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芸兒!”
一連串的反應,讓大家都有些驚慌失措,蘇墨眉眼含了委屈,紅唇緊緊的抿著,眼眶亦有些紅潤。
柳翩然看著蘇墨,嗤笑一聲,說道:“妹妹如果不想讓姐姐我喝這口茶我可以不喝的,又何必打翻了?”
西門雪眸光有些陰冷的輕倪柳翩然,隨即微眯了眸子,緩緩說道:“依照我看芸兒也不該敬這杯茶!”
“小姐,我帶你去上藥”小婉心疼的看著蘇墨被燙的發紅的手,哽咽的說道。
蘇墨牽強的一笑,急忙將手藏掖於袖中,垂眸說道:“都是我手笨,還請柳姐姐原諒,我是真心想要敬姐姐茶的小婉,將這收拾了,再去沏杯茶過來!”
“不用了”
一道輕柔陰冷的聲音響起,尉遲寒風緩緩起身,眸光幽深的掃過柳翩然後落在蘇墨想藏住的手處,冷聲說道:“翩然,你是本王第一迎娶的人,你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但是,你也要記住,本王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柳翩然茫然的看著尉遲寒風,最終,有些不淡定的疑問道:“王爺的意思是我故意刁難慕芸?”
尉遲寒風沒有說話,只是徑自拉起蘇墨的手,平靜的說道:“本王帶你去上藥!”
說完,不顧柳翩然的哀怨,帶著蘇墨離開了膳廳。
柳翩然腳下踉蹌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眸光渙散的看著地上還未曾來得及清理的茶漬,無法從剛剛尉遲寒風的冷漠中回神。
西門雪冷眼掃過柳翩然,語氣冷厲的警告道:“不要試圖去傷害芸兒,否則黎王不一定能保得你周全!”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柳翩然猛然抬頭,看著西門雪消失在門扉處的身影,“啊”的一聲厲吼,憤怒的掀掉了桌布,那些精緻的未曾來得及動筷的佳餚頓時雜亂的跌落在地,“乒玲乓啷”的聲響不絕於耳!
“主子,我們回去吧!”紙鳶輕聲說道,眸光示意的輕掃了下。
柳翩然隨著她的眸光掃過,那些膳廳裡服侍的丫頭個個慌亂的垂了頭,原本就氣急的她更加的憤怒,手指了一圈,厲聲道:“看什麼?是在看本妃的笑話嗎?”
人人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去回應。
柳翩然向一個丫頭走去,二話不說,“啪”的一聲,一巴掌將那個丫頭的臉都扇到了一側
“側妃恕罪!”那個丫頭急忙跪地,驚恐的求饒著。
“恕罪?恕什麼罪”柳翩然咬牙切齒的厲吼道:“本妃的笑話也是你們可以看的嗎?”
“側妃饒命奴婢不敢!”所有的丫頭紛紛跪地,瑟瑟發抖的說著。
柳翩然看著這些人,氣更加無法平復。
慕芸敬茶,她的手也只不過方才碰觸到茶杯,杯子就滑落了,明明是慕芸對她不敬,王爺卻將錯怪罪在她的身上
從前,王爺就算對她有所不滿,也不會在如此大庭廣眾下說什麼,而今天竟然為了那個賤人在這裡警告她!
想著,柳翩然自嘲的一笑,臉上的狠戾和眸低的淒涼混合在一起,更加顯的她此刻好似就是一出笑話!
尉遲寒風帶蘇墨回了思暖閣,吩咐蕭隸去取了燙傷膏,不假人手的親自為蘇墨上著藥,他輕柔的塗抹著藥膏,輕聲詢問道:“疼不疼?”
蘇墨微微抿了唇,不曾回答,有些彷徨的說道:“王爺突然冊立我為妃,想必柳側妃極為不開心吧!”
尉遲寒風的手下動作滯了下,狹長的眸子輕抬的倪了眼,又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平靜的說道:“你開心就好!”
蘇墨暗暗擰眉,疑問道:“王爺為什麼對我如此好?”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尉遲寒風的語氣依舊平靜,手下塗抹藥膏的動作平穩而輕柔。
蘇墨猛然抽回手,站了起來,有些負氣的說道:“如果王爺是因為昨夜之事,或者因為慕芸僅是因為和您故人相像而對我好,那那王爺可以離開了!”
尉遲寒風暗自輕嘆一聲,幽幽問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本王昨夜曾說過,你給了本王想要的,本王就會給你想要的”
蘇墨轉身,看著冷峻的尉遲寒風,非但沒有釋然,卻更加惱火,可是,為什麼惱火,卻來不及深思,她嗤笑一聲,問道:“那王爺為什麼想要我?只是因為我像黎王妃嗎?”
尉遲寒風深深凝視著蘇墨,半響,薄唇噙了絲幾乎不可見的輕笑,緩緩說道:“你很介意本王將你當成墨兒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