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些聳拉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嘆息,道:“你可好?”
“回側妃的話,奴婢一切都好!”蘇墨依舊不卑不亢的說道,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恭敬讓人看不出她是疏離還是對彼此此刻的身份有所想法。
傅雅好似看出蘇墨那淡淡的遠離之意,點了點頭,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離去,行到門扉處,不免回望了眼蘇墨,神情上竟是淡淡的不捨。
待所有人離去後,眾人開始收拾著桌上的殘跡,猛然間蘇墨都會被人踩到腳或者“不小心”被撞到,胳膊肘鉻到,所有人都冷眼瞥著她,更有甚者,直接瞪她一眼,嘴裡不經意的謾罵著。
“哼,也不知道今天李嬤嬤怎麼想的,竟然讓她來侍候膳廳”
“就是,這裡用膳的都是主子,她一個低賤的丫頭也能進來”
“說到這個我也氣,我可是在府裡呆了四年才有機會晉升的呢!”
“你沒有人家好命唄!”
這時,一道嗤笑的聲音壓住了所有的“竊竊私語”,眾人朝著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方才領頭的婢女冷笑的看著蘇墨,眾人紛紛問道:“清寧,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被喚做清寧的人冷哼一聲,把玩著桌子上的碗筷,眸光不屑的看著冷然收著東西的蘇墨,嘲諷的說道:“大家在府裡日久,心知王爺是個什麼性子像這樣的女人,如果是按照王爺的脾氣不早就凌遲處死或者大卸八塊餵了狗去了,可惜啊人家好命,誰叫她以前是個公主呢,為了應付南帝像前些日子那樣的到訪,當然是要留著她的命的!”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嗤笑了起來,在蘇墨身邊的更是肆無忌憚的“不小心”將盤子裡的湯汁“不經意”的倒到她的手上,原本細白的小手頓時沾染了汙穢。
不管眾人如何嗤笑或者嘲諷,蘇墨都無動於衷,她徑自收著碗盤,就算她們將湯汁傾倒到她的身上她也無視,好在那些都已經不燙了,只不過有些髒罷了。
她越是不予理會,眾人越是大膽起來,索性停了下來,插著腰謾罵著。
“瞧瞧,還以為自己是那公主的,可傲著呢!”
“能傲得了幾時,哼等穩定了南帝,王爺肯定會辦了她!”
“”
“”
聲音越來越是張狂,可是,蘇墨全然不予理會,徑自將托盤端起轉身離去
清寧向著蘇墨身邊的婢女遞送了一個眼神,那個婢女瞭然的一笑,將腳悄悄的伸向蘇墨的前方,眾人都存了看好戲的神態,期待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蘇墨心中冷嗤一聲,跨了步子向外走去,竟是越過了那偷偷伸過來的腳,在眾人錯愕下離開了膳廳。
那些把戲她在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到處受盡了冷眼,對於那些嘲諷早就練就了左耳進右耳出的本事,對於那些初級的整人功夫更是對付輕鬆,這些婢女和現代的人相比,差的太遠了,那些人她都能對付,又豈會無法應付她們?!
後面議論聲和跺腳的謾罵聲越來越遠,蘇墨那單薄的身影傲然的隱沒在月光下的小徑深處,一道深邃的眸光淡淡的向她消失的地方看去,月光下,他衣袂翻飛,青絲飛揚,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著,狹長的眸光中噙著複雜的思緒,有痛、有愛、有怨、有恨亦有淺的幾乎看不清的悲慟!
碧濤園內,燭火翻飛,時而發出“噼啪”的爆裂聲,傅雅單手支撐著圓桌,手託著下顎怔怔的看著那搖曳著的火苗,思緒漸漸放空,直到寶珠端了茶水走進來,方才回過神。
寶珠有些負氣的將托盤放到桌上,隨即在鼓凳上坐下,沉沉的一嘆,亦學著傅雅的樣子撐著下顎。
“怎麼了?”傅雅見她如此,心中明瞭,卻依舊問道。
寶珠又是一嘆,擰著眉說道:“我就奇怪了,為什麼她後來會沒事?”
傅雅倪了眼,徑自為自己倒了杯茶,淺啜了一口後,方才說道:“我也奇怪,據我所知,她那次中毒所服用的只不過是護心丹,事後不會有彌留的藥效,那個鐲子也未曾看到”
“不戴在手上,有可能在身上啊!”寶珠沒好氣的說道。
傅雅微微蹙了眉頭,徑自說道:“也是有可能的,畢竟,碧雲玉鐲是有吸毒的功效,那個冰魄月只不過是一般的麻藥罷了!”
說著,傅雅又搖搖頭,自喃的說道:“也不對我注意過,好似她出墨園的時候就未曾看到那個鐲子了依照她的性子,要麼戴著,要麼就不在她的身上!”
“不管在不在,今天反正是失策了”寶珠氣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