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大大的眼睛忽閃了下,拉回眸光,說道:“今天的王府無趣,我們出去走走吧!聽說賦雅小築可是個不錯的地方呢!”
王府外,蕭隸早已經準備好了車攆,見蘇墨和紫菱出來,有一刻的怔神,就算如今情況下,她依舊如同當日花轎入府般淡然,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漣漪,彷彿世間俗世對於她來說都是過眼雲煙,根本無法讓她駐足!
她的臉上有些蒼白,雖然塗抹了胭脂,可是,在烈日下依舊不覺得紅潤,她步履沉著冷靜,骨子裡透著一股冷然的傲氣,竟是讓人不敢直視。
“王妃,請!”蕭隸躬身說道。
蘇墨面色微微一怔,隨即瞭然,如今已經在了府外,指不定有帝桀的人,蕭隸是聰明人,斷然不會讓萬一的事情發生。
紫菱攙扶著蘇墨上了階梯,蘇墨淡然的撩開車簾,只見尉遲寒風慵懶的依靠在車攆的軟墊上,狹長的眸子微微閉著,好似在假寐著,菲薄的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修長的手習慣性的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恍然間,她以為回到了一年前,那次初入東黎皇宮的情景。
蘇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在一側坐下,待她坐好後,尉遲寒風慵懶的說了聲“起!”,馬伕方才驅趕了馬車,不同那次的戲謔,此刻馬車內的氣氛極為壓抑。
到了卸甲門,尉遲寒風方才睜開眼睛,眸光深邃的看了眼蘇墨,率先起身下了車攆,蘇墨緊跟其後。
紫菱剛剛想過來攙扶蘇墨,卻見尉遲寒風遞出了手,蘇墨微怔了下,方才將柔荑搭上了他的大掌,二人相攜入了皇宮,紫菱和蕭隸等人錯開了步子跟在後面。
“是先去休息下,還是先去見南帝?”尉遲寒風淡笑的問著。
蘇墨唇角勾了勾,淺淺一笑,道:“都入宮了,自是要先去見皇兄的!”
做戲!她是行家在現代她需要應付各色各樣的人,早就練就了做戲的本事,只是,沒有想到,闊別一年後,她“重操舊業”!
“本王陪你去,還是你自個兒過去?”尉遲寒風輕撫了蘇墨飄揚的髮絲,柔聲問道。
蘇墨淺笑,道:“我去和皇兄說說家常的話兒,你要是在,保準又是談及這國家政事了”
尉遲寒風嘴角微揚了個邪魅的弧度,點了點頭,道:“也好!”
說著,喚了宮女來帶蘇墨和紫菱離去,從頭至尾,二人都不像是之間有著溝壑的人,反而是甜蜜相愛的伴侶。
待她們走遠,蕭隸方才走了上前,擰眉擔憂的問道:“王爺,王妃獨自過去會不會不妥?”
尉遲寒風拉回眸光微倪了眼蕭隸,揹負著手向御書房行去,沒有了方才的邪笑,冷漠的說道:“蘇墨是聰明人,她不會!如果是以前在南朝時的性子,本王定然不會讓她獨往,可是,如今的她根本不會那麼做,在她認為,那些都只是矯情罷了!”
蕭隸看著尉遲寒風的背影,抿了下嘴角,為什麼感覺王爺不是胸有成竹,而是有些氣腦蘇墨的冷漠呢?!
春風閣,是皇宮內專為像南帝一類人物到訪而專門建造的場所,此處雖比不上皇帝寢宮的繁華,卻也佈置的極為精細,雕花的檀木大床,上等的絲綢錦被,雕樑畫柱無不彰顯著帝王的大氣和尊貴。
“皇上,公主來了!”莫言輕聲說道。
帝桀緩緩睜開了鳳眸,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的波瀾,他語氣平緩的說道:“宣!”
“是!”莫言應聲退了出去。
片刻,蘇墨和紫菱步入,二人微微一福道:“墨兒參見皇兄、奴婢參見皇上!”
“起吧!”帝桀慵懶的說著,就算如此,那天生的王者氣勢依舊讓人有些無法喘息,他看著蘇墨,成熟了許多,不再是那個整日裡在他後宮裡惡作劇的小女孩了。
蘇墨淺笑的起身,聽多了以前那個公主和帝桀的關係,加之後來書信來往,她到也真是將這個冷峻的皇帝當了親人,她笑著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很自然的勾了胳膊,笑著說道:“一年未見,皇兄可覺得墨兒有何變化?”
不管她此刻是什麼心思,她都要開心的表現,於私,李珞歆死了,帝桀心中沉鬱,他本就是出來散心,又怎好給他平添了煩惱。於公,她更不能因為自身而讓兩國之間存了芥蒂,如果發動了戰爭,她承擔不起這個罪名,而且,她本不是之前的蘇墨,又何必拿別人的愛憐來說事?!
帝桀露出久違的笑,寵溺的撫了撫蘇墨的頭,笑著說道:“朕的墨兒乖巧了,漂亮了,更加的有為人妻的風範了!”
“