波,靜的就彷彿沒有風拂過的湖面,一點兒漣漪都沒有。
將軍府內,趙翌看著今日蘇墨寫給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