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芸。
“墨兒,你是怕我忘記了你,故此送來一個如此相像的,看看我能不能辨別的出嗎?”尉遲寒風輕輕的自喃的問道,可是,空寂的書房並沒有人回答他。
“她真的和你很像,不是樣貌,而是那淡淡的眼神和強自壓下心中思緒的語氣,都和你一樣明明心裡怕得緊,卻故裝出一幅淡然的樣子”尉遲寒風淺笑,將鐲子收回到懷裡,眸光微轉之際,不免一抹深思閃過。
相較於尉遲寒風的惆悵,蘭花園內的柳翩然則是一臉的焦躁。
紙鳶來回的看著柳翩然一臉不安的在寢居內走來走去,內心替她捏了把汗。
兩年來,主子為了重拾王爺的心,費盡了心思,她將柔弱溫婉發揮的淋漓盡致,尤其為了今晚,她多麼希冀一首王爺最愛聽的琴曲能拉住他的心,可是,世事難料,王爺雖然認真的聽了,卻也未曾表現過多情緒,主子心裡雖然幽怨,卻也無奈,但是,卻不曾想到,一個蒙面女子的歌聲卻擾了王爺的思緒,而這個人竟然長的和那個蘇墨有著幾分相似!
如果說,這個人就是蘇墨,那是萬萬不可能,先不說長相細看後還是有著區別,就算真的一模一樣那雲霧崖豈是會有生還的可能?
“紙鳶,你說這個慕芸到底是什麼來頭?”柳翩然一臉的不平靜,聲音有些發顫的問道。
紙鳶搖搖頭,緩緩說道:“奴婢不知道,可是主子,您放心,她決然不會是那個女人的”
“我知道她應該不是”柳翩然依舊煩躁,聲音有些焦慮的說道:“可是她卻長的像那個賤人,那芳華苑的哪個沒有一點兒影子,如今可好,如此相像,王爺豈不是會收到府裡?!最主要的是會不會將對那個賤人的情移到她身上?!”
紙鳶沒有答話,只是徑自看著來回走動的柳翩然。
柳翩然一會兒坐在凳子上,一會兒起來走動,企圖從晚上的情景中找到一絲破綻。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想起那個慕芸的樣子,她的心就越發的不舒服,好似久久的都不能安定下來一樣。
現在不是這個慕芸到底什麼來頭的問題,而是如此相像,就算不是那個賤人,難保王爺不會在動心!
想著,雙手握到一起,臉上一股憤恨。
翌日。
陽光明媚,天空藍的一絲雲的蹤跡都沒有
尉遲寒風看了看福來客棧的匾額後,單手揹負著身後走了進去
這個客棧是黎玥城最大最豪華的,這裡的小二都是有眼力見的人,一看尉遲寒風這身雲錦緞料的衣服,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貴!
“這位爺,您是打尖兒還是用膳?”小二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前。
“尋人!”尉遲寒風說著,丟給小二一錠銀子,緩緩說道:“聽聞,慕芸姑娘在你這兒落腳?!”
不是問,是肯定!
小二拿了錢,見又不是什麼過分的問題,自是不客氣的揣了銀子,嬉笑的回道:“回爺,慕姑娘是在這裡落腳,不過她剛剛和丫頭出去了,聽說是去馥香居了!”
尉遲寒風一聽,微點了頭轉身離去
他的身影掠過客棧的前方,正在二樓品茶的西門雪不免唇角上揚,緩緩說道:“莫離,飛鴿傳書回去,讓大哥查下慕芸到北國之前,從哪裡來?”
“是!”莫離應聲離去。
這一年多來,雖然尉遲寒風府裡豢養不少女子,但是,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得到他如此迫切關注的,慕芸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至少此刻她這張臉,一定不簡單!
蘇墨和小婉在馥香居內挑著胭脂水粉,小婉邊看邊說道:“小姐,你確定那個會因為你昨晚的表演而對你有興趣嗎?”
蘇墨淡淡一笑,看著手裡的脂粉盒,說道:“我不知道也許可以,也許不行!”
“那豈不是我們就只有等?”小婉有些洩氣的說道。
突然,蘇墨眉間有一絲絲的失落,放下手裡的脂粉盒,側身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微微的出神
“唉”
一聲嘆息,掩藏了多少的沉痛?
小婉亦苦著臉,每每小姐出神,臉上總是有著淡淡的哀愁,以前在藥王谷就是,回到東黎後,就更是時常如此。
突然,小婉看到街道上吆喝的人,企圖轉移蘇墨的思緒,不免開心的叫道:“小姐,小姐你看,那裡有賣冰糖葫蘆的呢!”
蘇墨跟隨著小婉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去買!”
“嗯!”小婉的頭點的猶如撥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