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倪了一眼玩世不恭的西門雪,說道:“費神的事情我從來不猜!”
“哦?”西門雪一聽,顯然來了興趣,不免身子向蘇墨傾了幾分,低沉的說道:“我呢正好和你相反,我就喜歡猜別人的心思”
蘇墨向後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距離,離的太近,西門雪身上散發出毫不掩飾的危險氣息,他的話彷彿意欲將她層層撥開一般。
“你喜歡猜是你的事情,不要將物件放在我的身上就好!”蘇墨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西門雪讓她熟悉而又有些恐懼。
她沒好氣的看著邪佞的笑著的西門雪,轉身離去。
剛剛採了花瓣過來的小婉,有些不在狀態的看了看西門雪,急忙喊道:“小姐,等等我”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西門雪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眸光不免又一次看向遠方的涼亭,淡漠的對著不遠處侍立著的莫離說道:“和她接觸一下,我要知道寶珠他們現在被關在哪裡!”
“是!”莫離應聲。
“不要露面!”西門雪說著,看著紙鳶的眸光漸漸暗了幾分,話音一落,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尉遲寒風正在上蘭苑陪著老夫人喝著茶,他慵懶的倚在椅子上,緩聲說道:“寒雪回來了!”
“當”
老夫人一聽,剛剛拿起的杯盞竟是在手中一滑,摔落在石桌上,茶水頓時濺了出來,雲嬤嬤急忙喚了人來收拾。
“你剛剛說誰回來了?”老夫人緊緊的盯著尉遲寒風,聲音裡透著緊張的問道。
“寒雪!”尉遲寒風眼瞼緩緩抬起,淡漠的說道。
“回來了呵呵,回來了好,這個不是你所期望的嗎?”老夫人冷冷的說道,毫不掩飾她內心的厭惡。
她如此表現,尉遲寒風並不奇怪,記得小時候,娘最不喜歡的人就是寒雪,因為他聰明,她害怕寒雪危及到了他的位置,繼而威脅到她在王府的位置。
“是,是我期望的,所以我不想他在離開!”尉遲寒風的語氣依舊平緩,還有著幾分慵懶,可是,老夫人和雲嬤嬤都聽得出,他此刻是在警告,毫不掩飾的警告!
老夫人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著,她冷哼一聲,說道:“你想留他他就會留下嗎?”
“留了總是有個希望不是嗎?不留,又怎麼有可能呢?!”尉遲寒風輕嘆一聲,問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放不下嗎?”
“啪!”的一聲,老夫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尉遲寒風,吼道:“我放下有用嗎?這麼多年,你怎麼也找不到他,他的突然出現你不會覺得他沒有目的吧!”
尉遲寒風亦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始終沒有變,總是那副冷漠,他嘴角勾了下,說道:“無所謂了,只要他願意留下,我不管他存了什麼目的!”
“你”老夫人一聽,氣的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方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擺明了就是回來討債的!”
“我知道!”尉遲寒風說著,人不免移向欄柵處,看著滿園的蘭花,幽幽的說道:“我說了,只要他留下,別的我也已經顧不了了!”
二十年了,好像一瞬間就過去了,當時都是孩提的他們並無二心,而現在卻相隔天涯!
“呵呵!”老夫人冷嗤的乾笑了兩聲,冷冷說道:“我兒子還真是有氣度你緬懷過去的時㊣(7)候,你不要忘記了,我才是你娘,寒月才是你的胞弟!”
尉遲寒風猛然轉過身,揹負著的手驟然緊握的攥起,他強忍著內心翻湧著思緒,一字一字的說道:“寒雪亦是!”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去。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娘放不開,爹已經走了,寒霜和寒月也死了,大夫人想必也凶多吉少,否則寒雪決然不會孤身回來。
就算如此,娘心裡依舊有著恨,就這樣一直恨著
當年,為了地位,催生了他,也落得病魔纏身,更是讓寒月自出生開始就心力衰竭,這些她就都不曾後悔過嗎?
看著負氣離去的尉遲寒風,大夫人氣的臉都有些扭曲,直到看著那身影消失,方才自嘲的大笑著,憤恨的說道:“這個就是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這個就是我的兒子!”
“主子”雲嬤嬤一臉悲傷的看著老夫人。
“哈哈我是他的娘”老夫人喘著粗氣兒,厲聲道:“自小,他就向著那邊,如今還是,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突然,老夫人的眸光變的狠戾,陰冷的說道:“好,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