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蘇墨靜靜的站在客棧的屋內的窗前,明日就要搬去王府了,她的思緒難以平復。
“小姐”小婉不忍心的打斷了蘇墨的思緒,抿唇說道:“夜已經很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蘇墨看著天際柔和的月色,一直在出神,聽聞小婉叫喊,方才拉回了思緒,緩緩說道:“小㊣(7)婉,你先去睡吧!我想待會兒”
小婉知道此時多說無益,聳了聳肩膀,微微點頭,為蘇墨將油燈的燈芯挑了挑,使得屋子更為明亮。
是不是月色總是讓人遐思?
蘇墨從貼身的錦囊裡拿出草蚱蜢,經過了兩年多的時間,這個蚱蜢的顏色已經變的枯黃,當初隱約的綠已經不再!
看著手中的蚱蜢,蘇墨素淨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嘴中呢喃道:“兩年多了,尉遲寒風,柳翩然你們欠我的,我都會追討回來,你們加註在我身上的,我必定讓你們嚐盡!”
說著,她的眸光漸漸被溼氣暈染,眼前的景緻都有了水汽
蘇墨臉上的哀愁越來越深,有著思念、愧疚、難過、不捨和那壓抑在心中長久的怨恨!曾經也試圖去逃避可是,她無法遺忘!
“寒月”蘇墨呢喃,沉痛的閉上眼睛,當年尉遲寒月救自己離開王府的情形一一浮現,尉遲寒風的那箭,徹底的擊垮了她內心的愛,如今,有的只有恨和深深的心痛!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柳翩然,她會讓她知道,她欠下的,是要還的!
不止是寒月,還有紫菱!
011
王府熟悉的景,刺痛了誰的心?
~
上蘭苑。
經過兩年多的時間,老夫人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憔悴了許多,那纏繞著她的病痛幾乎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心裡那點點恨意在支撐著她,她早已經無法堅持下去。
“主子,時間也不早了,您早些歇著吧!”雲嬤嬤鋪好了床,輕聲問道。
老夫人緩緩搖了搖頭,老態的臉上有著讓人深思的情緒,半響,方才緩緩說道:“你說祥雲節上的那個女子是什麼來頭?”
雲嬤嬤知道她說的是那個叫慕芸的女子,今天翩然來過上蘭苑,提及此事,說那人有著幾分和蘇墨相似。
“聽聞,就思樂坊臨時請的,據說是從北國來的!”雲嬤嬤說道。
老夫人微微蹙了眉頭,這個她知道!
“你說如果當年王爺尋了那個賤人而去,途中如果沒有遭到仇家伏擊,那麼他會不會也會像寒風一樣,對那個賤人一直念念不忘?”老夫人問道,眸子裡難掩的是深深的沉痛,和無法揮去的怨恨。
雲嬤嬤噤聲,她略微沉思了下,說道:“不會!”
其實,她不肯定的,當年王爺那麼喜歡大夫人,就算出了那件事情,他的眼裡卻還是隻有大夫人,這個話她不敢講,也不能講!
老夫人輕輕的倪了眼雲嬤嬤,她是她的陪嫁丫頭,在一起已經是大半輩子了,她的心思她怎麼會不瞭解!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恨!
如果當初,他的心有一分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會那麼恨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他們種下的因,所以他們的孩子將會嚐到同樣的果!
想著,老夫人的眸光不免變的陰鷙,置於小腹處的手,漸漸的打著顫兒
翌日。
很早,乘著尉遲寒風接入王府之前,蘇墨拎著擺放著做河燈材料的竹籃,踏著沉重的步子來到澤月溪邊,她在尉遲寒月的墓碑前停下,徑自將竹籃放下,拿出棉絹擦拭著墓碑
“寒月,你等我,半年只有半年!”蘇墨喃喃的說著,手下的動作極其的輕柔,淚水已經不知道什麼時間氤氳在眼眶內,她嘴角含著笑意,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你三年死忌那天,你的蘇蘇一定會回來的”
靜靜的看著墓碑,蘇墨拿過竹籃,細心的折著河燈,一盞一盞,五顏六色的,她一盞一盞的放入小溪,笑著說道:“看到了嗎?我折的很有進步哦!”
蘇墨眼前浮現出尉遲寒月那溫文儒雅的俊顏,隱約間,在對著自己淡淡的笑著,她的嘴角亦不自覺上揚,看著那抹幻影笑了,笑的由心,笑的讓人迷醉。
晨曦下的小溪水面被河燈裝點的煞是好看,迎面吹來一陣陣輕風,蘇墨閉上眼睛,迎著初升的驕陽,感受著最後一刻的輕鬆
當西門雪和蘇墨二人被接到王府的那刻,已然是過了午膳。
二人下了馬車,不免都微微仰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