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失禮了!”西門雪這樣說著,可是,卻一點兒歉意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淡淡說道:“逝者已矣,人總是要向前看的總是活在過去有用嗎?死了就是死了!”
他這樣說著,不知道是給尉遲寒風說,還是在給自己說,此刻,他也已經無法分清。
蘇墨蹙眉看著二人,這明明是她的事情,為什麼西門雪彷彿比她還要悲慟,此刻他的審視所散發出來的戾氣毫不掩飾,精明萬分的尉遲寒風肯定也是感受的到的,但是,他卻只是那樣無奈的看著西門雪!
“多謝勸解!”尉遲寒風突然唇角微揚,悠悠的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二位稍作休息,晚膳時,本王在遣人去邀請二位,失陪!”
說完,微微示意,越過她們徑自離去,行走了幾步,腳下一滯,微微偏頭說道:“墨兒喜歡清靜,如果可以就不要過來打擾她!”
蘇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嘴角噙著抹嘲笑,此刻她不知道是在嘲笑尉遲寒風,還是她自己,不知道是這個墨園諷刺,還是此刻的她諷刺。
人一定要等到失去後才知道珍惜嗎?
晚了,一切都晚了
如果後悔了,就能得到原諒,那麼,死去的人豈不是白死!
西門雪嘴角含笑的看著蘇墨,佯裝未曾看出異樣的說道:“想不到黎王還是個痴情種!”
小婉擰著眉,疑問的緩緩問道:“小姐你說,這個黎王妃是病逝的還是”
“我不知道!”蘇墨打斷了小婉的話,靜靜的說道:“人家的私事,我們總是不好多打聽的走吧!”
“不管怎麼樣,這個黎王爺是真的挺痴情的,王妃不在了,還這樣想著”小婉偏著頭自喃的嘟囔著,突然,想起出谷前,慕楓帶回的那個包的看不見的女子,自己問著自己的喃道:“是少爺比較痴情呢還是他比較痴情呢?”
“小婉,還不走?”蘇墨走了會兒,見身後沒有人,才發現,小婉還站在墨園那裡,嘴裡不知道唸叨著什麼。
小婉應了聲,急忙跟了上前。
西門雪漸漸收起嘴角的笑,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也許,不需要多久,他就能證實他心中的揣測!
日落西沉,餘暉將整個王府都撒上了一抹紅暈,微風輕襲,這樣的光景下,人在四處飄著清幽氣息的小徑上行走,是一件極為舒服的事情。
請西門雪和蘇墨去膳廳的分別是小單和小雙,經過了兩年多的變遷,小單變的越發沉穩,而小雙,經過了那麼多事後,也褪去了身上的稚氣,多了幾分老道。
她們是自小就在王府裡的,更是自小就在寒風閣侍候的丫頭,在這個府裡,也算是地位極高的。
“西門少爺,慕姑娘請!”小單和小雙將二人領到膳廳,恭敬的說道。
對於蘇墨和西門雪,王府裡的每一處都是熟悉而陌生的,明明知曉一切,卻要佯裝不知,如果二人不是淡然的人,還真的無法讓一切看著自然
晚膳,沒有想象中的奢華,除了柳翩然外,芳華苑的女的都沒有在,也許她們根本沒有資格在這樣的地方用膳。
一頓飯下來,好似都是尉遲寒風和西門雪說著什麼,偶爾會提及蘇墨,她淡笑的應上幾句,柳翩然始終一副柔弱溫婉的樣子,完全一副極有修養的大戶風範。
蘇墨吃的有些不知道味道,她突然發現一件事情,尉遲寒風今天的思緒好似都在西門雪身上,對她完全沒有那日祥雲節上的不淡然,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有些失落,亦有些懊惱!
膳後,大家回了各自的院子,彷彿兩個“陌生”的人初入王府,並未曾在此激起太多的波瀾
蘇墨坐在思暖閣迴廊上,頭輕輕的倚著柱子,輕輕仰頭看著墨藍天空上的月,皎潔的月缺了一些,卻依然無法阻擋它努力的放著光暈。
以前的她好似每日做的最多的,就是在這個王府裡,夜夜靜靜的看著月亮,內心期盼著那人回來!
想著,嘴角不免自嘲的笑了笑,低垂了眸子,長長的睫羽掩去了眸中的淒涼
小婉抿著唇,隨即又嘟囔著嘴,負氣的坐到蘇墨身側,不滿的說道:“小姐,都已經入了王府了,我覺得你應該給我說說你的事情,要不我感覺自己就和傻子一樣,也不知道怎麼幫小姐,也怕一個不小心,妨礙了小姐”
蘇墨看著小婉的樣子,沉思了下,方才緩緩說道:“知道大哥是從哪裡帶我回去的嗎?”
小婉點了點頭,說道:“聽嵐玉說了”
當時,嵐玉可是將少爺如何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