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每當要想起些什麼的時候,好像思緒又被什麼打亂了一般。
這個男人說她是他的王妃,他愛她,可是她為什麼一點兒也想不起他?!
但每每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她的心彷彿又被刺痛了一般,好似,她曾經也曾經歷過如此的無奈何悲傷。
“王爺”芷蘭喚了聲,杏眸中有著無由來的淒涼。
“叫本王的名字!”尉遲寒風霸道的說道。
芷蘭擰了下眉,倔強的撇了下唇角,冷漠的說道:“王爺先放開我可以嗎?”
尉遲寒風菲薄的唇微揚了下,邪魅的說道:“叫本王風”
芷蘭暗自蹙眉,又推了推尉遲寒風,還是未曾推動分毫,最終無奈妥協的喚道:“風”
言語間,芷蘭臉頰上閃過嬌羞之色,眼瞼微垂,小女兒姿態盡顯無疑。
尉遲寒風看的出了神,突然想起墨兒當初和他入宮面聖,在皇后面前淡定自若間帶著嬌羞姿態,自然而然的喚他“風”的情景
想著,他唇角的邪笑越發的深,眉眼上挑,冷峻的臉上竟是趟過滿足。
芷蘭怔怔的看著,如此的尉遲寒風是她這些日子以來從來沒有見過的,這樣的他讓她的心好似被那笑容融化!
尉遲寒風回過神,手掌用了力,猛地托起了芷蘭,修長的手指鋝了下她飛揚的髮絲,寵溺的說道:“本王讓小單和小雙過來侍候你,她們兩個也是之前服侍過你的人,對你的喜好也甚是瞭解,你先休息下,晚膳時本王過來喚你!”
芷蘭輕輕點頭。
尉遲寒風示意侍立在遠處的小單和小雙上前服侍,直到看著芷蘭入了寢居方才離去,人剛剛出了墨園,腳步不免一滯,轉身回望,那匾額和兩側的藏頭詩落入眼底,揹負的手猛然攥了起來,深邃的眸子底下有著隱忍。
他轉過身,神情僵了下,隨即恢復往日的冷漠,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蘇墨和小婉,淡淡的說道:“芸兒怎麼過來了?”
蘇墨和小婉微微一福,起身向尉遲寒風走去
她不想來,可是,剛剛進了屋子,卻又鬼使神差的走了出來,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墨園一切不想卻自然而然!
“妾身聽聞王妃回府,想來禮數上是要前來拜見的!”蘇墨收起心裡的失落,臉上浮著嬌媚的淡笑,輕柔的說道。
尉遲寒風的心猛然抽痛,揹負的手捏的更緊,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思緒的緩緩說道:“墨兒喜清淨,你就不用拜見了,晚上本王會在膳廳設宴,到時候在參見也不遲!”
蘇墨淺笑的點了頭,微福了身說道:“是,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說完,轉身離去,轉身的那剎那,臉上偽裝的嬌媚頓時僵在了臉上,眸底噙著濃濃的,卻不願意承認的痛楚。
尉遲寒風伸出手,想上前去拉住蘇墨,想將她擁入懷裡,可是手僵了下,最終,念念不捨的縮了回去,薄唇輕抿,嘴角噙著一絲自嘲和無奈的心痛。
適時,蕭隸急忙奔了過來,見到尉遲寒風,恭敬的說道:“王爺,皇上宣您入宮見駕!”
尉遲寒風拉回眸光,睨了眼蕭隸,微微頷首,又看了眼遠去蘇墨的背影,方才大步流星的離去。
蕭隸隨著他的眸光看去,見遠方走著的是慕芸,不免蹙了下眉頭,回望了眼墨園,方才帶著疑惑緊隨尉遲寒風離去。
蘇墨心中煩悶,漫無目的的走在王府小徑裡,見路就走,見彎就拐,突然間,她停了腳步,眼神有些空洞的向前方看去,竟是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北小院
小婉緊緊的抿著嘴站在她的身後,忍了忍,終究沒有忍住,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小姐,不如給他一顆毒藥,一了百了”
蘇墨側眸睨了眼小婉,淡漠的說道:“你說的倒容易”
小婉嘟著嘴,不置可否的說道:“哼,憑小姐的能力,我覺得不難!”
“義父曾經制出三顆解毒丹你知道嗎?”蘇墨看著北小院那沒出院牆的老槐樹,上面結著白色的花串,經過幾日的雨水侵襲,淡然的花香怡人心脾。
“當然知道了”小婉說道:“那三顆丹藥也是老谷主歷經許多年精心研製的呢,只要有一絲氣息尚存就能起死回生,而且能解百毒,最為精妙之處就是服用後,更是能防百毒!”
蘇墨淺笑了下,拉回眸光,說道:“其中有一粒他在三年前服下!”
說完,蘇墨不理會小婉驚愕的神情,轉身離去。
輪迴中的所有痛苦,不在任何地方,就在你的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