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寒風,撇過了臉,沒有說話。
突然,她的身子被尉遲寒風拉入懷中,那人抵著她的頭頂,輕聲的說道:“本王說了,孩子可以等你願意的時候在生,可是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那怎麼辦?”
蘇墨依舊沒有吱聲,緩緩推開尉遲寒風的懷抱,如果這些都是他編織出來的柔情網,她真的快要招架不住了,只是一天,他的攻勢從各個方面傳來,她真的好怕。
“你是怎麼知道我出府是為了買藥的?”蘇墨靜靜的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大概猜出,尉遲寒風派人在她身後跟著。
尉遲寒風也不迴避,鳳眸微微一挑,道:“幸虧有人跟著,否則你出了意外本王都不知!”
蘇墨冷嗤一聲,微微抬了眸,道:“知道又怎樣?我陷入危險的時候王爺不照樣也不在身邊”
她的聲音清淡柔和,卻猶如一根鋼針插/入了尉遲寒風的心,他鳳眸低垂,看著蘇墨剛剛因為掙扎而又撕裂了的傷口處的血光,拿起她的胳膊,解開了絹帶。
“下次本王一定會在你身邊!”尉遲寒風好似在自喃,又好似在給蘇墨說著諾言,聲音中噙了幾分不捨。
蘇墨瞥過眸不去看尉遲寒風那冷峻的臉,淡漠的說道:“王爺,沒有人告訴你,就算做戲,也不要輕易說出諾言嗎?”
尉遲寒風抬眸看了眼蘇墨,看了眼被打落掉在地上的藥丸,說道:“那粒是生肌活血丹,本王身上就這一粒!對傷口癒合很有效”
說完,起身撿了起來,細心的吹掉了上面的灰塵,又到桌上拿了止血的藥散,回到床榻邊,說道:“有些髒了,不過,總好過流血!”
他的話輕柔的彷彿有魔力,當他的手捏著藥遞到蘇墨嘴邊時,這次她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吃了藥。
尉遲寒風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他那慣有的邪魅的笑意,方才緩緩垂了眸,替蘇墨處理著傷口,淡淡的說著,“本王不是想兇你,只是看著你的傷口心疼!想來你在南朝時,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吧,南帝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墨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她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如果當時趙翌不在場,她會不會死了?
替蘇墨重新包紮完,尉遲寒風輕柔的摟過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說著,“當時一定很害怕吧!他們傷害了你下場不是他們可以承受的!”
蘇墨心中一驚,她能感受到尉遲寒風身上突然散發出的嗜血的殺氣,這樣的他讓她害怕,雖然那樣的殺氣並不是針對她。
只是一瞬間,尉遲寒風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突然消失不見,有的只是柔和,他放開蘇墨,將她輕輕放到床榻上,說道:“你先睡會兒,本王還有事要處理!”
蘇墨默然的躺著,微微闔了眼眸,直到尉遲寒風離去方才睜開了眼睛,眸中沒有了剛剛的糾結的複雜情緒,有的只是平靜。
是誰要殺她?或者應該說,是誰要殺公主
想著,不免想起趙翌。
“也許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你的!”
蘇墨嘴角淡淡的一笑,心中閃過甜絲絲的暖意。
她閉上眼睛,微微嘆息了聲,整個思緒變的沉重了起來,邪魅的藏了許多別人無法捉摸的尉遲寒風,像陽光一般乾脆的趙翌
這兩個人眸中程度的擾亂了她的心,這樣的陌生,卻又讓她期待。
她真的是孤獨了太久,只是這樣的示好,她就無法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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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的山脈,由於東黎國的氣候怡人,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整個山脈更是小草野花肆無忌憚的生長著,有些竟是足足有半個人高。
山頂上,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負手而立,看著遠方。直到遠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方才來回眸光,緩緩轉過身。
適時,十數黑衣人行來,見到男子紛紛單膝跪地,抱拳恭聲道:“閣主!”
銀面男子眸光陰冷的掃過黑衣人,眸光最後定在其中一人身上,冷聲說道:“黛月樓的規矩是什麼?”
黑衣人感受銀面男子的目光,微微抬了眸,沉聲說道:“被買命的人只可以是接手之人殺之!”
說完,銀面男子手一揚,一股勁風打向了說話的黑衣人,頓時,黑衣人鮮血噴到了蒙面的黑巾上。
銀面男子冷聲一哼,陰冷的說道:“本座只是讓你們去嚇嚇她們,你竟然敢對蘇墨下了死手!”
“閣主,屬下知罪,請閣主懲罰!”
“自己回去刑堂領罰!”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