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風的腳步加快,穿過小竹林,並未曾在紫藤樹下或者小涼亭裡發現蘇墨的影子,人往前走去,只見紫菱一臉擔憂的站在蘇墨寢居的門口。
“參見王爺!”紫菱見是尉遲寒風,急忙行禮道。
尉遲寒風看了眼禁閉的房門,微微蹙了劍眉,這個時辰她應該多數在納涼,怎麼將門關的死死的,逐問道:“王妃身子不舒服嗎?”
紫菱抿了抿唇,看了眼禁閉的屋門,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本來陪著主子去花園採千日紅的,奴婢見主子累了,就想著去弄些酸梅湯給她去去暑氣,可是,回來時就見主子臉色不是很好,想著給她喚了大夫來,可是,主子卻說不用”
越聽,尉遲寒風的眉頭皺的越緊,蘇墨為人淡漠,絕對不是個會使小性子的人,“花園裡可是發生了什麼?”
紫菱搖搖頭,喏喏的道:“當時奴婢不在”
尉遲寒風緊了下眉頭,越過她,輕敲了門扉,喚道:“墨兒”
屋內一片安靜,久久的不曾有人回答,尉遲寒風來不及多想,掌下用力,硬生生的震斷了門閂,跨步走了進去,紫菱亦心存了擔憂,緊跟而入。
床榻上的蘇墨睡的極為不安穩,額頭上細細的布了一層汗,禁閉的眼睛輕輕的打著顫兒,嘴唇更是緊緊的抿著,眉頭幾乎都皺到了一起
“墨兒?墨兒”
尉遲寒風輕輕託桑了下蘇墨的身子,可是,依舊不見人甦醒,他抬起手向她的額頭摸去
頓時,尉遲寒風的臉籠罩了一層寒氣,他側了頭看著紫菱,紫菱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眼睛卻是擔憂的瞄著床榻上的蘇墨。
“夜冷,去請大夫!”尉遲寒風拉回眸光,用了內力催動了聲音,冷漠的吩咐。
紫菱此刻顧不得禮數,不等尉遲寒風吩咐就起了身,急忙跑了出去,吩咐小單和小雙準備了水和冰袋來,看這個樣子,主子那會兒在園子了只怕是中暍了。
大夫來的極快,行禮後急忙上前把脈,半響,方才起身恭敬的說道:“啟稟王爺,王妃身子上熱下寒,寒熱交加,氣血兩虛,加之思慮過度導致痴纏與夢魘之中,老夫為王妃施針調和思緒,在輔與藥物調養就可!”
尉遲寒風微微頷首,示意大夫施針,繼而側眸向依舊渾渾噩噩的蘇墨看去
思慮過度導致痴纏與夢魘之中!
她在思慮什麼?
在大夫的針灸下,蘇墨漸漸的舒展了眉頭,整個人看上去也平靜了不少,酣甜的睡了過去。
尉遲寒風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邊,紫菱擰著帕子給他,他親手為蘇墨擦拭著額頭上溢位的細汗,心疼的看著她。
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心裡不安,如此樣子的她多久未曾見過了那還是她剛剛入府沒有多久,她冷漠下的彷徨和不安到底來自何處?
“紫菱,你家主子以前遇到過什麼事情,堆了心事?”尉遲寒風突然問道。
紫菱一怔,首先想到的是南帝指婚後主子自殺的事情,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急忙跪倒,匍匐在地上顫聲的說道:“奴奴婢不不知道”
尉遲寒風本是隨口問問,見紫菱如此,倒是疑惑更深,他微眯了眸子,寒冷的眸光犀利的看著她,沉聲問道:“說!”
紫菱嚇得都快要哭了,聲音更加顫抖的說道:“奴奴婢奴婢真的不不知道”
尉遲寒風冷哼一聲,薄唇勾出一個狠戾的弧度,眸光翻轉,深邃的眸子從紫菱身上拉回,淡漠的說道:“是和南帝有關吧!”
“啊?!”紫菱一聽,怔神的看了眼尉遲寒風,死咬著唇瓣,不知道怎麼回答。
紫菱的反應已經告訴了尉遲寒風答案,心中的疑惑突然得到了證實讓他極為不舒服,她的心底還放著南帝嗎?
她的愛給了他幾分?又留給南帝幾分?
“下去吧!”尉遲寒風淡漠的說了聲。
紫菱顫抖的起了身,擔憂的看了眼蘇墨方才退下,將門輕輕闔起,獨留下一室的安靜。
尉遲寒風抬起修長的手將蘇墨黏在額頭上的髮絲撥到一側,指腹順著她的額頭輕輕滑過她的眉峰來到她那猶如凝脂般細緻的臉頰,他輕輕勾勒著她臉上的輪廓,看見她不安的微蹙了下眉頭,方才淡笑的拿開了手。
“不管以前南帝在你心裡有多少位置,本王都會將他一點一點的擠走,墨兒是本王的,所以墨兒的心裡只允許是本王!”尉遲寒風輕聲說著,可是,語氣裡的霸道和佔有慾十足,他在宣告他的所有權。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