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身向衣櫥走去,她輕輕的開啟門,那“吱呀”的聲響此刻聽來竟是異常的刺耳。
她的動作很緩慢,拿出裡面的一個小匣子,緩緩開啟,匣子裡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說來可笑之極,這個竟然也是陪嫁之物,想來這古人女子都會為自己準備這樣的後路,三尺白綾或者是可以自殺的刀!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刀刃上,發出錚亮的光芒,那樣的光寒了整個空間。
“尉遲寒風,自此,我和你一刀兩斷!”蘇墨陰狠的說完,匕首毫不留情的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血,瞬間侵染了她握著匕首的手,順著指縫滴落到了地上
蘇墨臉上的笑淒厲而蒼涼,身體上的痛讓她暫時忽略了心裡的痛不,她心裡沒有痛,哀莫大於心死,她的心死了,永遠的掉入了深淵,永遠的見不到光明
“啊!“
蘇墨猛然驚醒,腦子裡還殘留著她狠狠將匕首刺入腹部的片段,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發現身上的褻衣都被汗水沁溼,由於剛剛猛然間一動,扯了腹部的傷口,原本包紮著的棉布頓時被血債沁溼,空氣裡漸漸的瀰漫了血腥的氣息。
蘇墨額頭冒著冷汗,她虛弱的抬起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那裡之前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她親手的將她扼殺了,是親手的
想著,蘇墨閉起了眼眸,以為心不會在痛,卻在此刻狠狠的抽搐著,心房被悲傷壓抑的她幾乎喘不過氣兒來。
淚,終究在無人的夜晚從緊閉的眼眶流了出來,她痛,不止身體上,更是心上的,每根神經上的。
那刻,他只是想著孩子只是認為她至始至終就是不想要孩子尉遲寒風,我現在扼殺了他,至少他未成形,也好過你將來親手毀了他!
想著,蘇墨的臉上被狠戾取代,恩斷義絕他對她從未有過情義,又何須斷絕?!
夜已深,可是,整個王府的人都睡的不安穩,甚至,大部分的人都沒有入寢,王府裡沒有了往日的安逸祥和,上空籠罩著濃濃的寒意,就算是在初夏的天氣裡,大家想起白日裡發生的事情都不免打著冷顫兒。
大家都不敢議論,生怕被尉遲寒風知曉了滅了九族,這個人生死是小,要是連累了全族,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去嘗試王爺的底線。
尉遲寒風從墨園回到寒風閣,整個人身上都被陰霾籠罩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駭然的氣息,就算是自小跟著他的蕭隸和任何都激不起神情的夜冷都覺得被壓的喘不過氣兒。
尉遲寒風就一直在院子裡站著,院子中央還擺放著下午從皇宮送來的黽國進貢的新鮮肉桂,此刻在他的眼裡看來竟是如此的諷刺。
蘇墨,你將本王對你的好如此的踐踏你怎麼敢?!你為了不給本王生孩子,你竟然可以對自己如此決絕好,很好!
尉遲寒風輕眯了雙眼,眸子漸漸變的幽深,冰寒的氣息籠罩著他,那刻,蕭隸和夜冷都只有一個感覺,王爺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何事都邪魅著笑對的王爺,如今的王爺身上彷彿除了陰狠別無其他。
蘇墨如此剛烈的舉動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測的,傅雅雖然感到有些意外,卻只是冷笑一聲,她對自己做的越狠,就說明她的恨越深,她的恨越深也只能證明她的愛有多深,只有深愛方能極恨,就是不知道尉遲寒風對她的愛有幾分?
“想不到這個蘇墨這麼狠!”寶珠撇了撇嘴,顯然心中有些惋惜。
“這不是很好嗎?”傅雅笑的沒心沒肺,緩緩說道:“真是可惜,當時我不在場,不知道王爺是什麼神情!”
寶珠看了眼傅雅,心裡有些發寒,沒好氣的說道:“你心裡想著害人,臉上卻笑的天真無邪,當你的敵人真是可怕!”
傅雅笑意加深,臉上的笑漸漸收去,靈動的眸子中覆上了濃濃的恨,她咬著牙說道:“家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他們對霜姐姐所做的,我要全部討回來!”
寶珠輕嘆一聲,緩緩說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傅雅一怔,隨後說道:“蘇墨的舉動出乎我的預料,暫時沒有想好怎麼做,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著,傅雅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不早了,早些睡吧,還不知道明天將是個什麼樣的暴風雨呢!”
“你到有心情睡覺,想必此刻那蘭花園的主子必然還坐立不安呢吧!”寶珠嗤笑的說著。
傅雅聳了聳肩膀,冷漠的說道:“她是杞人憂天,蘇墨那冷漠的性子,定然不會去和王爺說什麼,這個虧也不是虧,只能說,這個苦她也只能自個兒和著血往肚子裡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